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未揭曉的過去
- 世人沉默錄
- 奇語社
- 2749字
- 2024-11-18 00:00:00
煦興注重愛好培養,彈鋼琴也好,吹口琴也罷。
人們能夠激發潛力的過程當中,對前方道路有著期許是好事。
在漫長的,能夠抵御外敵,保存自身實力,逐步發展,帶動局勢,行動果斷,發揮自身特點,在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仍首居第一的。
非蔚然小姐為首的藝術班莫屬。
經過采訪,蔚然小姐除了在人體描繪上下了功夫外,也在編劇上屢獲殊榮。
她也曾陷入絕望當中,也在泥潭中掙扎,要想談論她對藝術產生興趣的起源,離不開閻汐同學的鼓舞。
她在聊到閻汐小姐的時候總是喜悅、充滿敬意的。
可當我們去調查閻汐同學時,卻總是以怠惰為開頭,用變態為結尾。
她實在是難以和站在山巔王座上的蔚然有聯系的可能。
那時她穿著鞋托,以沒有梳理頭發,彎著腰前行的姿態,到現在依然成為煦興最大的丑照。
“那么各位,你們不覺得,這未免太不合適了嗎?閻汐的存在,是在抹黑旬興啊。”
臺上藝術班班長龐楊威風凜凜,洪亮聲響震撼人心。
臺下同學態度敷衍,喝著可樂打了聲飽嗝。
蒲嵩明也在其中,手中的鉛筆在紙上勾勒人型。
龐楊的地位,不用多言。
她僅屬于盲目崇拜蔚然一派的同黨,而人們所在意的是能夠為自身創造價值的工具。
蔚然確實有自己的創新,她值得表揚。
龐楊的言行舉止是在捧殺,與其說是喜歡,不如當成想要把蔚然拽下去的倒鉤。
“哦,早上好啊,各位。”
尋子墨推門而入,能看出他常常失眠。
他從未打起過精神,虛偽的笑容一目了然。
他可能并沒有惡意,他只是徘徊在絕望和希望之間。
龐楊走了下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尋子墨注意到蔚然的位置上空蕩蕩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座椅上。
“好奇怪,蔚然同學請假居然沒有告訴我。有心事嗎?”
尋子墨摸著下巴,揣測蔚然沒有來的緣由。
像蔚然這般極具理性的人,不該一聲不吭地遲到或是早退。
又或者說,她已經厭倦了這個枯燥乏味的課程。
不,她要是這種人,又何必在這個小教室里大展身手。
尋子墨把昏沉的視線凝聚在專注于素描的蒲嵩明身上,他想必會知道謎底的真相。
這并非信口雌黃,而是依據他和蔚然的關系推斷出的結論。
年輕人的關系比師生這么不穩定的羈絆要堅固耐用,尋子墨相信同學們比起向自己傾訴,更多的是和朋友一起分享自己的回憶。
蒲嵩明成為了尋子墨打開蔚然心扉的鑰匙。
“蒲嵩明同學,你知道蔚然同學為什么沒來嗎?”
“你剛才說什么?”
蒲嵩明把精力放在構成人體的圖案上面,自然沒有在意尋子墨在講臺上的自言自語。
尋子墨再次委婉地詢問道:“蔚然同學她,今天沒有來上課呢。”
“是嗎?我不關心,你問這個干嘛?”
蒲嵩明貌似沒有像尋子墨設想的那般,對蔚然仰慕和喜愛。
幻想總是在一瞬間破滅的。
冷靜一點,即便事件偏向于不符合自己定義的范疇之內,他也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不知道蔚然沒有來這里的原因。
所以,還是有突破口的。
尋子墨打了針定心劑后,繼續盤問:“我是說,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和你有關系嗎?”
這一攻勢讓尋子墨心理受到打擊。
被當成追蹤狂了,很明顯在排擠我呢。
要是現在說我很在意她,完全會被鄙視的。
會陷入比被父母發現藏在衣柜里的少女漫畫更加尷尬的境地。
我是老師啊,有很多可以利用的理由來使他信服。
就比如……
“我很擔心她的處境,要是遇到危險該怎么辦?”
