“啪”

震怒的復仇騎士，蝙蝠俠的爹，甩了蝙蝠俠一個大耳光，清脆嘹亮，就連旁邊的超霸都隱隱覺得臉上發疼。

“不！我——”

“啪”

又是一耳光。

“我縱容你在我的城市中，玩扮演秘密警察的游戲，但你為何要對精神病人下手！布魯斯，你已經失去理智了，你的母親瑪莎沒把你教好，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管教你！”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蝙蝠俠還是超霸更應該尷尬。

超霸雖然追逐蝙蝠俠，但也沒打算把蝙蝠俠弄死，沒想到夜梟居然喊了蝙蝠俠的爹過來，狠狠地教訓了蝙蝠俠。但起因還是因為超霸為了建立超能力者軍團，主動去找這些超能力者，雙方可能情報不透明造成誤解。

“咳、咳嗯！別打孩子，都怪我，都怪我——”超霸伸手阻止。

“和你無關，這是韋恩家族的私事。”復仇騎士出手扼住蝙蝠俠的喉嚨。

蝙蝠俠沒有抵抗，只是眼神幽深注視著復仇騎士。

“咳！咳咳咳！”非常刻意大聲咳嗽的超霸，急中生智想出了非常棒的借口。

“游戲！咳嗯，對，游戲，我們在玩一個非常新穎的游戲，蝙蝠俠扮演警察，我扮演罪犯，小丑是人質。恕我直言，我非常喜歡這種游戲，你能松開捏住蝙蝠俠脖子的手嗎？別把他掐死了。”

復仇騎士將手收回，看上去就像是他肩膀兩側垂下的皮質披風下的陰影吞沒了復仇騎士的手臂。

“不會的，他是我的孩子，你怎么會這樣想？在你的家鄉，會發生這種事？”

“呃——呃——”

超霸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支支吾吾，場面尷尬至極，直到蝙蝠俠默默將游艇開回碼頭，三人才陸續登上岸。

碼頭等候的韋恩集團半夜加班的員工們，迎接了三人，順帶用擔架把小丑抬上車送往醫院。

搭乘直升機的夜梟，從距離地面還有兩人高的高度，直接跳了下來，身手矯健敏捷。

“哦~瞧瞧這是誰？布魯茜~我的兄弟~我真是想死你啦！”

話語陰陽怪氣的夜梟，展開雙臂就要上來以熱情擁抱迎接蝙蝠俠，被對方身形一晃躲開了。

在這個夜晚主動挑起的黑幫家族內戰中，請了家長出馬獲得全盤勝利的夜梟，得意洋洋，甚至壓不住嘴角，直到——

直到夜梟看見復仇騎士身后的蝙蝠俠回頭，眼神晦暗深沉，手中綠翡翠般的光芒，在昏暗碼頭路燈的照耀下一閃而過。

蝙蝠俠在戰斗中偷走了夜梟交給超霸的氪石，并以此來示威。

夜梟不是今晚唯一的贏家。

······

夜色下的韋恩莊園，如同吸血鬼近幾個世紀才搭建成的華麗宮殿群，里面的裝潢卻平淡低調中透露著溫馨和生活的氣息。

年齡頗大已經禿頂的管家，穿著管家西服還打著領結，看向眾人尤其是蝙蝠俠的面孔甚為驚訝。

“布魯斯少爺！我不知道你要來！”

雖然韋恩莊園的管家，阿爾弗雷德，私底下和布魯斯保持著秘密聯絡，但這還是頭一次，正式由托馬斯老爺帶布魯斯少爺回家，回到韋恩莊園。

“阿福，好久不見。”布魯斯穿著那身蝙蝠俠裝甲，與管家擁抱，擁抱是一種社交禮節，但同樣能表達兩人之間形同父子的感情。

“阿福，招待我們的客人！布魯斯，你跟我來！”

“阿福？這個稱呼還蠻——嗯······”超霸撓頭，總覺得聽到這個詞莫名有些親切。

“你也可以喊他阿爾弗雷德，這是他名字的全稱，我就這么叫。”夜梟雙手插兜，站在了超霸的身旁。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嗯——嗯——”

這一定和超霸未想起的記憶有關，難道是為了增加融入感，超霸才備份了自己的記憶，以便更好地做任務嗎？

說起來，任務，組建超能力者軍團，這件事到現在還沒著落。

今天下午，超霸邀請具有“聲波攻擊”的黑金絲雀黛娜加入軍團，失敗。

今天晚上，超霸邀請具有“微弱自愈能力”的小丑加入軍團，失敗。

為什么會失敗？這一定有原因。

在超霸在韋恩莊園的專門餐廳，同夜梟享用夜宵時，仍然在思考這個問題。

是受到受邀人主觀意志的影響？是受邀人不知道系統的存在？是受邀人超能力太弱了？當然，也不一定全是受邀人的問題，或許是因為軍團未命名？這倒是，但是超霸還沒想好怎么命名，不如索性直接叫“超霸軍團”，以頭領的代號命名不太好吧。但既然接連找了兩個都邀請失敗，超霸決定要想想別的辦法。既然超霸現在都和夜梟結盟了，那就讓夜梟替超霸去跑腿招人，不管能不能成功讓系統識別，索性先招過來再說。不僅如此，超霸可是個窮鬼，那一背包的鈔票也不禁花，夜梟和他的家人都住別墅，啊不，莊園了，肯定很有錢，既然如此就讓夜梟出錢。不過該怎么開口呢？

