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在醫務室躺了三天,許言卿寸步不離陪了三天。
那天晚上溫槿只當他恰好訓練結束,現在回想起來,許言卿像是已經陪伴了許久。
許言卿看到溫槿暈倒就慌了神,他差點控制不住沖上前去。
后來,許言卿請了四天病假,老師自然是同意的。
他沒有直接去醫務室,而是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因為溫槿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只要溫槿喜歡,他就從來不會嫌麻煩,他甚至可以抑制住自己迫切且焦急的情緒。
溫懂還喜歡他的手,喜歡一邊摸著他的骨節一邊說道:“你的手好好看啊,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你也好看。”他總是平靜而又溫柔地撩她。
許言卿的心時常因為溫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瘋狂跳動,他心動不能自我,想把所有都給她。
但這些只是過去,溫槿嬌縱、薄情、愛欺負人。她命令許言卿做任何事,總是因為一點不滿意就跟他鬧脾氣提分手,許言卿見慣了冷暴力,他也不擅長用言語挽留,只知道行動上再多付出一點。
“許言卿,幫我寫作業。”她不喜歡寫作業。
“許言卿,我想吃青蘋果味的真知棒。”溫槿總是讓許言卿給她買蘋果味的真知棒,好像多買一點就能證明許言卿多愛她一點。
許言卿一直都沒告訴她,其實自己每天都比上一天要更愛她。
“許言卿,我...”
溫槿的身邊有很多異性朋友,可他只有溫槿一人。
這段時間的許言卿變得格外陰郁,白天的他還是如沐春風,待人有禮的翩翩君子,只是話比先前更少了點。一到晚上,他就拼了命地抽煙,吸入肺腑,白煙繚繞。
自那以后,他學會了克制,他不將愛意表現得如此明顯,他會裝作不在意。
直到看到溫槿懨懨地躺在病床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親吻溫懂的額頭、鼻尖,睡夢中的女孩輕哼了兩聲。
他不斷地用唇觸碰女孩細而長的脖頸,再到鎖骨,如蜻蜓點水般急促又不敢久留。
其實許言卿早就明白了,再怎么偽裝都是虛假的,從他接到溫槿電話的那一刻起他一刻不停地奔向溫槿,他被溫槿丟下過很多次,可是每當再經歷一次,都會是刻骨銘心的痛。
向來聰明的許言卿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溫槿到底愛他多少。世人皆說愛情是雙向奔赴的,可當許言卿奔向溫槿時,她卻一秒也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