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醇聽了這話,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神情落寞,像是被丟在路邊的小狗似的。
霍司研嘆了口氣,只拍拍司醇的肩,說道:“哥,你這樣什么時候才能追到向燭姐啊。你要主動一點。”
霍司醇抿了抿嘴,默不作聲。
這時候,包廂門被打開。
霍家這倆兄弟不約而同抬頭看。進來的是酒吧幕后老板,沈祺淵。這沈祺淵是沈家的獨生子,從小頗得家里人寵愛,但性格挺好的,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弟那般無法無天,早早開拓了自己的產業。他和司醇、司研是好兄弟。
他穿著件黑色衛衣,走到沙發上坐下。他把玩著桌上的酒杯,約莫過了三秒,開口說道:“司醇哥,你怎么沒去向燭那個包間?據我所知,那個頂流明星穆嶼白今晚去了他們包間。依向燭的性子,肯定是會很喜歡穆嶼白的。”
司醇沉默了一會兒,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想,她對我沒什么感覺。”
“那就制造點感覺。需要我幫你嗎?”沈祺淵挑了挑眉。
這時,司研笑出了聲,打趣道:“你恐怕會越幫越忙。”
“不是說向燭要去星云娛樂公司嗎?你不是也有娛樂圈的產業嗎?正好可以借這個理由多接觸向燭。”沈祺淵提出建議。
良久的沉默,司醇點點頭,道:“好主意。”
說回向燭這邊。
向燭今晚在包廂喝了不少酒。她著實有些興奮,畢竟這是她回國后的第一個晚上,她想熱鬧一點。她大抵是有些醉了,眼前出現好幾個人影,有穆嶼白的,有她那個前男友陸時宴的。她搖搖頭,努力想讓自己清醒。
包廂的門這時開了。
然后,也不知發生什么,王曉溜走,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了。她隱約聽到什么“你是明星,送她走會有緋聞”之類的話。
總之,就是人都走光了。
她迷迷糊糊看到一個男人接近她。她以為那是壞人,連忙掏出口袋里隨身攜帶的小刀,想自保。
男人溫柔的嗓音安撫著她:“是我,霍司醇。”
她這才放下刀,面帶疑惑:“好巧,你也在這兒?”
對方點點頭:“我是來送你回家的。”
向燭伸手牽住司醇。
在她的手碰到他的手的那一瞬間,司醇臉露紅意,耳朵再次染上紅梢。他給向燭蓋上披風,然后牽著她坐到車里去。外面風很大,但車里開了空調,還挺暖和的。
向燭想著司醇在這兒,便安心睡下。
司機老張問司醇:“少爺,要送溫小姐去哪?”
司醇想了想:“去云山別苑吧。”
溫家一向傳統,若被溫老爺子得知向燭晚上泡酒吧,向燭恐怕要挨一頓打。倒不如,說是來找自己咨詢事業。那樣的話,她就能免于受罰。
云山別苑地處豪華帶,關鍵的是離溫家老宅很近,這也是為什么司醇選擇讓向燭在這兒住一晚。
他公主抱抱著向燭,把她抱到二樓的大床房,給她蓋好被子,然后正準備回到樓下。就在這時,他聽見向燭迷迷糊糊地說道:“別走,不要離開我,媽媽。”
他知道向燭是想媽媽了。向燭的媽媽溫夫人在向燭小學時就出車禍去世了。
溫夫人是個優雅知性的女士,只可惜,紅顏薄命。
司醇嘆了口氣,不斷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向燭,我在這兒呢。”
但向燭此刻突然驚醒,她看著陌生的環境,又看了眼司醇,剛想問他怎么在這里,晚上的事便涌入她的腦海。
良久,她開口說道:“謝謝你,霍司醇。”
司醇注視了她許久,終究是沒再說別的,只是說聲:“我一直在的。”
向燭點點頭,看了眼手表:“今晚麻煩你了,我只能借住在你家了。謝謝你。”
司醇說了句“不客氣”,然后道:“有任何問題叫我。我先去樓下給你燒醒酒湯。”
向燭有些受寵若驚。此時的霍司醇在她眼里,與其他男士并無不同。
她道:“謝謝。”
司醇下樓,想到向燭的話,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他來到廚房,嫻熟地燒起醒酒湯。
他的嫻熟并不是因為自己經常喝酒,實際上,他是為了向燭學的。他從沈祺淵和霍司研那里聽說,國外喝酒很頻繁,容易傷身子。他想著向燭在國外留學這么些年,估計也經常喝酒,于是,他便特意向張媽學了醒酒湯的做法。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他收回思緒。
十幾分鐘后,他端上湯,走到樓上,遞給向燭。
向燭喝了,星星眼看著他:“你還挺深藏不露的嘛,這都會。”
司醇聽了這話,像得到夸獎后搖尾巴的小狗似的有些得意。一個電話響起。司醇看了眼來電用戶,然后走到外面走廊最遠處,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老大,y市那個公司已經被收購,于冬那個混蛋也被我們的人帶到懲罰室去了。”
司醇面帶冷意,回復道:“嗯。繼續往下揪叛徒。”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回到向燭的房間,說聲“我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然后便離開向燭的房間。
向燭挺感謝司醇的,她此刻正在腦海里規劃著如何感謝他。喝了醒酒湯,她已有些清醒,沒那么困了。她忽地記起霍司醇有個弟弟來著。可是,她沒有他弟弟的聯系方式。
她又想到,如果找霍司醇的弟弟霍司研的話,那不就等同于直接告司醇自己要感謝他嗎。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再想其他辦法。
這時候,星云娛樂公司的副總裁楊眠加了她好友。給她發了條這樣的信息——溫總,歡迎入職,明天見。
她回了個“好”。
眼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她放下手機,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還在睡夢中,有人敲了敲她的門。
“請進。”
一個女孩子送進來一套衣服,用甜美的聲音說道:“溫小姐,這是霍先生給您準備的衣服。”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霍司醇連這個都考慮進去了。
她連忙應道:“謝謝。”
然后接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