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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數學奇才的農婦媽媽

他是位數學奇才,他是第38屆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金牌獲得者,而他獲此殊榮時,年僅19歲。他,就是我們故事中的主人公——天津一中,安金鵬。

安金鵬出生在天津武清縣大友岱村,他有一個天下最好的母親叫李艷霞。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卻促使出生于貧苦鄉村的安金鵬,出色成長為震驚世界的數學奇才。

安金鵬小時候家里實在是太窮了,自他出生開始,奶奶便病倒在了炕頭上,他剛滿4歲那年,爺爺又患了支氣管哮喘和半身不遂。家里欠的債一年比一年多,而母親李艷霞卻只有默默地承擔著這一切。

安金鵬是在7歲時上學的,學費是媽媽為他找人借的。那時,學校里不論大考小考,他總能考個第一,數學更總是滿分,這也是讓母親李艷霞最為驕傲的事情了。她也想就這樣一直支持他學下去。在媽媽的鼓勵下,安金鵬越學越有勁,越學越快樂。這時他也完全顯現出了在數學上的天分。他沒上小學就學完了四則混合運算和分數小數;上小學又靠自學弄懂了初中的數理化;上初中就自學完了高中的數理化課程。1994年5月天津市舉辦初中物理競賽,安金鵬是天津市郊五縣學生中惟一考進前3名的農村孩子。

后來,安金鵬被著名的天津一中破格錄取,他欣喜若狂地跑回家,可他沒想到,當他把喜訊告訴家人時,他們的臉上竟會堆滿愁云:爺爺奶奶去世不到半年,家里現在已有一萬多元的外債。哪里還有錢再供他讀書啊!

安金鵬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他心里明白,不能再給家里增添絲毫的負擔。他偷偷把“錄取通知書”疊好塞進枕套里,接著開始每天幫媽媽下地干活。可是剛過了兩天,他和父親幾乎同時發現:家里的毛驢不見了!這還了得!爸爸急了,鐵青著臉責問媽媽:“你把毛驢賣了?你瘋了?那是咱家唯一可以依仗的壯勞力!以后耕地、種莊稼、賣糧食你去用手推、用肩扛啊?再說了,你賣毛驢的那幾百塊錢能供金鵬念一學期還是兩個學期……”

那天,一向堅強不屈的李艷霞竟是以那樣一種柔弱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哭了!她甚至拼盡力氣用很兇很兇的聲音嘶吼爸爸:“娃兒要念書有什么錯?金鵬考上市一中在咱武清縣那也是獨一份呀,咱不能總讓窮字把娃的前程耽誤了!你放心!沒了驢,我就是用手推、用肩扛也要讓他繼續把書念下去……”這話語擲地有聲,既是母親自我的決心,同時也是對天地發出的錚錚誓言!

有了這些錢,安金鵬又能繼續讀書了。他比以前更加勤奮用功,他不能辜負了母親的希望。可真是天有不測風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遭連天雨。勉強安穩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安金鵬的父親又被診斷出腸息肉,李艷霞只好再次借錢為安金鵬的父親做了手術,此時安金鵬的家里更是負債累累積重如山了。任人難以想象,假如真要是再有什么哪怕些小的一點變故,李艷霞還能繼續向人家開口借錢嗎?而即便勉強開口,還會有人繼續借給她嗎?

任事都有邊界,信任有限,償還也要有力。大家心里十分清楚,李艷霞除了迫于眼前的救急與無奈,單憑她自己,從未忘記自強的努力。也正是憑借這一令人唏噓贊嘆的不屈品質,鄉親們不僅同情,而是更加信服敬佩這個女人。

一天,一個好事的鄰居忍不住告訴安金鵬:他的母親是用一種原始而悲壯的方式一個人完成全部收割。她沒有足夠的力氣把麥子挑到場院去脫粒,也無錢雇人使用脫粒機,她就熟一塊割一塊,然后用平板車拉回家里,晚上再在院里鋪一塊塑料布,然后用雙手抓一大把麥稈在一塊大石頭上摔打脫粒……三畝地的麥子啊!就只靠她一個人連割帶運再接著摔打脫粒,她累得站不住了就跪著割,膝蓋磨破了滲出了血,連走路也是一顫一顫的呀……

安金鵬不等鄰居說完,便飛奔回家,一把從背后抱住正在為他縫衣服的母親,大哭道:“媽媽,媽媽,我再不能讀下去了呀……”

李艷霞耐心細致地安撫著孩子,“娃啊!媽的這點苦算不得什么!媽更心疼你的將來,你總不能也像我們一樣一輩子就安心窩在咱這窮山溝里吧?離開這里,出去,到外面干大事那才叫有出息!放棄學習,放棄理想,那不叫心疼媽!那叫窩囊廢!媽瞧不起!聽話!心疼媽就做個好樣的給大家看看!媽想要那樣的報答!求人欠人的要償還,自己能動手干得來的就不要覺得苦難艱辛,尤其做咱窮苦人,勤奮點不是壞事,怎可能老天掉餡餅好吃懶做?”最后她還是把孩子勸回了學校。

李艷霞為了不讓孩子餓肚子,每個月底,她總是扛著一個鼓鼓的面袋子,步行10里路到大沙河鄉車站再乘公共汽車來天津看安金鵬。面袋里除了方便面渣,還有她從6里外的安平鎮一家印刷廠要來的廢紙——那是給孩子做演算草稿用的;還有一大瓶黃豆辣醬和咸芥菜絲……

盡管這樣,安金鵬從來沒有自卑過,他總覺得自己的媽媽是一個向苦難、向厄運抗爭的英雄,能親身做她的兒子那是自己無上的光榮!