等等！不對！

夜梟之前說過的話，隨著超霸的回憶又復蘇如同電影重現畫面和聲音。

“以韋恩集團下一任總裁之名，我想同你做個交易。”

“你是這個世界僅存的希望，我請求你成為我的搭檔！”

“我會源源不斷給你提供能夠給你帶來力量的這種物質，我會與你共享韋恩集團的商業帝國，我們將會并肩戰斗，共同統治這顆星球！”

“我會永遠站在你的陣營，以我的性命為賭注。”

摘取關鍵詞，“以韋恩集團下一任總裁之名”、“共享韋恩集團的商業帝國”。

夜梟不是韋恩集團的現任總裁，而是“下一任總裁”。

也就是說。

夜梟不是集團公司總裁，他沒錢，他的錢頂多是零花錢，大頭都在他爹手上捏著，尤其是公司和產業。

典型富二代，喜歡到處開空頭支票的那種人，動嘴皮子就成功拉攏到超霸這個強力伙伴，指使超霸到處跑腿嚇了一圈哥譚內他的敵人，甚至用來對付他的兄弟。

“夜梟！”超霸怒吼出聲，其中蘊含了無窮盡因為被欺騙的憤怒和惱火，超霸一拳將長餐桌都錘得化為齏粉。

“你騙了我！”

而夜梟這個騙子，手里還托著紅酒，滿臉“你在發什么瘋”看向超霸。

超霸向夜梟說出推論和質疑，并且進行了強烈的控訴，控訴夜梟是個技藝精湛的騙子。

“我有騙你嗎？既然你已經是我的搭檔，我成為下一任韋恩集團總裁也是鐵板釘釘的事。”

“即便如此，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直接和我提，我的賬戶有足夠的流動資金，還有家族基金信托，不會讓你像那些下三流的超能力者，去搶銀行為生的。”

“至于你的軍團，放心吧，我來想辦法，明天就能見分曉了。”

“阿爾弗雷德！帶我們的客人去臥室！他看起來真的很困。”

······

在寬大柔軟的床鋪上，超霸夜不能寐，瞪大了眼睛。

還是第一次，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還有人能將超霸騙得團團轉，聽完對方解釋后消了火，期待明天的。

為了系統任務，忍了，誰叫這是超霸的搭檔。

夜梟跟他那個兄弟蝙蝠俠一樣，都是嘴皮子利索很會騙人的家伙。

想到這里，超霸嘆了口氣。

這也不算是壞事，只要對方一直堅定站在自己的陣營，像這樣的家伙，成為隊友總比成為敵人強。

話說回來，其實不僅不需要吃飯喝水，超霸也不需要睡覺，如果非要入睡，那更像是定好鬧鐘的“假寐”。

所以，這其實真的是一場游戲？對吧？

失憶之前的超霸，用系統給自己留言，仔細琢磨，還是能透露很多關鍵信息。

譬如——

“系統”“穿越者”“過去的記憶沒有幫助還會對任務造成干擾”“備份記憶會在合適的時機想起”“不知道系統是否能完整發揮作用”“任務是‘守護’”“這是場游戲”“不會真正死掉”“不能孤軍奮戰，需要同伴、下屬、狂信徒，可以是騙子、賭徒、惡棍”

現在有兩個就很符合。

夜梟是個騙子，騙術精湛；超女王是個賭徒，賭術絕佳，不說21點游戲從沒贏過，至少十局有八局都是超霸輸。

惡棍呢？總不能是他自己吧？誒？說不定真的是？

“如果你不知道要怎么做，就當只是在旅游，聽從內心的聲音，做你想做的。”

算了，就當真的是旅游，或者在玩游戲，用拳頭解決一切，還有別人替他操心的日子，也蠻不錯的。

最起碼，超霸的超能力還能讓他自由飛翔，飛翔是根植在人類內心深處對天空的向往和渴望，如果是普通人，去坐過山車也要花錢，去坐熱氣球也要花錢，去極限運動蹦極更是要花很多錢了！

