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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成長

家里人口越來越多,從四個大人添加到九口人;生活過的越來越艱苦了。五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出生的時候槐花已經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了但是家里孩子太多了沒人帶,槐花只能在家里幫襯著帶娃。槐花奶奶說“女娃都是別人家的,長大了都是要嫁人了,養大也是給別人家。讀那么多書沒用。”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槐花已經十歲了,每次別人家的孩子去村里的小學上學了她都帶著小弟弟坐在學校外面的大門口玩。聽著學校的讀書聲朗朗,她那雙眼睛都寫滿了對學校的渴望。可惜他們家的娃娃實在太多了,光一天吃飯都要愁死個人。烙餅子一大盆面都和完了,十幾個餅子也就吃三天,孩子們都在長身體的時候,一天比一天能吃。

這年秋天來了,吱吱的蟬鳴聲在村里的上空盤旋著在這個美好的日子里槐花終于報名了,一年級學費十五元。槐花爺爺給報名了,就這樣上學了。村里的學校離家近早上七點十分上學,每次上學槐花都背起一個布書包跑著去上學。學校里有七十多個學生,桌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刻字,桌上有些地方裂開了紋也只能湊合著用吧。畢竟這些桌子也都是以前的老桌子了,因為學生太多了只能找一些舊桌子湊數。桌子是長長的大長桌,凳子也是長的大凳子。一個凳子上坐七八個娃,教室擠的滿滿的都是人,孩子們都擠在一起上課。不時會有孩子打起架來一會壓著手了一會踩著腳了,八十年代的時期孩子是每個村里的最多的產物,大人們除了地里勞作還有干很多家務活。幾乎每家都有三四個孩子,不想現在一個村里一年還生不了倆個孩子,當時幾乎要十幾個娃二十幾個娃的生。村里一天到晚都是熱鬧的孩子們到處跑到處逛村里看著一片祥和,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和喜悅。

槐花第一學期結束考試語文零分數學三分,她爸爸就笑著說把雞蛋考回來了能不能炒了吃。槐花歪著頭想了半天說“雞蛋在卷子上的咋炒”大人們聽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了,原來是村里好多小孩語文考試都是零分大人們都見怪不怪了。就這樣槐花的成績一直都是墊底的讀到三年級了能考十幾分了,老師經常會打她,讀到四年級了她就不讀了直接不去學校了,因為她實在吃力的不行課堂上的東西她聽不懂,放學了就是幫媽媽看孩子呢。也是沒時間寫作業的,她媽媽也不會教爸爸也忙著掙錢忙著下地干活。大人們都很忙沒人關心她們幾個的學習,就這樣她輟學了。她在家里直接幫助家里看娃煮飯喂豬了,時間飛逝她就這樣像一朵野生的玫瑰長到了十五歲了。家里考慮到妹妹弟弟上學要花錢就打發她去打工了的想法,這個時候好多家里的女人出去當保姆了一個月三百塊錢呢聽起來誘惑太大了。

不久槐花就隨親戚去了BJ打工了,剛到BJ的時候是剛過完年過完十五的時候,BJ還是很冷的。槐花穿著家里的手工制作的棉衣棉褲去到了人才市場,結果年紀太小出來了。后面親戚介紹到一戶人家給當保姆了,這戶人家是倆個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去了之后就是做飯洗衣服的家務活。槐花太小了貪玩的時候騎著自行車去玩了,老頭老太太找不著人了嚇得報警了后面就打電話讓她爸爸接回家了。

回家之后槐花就陷入了無盡的家務活無盡的帶娃時刻,她媽媽一天到晚啥也不干了就下地干活去了。操勞一家的飯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燒飯要用柴火灶一頓飯要吃倆鍋大饅頭,炒菜也是用大鍋燉,后面槐花奶奶說“和你們一起吃飯飯也不夠吃,菜也搶不到的,以后就分家了。”從此以后老人倆個單過了,這邊就是七個人,七張嘴。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每天飯都得煮好久,煮完了還有干不完的家務。這個時候還要去地里幫大人干活了,地里活也是干不完家里的活也干不完。剛好經濟發展的時代來了,槐花爸爸開始到處跑到處做生意了,有的時候賺錢有的時候賠錢。很快家里就這么過完了三年,槐花十八歲了,她爸爸媽媽叫她出去打工補貼家用還能給家里人省一個人的口糧。妹妹們學習也不好也是班上墊底的,妹妹還小打工沒人要。槐花又要出去打工了。

開春過完十五槐花跟著老鄉去了青島,因為沒文化的只能去干保姆了。這次是一對中年夫妻,槐花就是去給人家做飯干家務,其他的活人家也不讓她干。因為洗衣機怕她用壞了,毛衣洗刺毛了怎么辦。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學校長大槐花早早的出社會了,這家的男主人是個熱心腸的人,剛剛見到槐花就覺得農村人好純樸干啥也不會。家電也沒見過,就下班之后經常教她怎么用電飯煲怎么用吹風機怎么用煤氣灶,一來二去就熟悉了。男主人是個公司職員叫王斌,因為沒見過這么單純的姑娘也是越來越覺得槐花可愛。看槐花那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骨和在城里養的白白胖胖的的臉蛋,身材苗條體格健壯,有次女主人不在家王斌問她“槐花你是不是處女”,槐花給問懵了,因為她從來也不知道處女是啥,也沒有人告訴她處女是啥。槐花就反問他“處女是啥啊,俺不明白”王斌那個深邃的眼神就悄悄告訴她啥是處女,槐花還不懂,王斌就說沒和人結婚沒和別人睡覺的是處女。槐花懂了臉紅了,王斌還說你是不是呢?槐花說:她是,她連男人的手也沒摸過了咋不算處女。

后面的日子里王斌都會趁老婆不在家給槐花買好吃的還帶化妝品了,生日的時候王斌還送給她一條漂亮的裙子。農村的孩子哪見過這陣勢,慢慢的就偷偷的和王斌談戀愛了。她也不知道這是第三者也不知道這是錯的,沒人教會她認識這些。槐花的第二次打工生涯結束了,因為她和王斌同居了,她沒告訴任何人她給女主人說:我不干了,要回家去幫忙,家里活太多了。女主人直接放她走了。后面王斌誘騙她同居給她租房子,讓她啥也沒干了就睡覺看電視。就這樣單純的槐花和人同居了,過起了二人世界,幸D福的生活總是短暫的,就過了三個月。也不知道啥原因,她和王斌在睡覺呢,女主人殺到家門口了,叫她出去和她談談。

最后在女主人的強硬的手段下,她們逼迫分開了,灰溜溜的回了老家,一分補償也沒有拿到手就給了七百塊錢的路費錢算是補償了。回家后剩的五百多給了她媽媽,這個時候她媽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見到錢媽媽很高興,這些錢家里很可能大半年也掙不哈。槐花給妹妹和弟弟帶了新衣服還有好吃的,槐花心里難受但是沒有地方訴說,農村那個時候出這大事那就會叫別人說三道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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