經過自己的努力,安金鵬在1997年1月舉行的全國數學奧賽中,以滿分的成績取得第一名,順利進入國家集訓隊。入選國家集訓隊的是這次全國數學奧賽的前30名,安金鵬和他的隊友們集中在北大數學研究院,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集訓。在30天中,所有的人都要連續測考10次,每次測考均由著名教授分別命題,然后取總成績的前6名組成赴阿根廷參加世界奧賽的中國代表隊,結果10次測驗安金鵬名列第一。

為了準備這兩科的奧賽,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母親了。測試剛一結束,他就飛快地跑到郵局,給母親打電話:“媽,我們人選國家隊的6名隊員中,唯有您的兒子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子弟,唯有您的兒子是首次參加全國數學奧賽便人選的隊員,唯有您的兒子是滿分……”

媽媽李艷霞在電話那邊一句一句認真的聽著,心情激動地不禁落淚。

就這樣,安金鵬懷著驕傲與喜悅和隊友們于1997年7月25日飛抵阿根廷的海濱城市巴爾德拉馬。7月27日,考試從早晨8點30分一直進行到下午2點才結束。

第二天的閉幕式上,要公布成績了。首先公布的是銅牌的名單,安金鵬不希望聽到自己的名字;接著又公布獲銀牌的名單,中國隊有一名同學獲銀牌;最后,公布金牌名單,一個,二個,第三個是他,是安金鵬。安金鵬當時喜極而泣,心中默默地喊道:“媽媽,您的兒子成功了!”

安金鵬和另一位同學在第38屆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中分獲金銀牌的消息,當晚便被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和中央電視臺播出了。8月1日,當他們載譽歸來時,中國科協和中國數學學會為他們在首都機場會客廳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

而此時的安金鵬只想回家,只想盡早見到他的媽媽,他要親手把金燦燦的金牌掛在母親的脖子上……

晚上10點多鐘,安金鵬終于摸黑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門前。當他打開屋門時,母親李艷霞一把摟住了兒子。同時,安金鵬也把那塊金牌掏出來掛在她的脖子上,痛痛快快地哭了!

1997年8月12日,天津一中全校師生齊聚在校禮堂為安金鵬奪得奧賽金牌慶功。李艷霞——這位普普通通的農婦和市教育局的領導以及天津市著名的數學教授們一起坐在了主席臺上。

那天,安金鵬說了這樣一席話:

“我要用我的整個生命感激一個人,那就是哺育我成人的母親。她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可她教給我做人的道理卻可以激勵我一生……”

“如果說貧困是一所最好的大學,那我就要說,我的農婦媽媽。她是我人生最好的導師,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感激她……”

當時,臺下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濕潤了。此時的安金鵬轉過身來,朝著雙鬢已花白的母親李艷霞,深深地鞠躬……

李艷霞,這位平凡女性,不僅造就了一位數學奇才,也讓我們更深刻地領悟到母愛的卓越和偉大。

——小雨

愛心留言

*感謝父母對我們的諄諄教誨,我一定努力做一個善良誠實的人,我會與同事相處愉快,會互相幫助,知道,記住了。大家在外面都不容易。一定好好團結,相互照顧。是,我怎樣對人家,人家才會怎樣對我。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知道不必太奸,吃一點虧沒啥。也不能太傻,不要被人騙得太慘就行了。知道,知道了媽。我一直牢記你們的囑托,我會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被人說三道四,不被人指脊梁骨,兒子不會在外面給你們丟臉抹黑。你們也照顧好自己。

*爸,今年過節我哪兒都不去了!就陪你一個人在家!還看誰呀?還有啥忙不過來的,是吧?要說這輩子的重要親戚,有誰還能比過咱倆?陪你喝兩盅,偏不說什么遠大理想,就扯些東家長李家短陳芝麻爛谷子沒用的閑話。你說最煩我媽沒事嘮叨,這回可著您說,您盡情加碼,可勁沒完沒了的一直嘮叨她。爸,我給您買了一套保暖內衣,還有圍腰、護膝和足底按摩器。天冷時多加防護,注意保暖,保重身體。您的健康是我們最大的惦記,最深的托福。

父愛的付出凝重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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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把實際的行動演出成花言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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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千遍的銘記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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