這么一想，超霸覺得自己賺了，就算是為系統打工，體驗這些超能力也足以抵過工資，更何況，超霸也并沒有受多少的苦，不是嗎？

思緒紛飛，夜晚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

早晨，超霸就迫不及待起床了，但夜梟和蝙蝠俠都沒起得來，只有復仇騎士——夜梟和蝙蝠俠的爹，韋恩老爺，早早地起床了。

超霸向復仇騎士說出了關于他和夜梟搭檔，還有組建超能力者軍團的事情。

“還有多少事？全部告訴我。”復仇騎士的鬢角已經斑白，卻有著十足上位者的氣勢，瞇緊眼睛，盡管沒有強迫，但是讓超霸感受到空氣中無形的壓力。

除了系統，其他的事情，超霸都簡短撿著重要的說了。

復仇騎士聽完超霸敘述后的回答，話語意味深長，眼神卻變得柔和平靜，那股上位者的壓迫氣勢也消散全無。

“貝恩蔑視超人類，認為你和超人的能力相似，因此才采用氪石來削弱你，無限制格斗比賽即使利用任何武器或者道具，都要提前說明，那是他咎由自取，不過貝恩是韋恩集團的員工，這是我管理員工的失誤，我向你道歉，回頭我會好好教育他們這一點，要學會尊重他人。”

“殺死盧瑟不是你的錯，盧瑟為了在政治上取得成績，犯了極大的風險，采用極端排斥超人類的態度來拉攏選票，更何況盧瑟殺死了超人，你也有足夠理由殺死他，我能理解你。”

“我的兒子小托馬斯很聰明，他利用了你，請你不要責怪他，是我沒有教好他如何與人正常進行社交，以至于他將這種利用手段當成了本能，來代替社交活動。自從我和瑪莎離婚后，我忙于事業，也不怎么管他，他為此懷恨在心，甚至經常為了激怒我去——”

“至于布魯斯，布魯斯跟著瑪莎生活，我對他不是很了解，但布魯斯應該是個善良的孩子，喜歡扮演秘密警察拯救無辜受害的人，甚至還參考我的戰斗制服設計了更新穎高科技的一套，也許我這個老家伙偶爾應該向年輕人學習，噓，千萬不要跟布魯斯提起這是我說的。”

“怎么會！絕對不提！”超霸笑得亮起兩排大牙，決定將這個蝙蝠俠笑話講給除了蝙蝠俠的每一個他認識的人。

······

等到中午，夜梟才起床，蝙蝠俠沒影。

“我計劃以韋恩集團的名義，向全哥譚的超能力者發起公開招募。”夜梟眼底還掛著黑眼圈。

“以韋恩集團的名義？為什么不是我的？招募就只是哥譚范圍嗎？”

“別急，這是個初步嘗試，我不確定傳統雇傭員工的經驗放到超能力者身上是否合適，也許你們更喜歡靠實力吸引那些崇拜者和模仿者，靠拳頭確定個人在團隊中的位置。更何況這只是最開始的篩選，我會過濾掉假貨免得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和精力。別忘了，你殺了盧瑟，還在官方的通緝名單上。”

“還有呢？”超霸追問。

“還有什么？你想要什么？”

“資金！組建軍團的資金！”

“如果你很急，我會先打一筆到你的銀行賬戶上，前提是你得先有公民身份來辦理銀行卡——你想在哪里出生？”

“什么我在哪里出生？”

“出生證明，上面需要確切的地點，你想在這兒？還是別的地方？辦完出生證明才能辦護照。”

“喔······這個先不提，活動場地有嗎？”

“是我沒有和你說得足夠清楚？我是你的搭檔，我會包攬盡可能的一切瑣碎事物，你這樣強大的存在，不應該將精力放在每一樁小事上，你應該關注于更關鍵或者個人的事情。”

“更關鍵或個人的事情？舉個例子？太籠統了。”

“比如給你的軍團起名。”

“嗯······‘超霸軍團’，這個如何？”

夜梟的雙眼變成死魚眼，沒有回答。

看來夜梟一定覺得超霸起名的品味糟糕到爆炸，已經不是沒有新意了，是根本慘不忍睹。

“好吧，我開玩笑的。”

夜梟建議超霸在哥譚以外的范圍，轉悠打發時間，等待夜梟在哥譚公開招募超能力者的進度隨時間推進。

以及，說不定超霸靠著個人魅力和強大實力，自己就可以撈到新超能力者隊友了。

超霸心底已經有了答案——超霸要回到大都會，招攬超女王，再以超女王為媒介，輻射超女王的超能力者人際關系網進行招募。超女王聚會派對上那些人，黑金絲雀、冰霜殺手、雌狐等人的能力，超霸可是看在眼里。當然，超霸不一定非要像夜梟這樣，用錢來收買短暫的人心，超霸可以嘗試更多的方法。

臨走前，超霸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丑呢？小丑在哪？”

“他已經在我們的名單上，成為韋恩集團的正式雇員了。現在小丑正在哥譚中心醫院接受治療，他失血過多，精神錯亂，兩排牙都被你打掉了。我給小丑安排了市中心最好的牙科醫生，來為他種植新的牙齒。即便如此，小丑還是需要時間來康復，等小丑康復，我會安排小丑加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