尋子墨心里暗自發笑。
就是這個,成熟男人照顧別人的心理戰術。
通常情況下不會作數,但是在這個危急關頭展現出自己擔心的情緒,完全是合理的。
就像是黑暗中的燈塔,照明在海中迷路的船只。
沒關系,盡情依靠我的肩膀,找到堅強的理由吧。
“危險?閻汐同學也陪在她的身邊。”
尋子墨被懟的無話可說。
完蛋了,這樣的話就體現不出老師的貼心,反而會很猥瑣。
太過于刻意了,對蔚然的關心。
閻汐和她一起的話,來挑事的基本上就是想找一個輕松死去的辦法。
這樣就結束了嗎?
還沒有完全了解到蔚然為何會缺席以及她為什么不給自己請假。
蒲嵩明繼續繪畫:“不過她只是去燒紙了而已,不會遇到麻煩的。至于請假,這種非必要的課程,翹掉也沒什么。”
“額…你莫非,是在捉弄我?”
“哪里,我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慰祭鎮,不知何緣故,天氣時常陰郁,不見日月。
霧氣騰騰,地面布滿寒霜。
人們將死去的人埋入這片土壤,在墓碑上刻下名字。
這地方會給人帶來悲傷。
但不是因為死去的人,而是這里曾發生過的一切。
不知,不曉,僅僅是站在這里,就會情有不甘。
唯一超然物外的閻汐也難得會有些許的動情。
她望著墳墓,看著已故的靈魂在這片花園散步,交談。
“棲暮尤……”
突然脫口而出,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為何要念出這個陌生的名字。
“喔,閻汐前輩,你知道這個名字呢。傳說為了這個世界,她做過不少貢獻,雖死于自己同伴之手,不過她依然在神話排名中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績。隨便一提,第一名是西斯塔,第二名是噬亱。還有你所謂的懲戒者就是出自棲暮尤的敵對對象,守犾,挺有歷史背景的。”
蔚然一但聽到自己所感興趣的東西,就會轉變為想要去把歷史完全透露解析的教授。
即便目前她還沒有考上,以后也會有機會的。
墓前的紙幣燒成紅色的火焰,照亮閻汐蹲下身靠近的臉龐。
靜謐的搖籃里,唯有你我能沉靜下來。
“對不起,蔚然,如果能早來一兩秒的話,他們可能有一線生機。”
蔚然低沉著臉:“現在說這些…好像是故意讓人傷感的樣。”
閻汐站起,看著她:“我不懂何為回憶,也不懂何為感情。但我理解了你的心情,可以以你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我所能做到,只是盡可能的去分擔你的痛苦。”
“已經很好了。”,蔚然繼續說下去:“閻汐前輩,你所要調查的事情有進展,是關于方十三的。”
“哦。”
“她的來歷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國家,叫循隱,現在已經滅亡,當然這些沒有公開,我也是花費了點力氣。最重要的是,她在尋找一個能夠解救世界的辦法,和剛才所提到的棲暮尤完全相反的事情,去創造一個神。目前來說,存活下來的神明除了人畜無害,西斯塔的姐姐,其他基本上都被弒滅了。信仰會使人變得強大,恐怕方十三對神明這一詞匯的鐘愛遠勝自己。她手里有一個能夠尋找隱藏自己罪行的犯人名單,貌似是那個誰誰誰倒霉蛋的遺物,叫沉默錄。我推測,只要將沉默錄里所有的罪人消滅掉,一定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而她所創造的神就是消滅這個災厄的存在。”
“災厄?”
閻汐用手撫摸頭上紅色的羽翼,心情復雜。
“閻汐前輩,她很危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盡快做出決斷,亦或是現在就了結了她。”
蔚然認為方十三會給世界造成不可逆轉的危難,現在趁還沒有開始,截止她的行為是最好的選擇。
“蔚然,她想要改變世界我也無可奈何,現在就把她大卸八塊解決不了事端,你所告知的不是所有,是計劃的一環。我的實力在普通人眼里或許已經達到非常,而世界上其實很多人都能輕而易舉的超越這個上限。論速度我只能在0.01秒里反應過來,可真正的快,不是眨眼之間,而是已經結束了。我還需要很多很多的積累,才能面對局勢。”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最想要活下去的一個。”
蔚然說完后,離開了墓地。
閻汐站著原地,望著天上落下的白色雪絨。
紙上燃燒的火,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