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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羅寧躍

羅寧躍生于江南寒門,自小父母雙亡,靠著鄰里施舍與街頭乞食艱難求生。

饑寒交迫的歲月里,他見慣了世人的冷漠與鄙夷,富戶的冷眼、同齡孩童的欺辱、路人的唾棄,如同一把把利刃,在他年幼的心上刻下道道傷痕。

為了活下去,他做過雜役、當(dāng)過學(xué)徒,嘗遍人間酸甜苦辣,看透了世態(tài)炎涼,心中逐漸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高墻,將所有情感與期待都深埋其中。

三十歲那年,羅寧躍心灰意冷,自覺紅塵已無牽掛,便毅然決然地拜入佛門,希望能在青燈古佛旁尋得內(nèi)心的安寧,擺脫塵世的紛擾。

在佛門中,他每日誦經(jīng)禮佛、參禪打坐,試圖用佛法的智慧撫平內(nèi)心的傷痛。

然而,命運卻再次與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一日,羅寧躍外出化緣,偶遇一位年輕貌美的寡婦。

寡婦身世凄慘,獨自撫養(yǎng)幼子,艱難度日。羅寧躍心生憐憫,時常暗中相助。

一來二去間,兩人情愫漸生,最終逾越了佛門戒律,犯下色戒。

此事被佛門知曉后,羅寧躍遭到了嚴厲的處罰,被逐出山門,受盡同門的指責(zé)與唾棄。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擊碎了羅寧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仰。他滿心的委屈、不甘與絕望,在內(nèi)心深處不斷發(fā)酵,最終滋生出了心魔。

從那一刻起,他不再受佛門規(guī)矩的束縛,也不再在乎世俗的眼光。他以一種近乎癲狂的姿態(tài),游走于世間,成為一名散修。

羅寧躍的身上,半是佛性的慈悲,半是魔性的暴戾。

面對世間的苦難與不公,他時而會出手相助,以佛法普度眾生;時而又會被心魔控制,行事乖張暴戾,讓人心生畏懼。

他就這樣在佛與魔的邊緣徘徊,成為大陸中一個神秘而又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每一次出現(xiàn),都伴隨著或善或惡的傳聞,讓人對他既敬畏又好奇。

被心魔纏身的羅寧躍從此浪跡天涯,他得到了一套套名為「妄念禪」的詭異功法——左手結(jié)佛家往生印,掌心卻纏繞著暗紫色魔紋,每一次運功都能聽見經(jīng)文與鬼哭的混響。

在揚州城,他曾在暴雨夜以一指禪點化三十六個迷途劫匪,卻又在劫匪改過自新后,當(dāng)著眾人面捏碎他們的佛珠,冷笑:“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誰來渡我這業(yè)障?“

他的存在逐漸在江湖掀起波瀾。有人看見他在瘟疫橫行的村落,以魔功抽取病患的病痛凝聚成毒霧,卻又用佛門神通將毒霧煉成治病的丹藥;也有人目睹他為搶奪一本失傳的佛門秘籍,將整個寺廟屠戮殆盡,只留下滿地佛像殘軀與血泊中若隱若現(xiàn)的往生咒。

某天,羅寧躍在洛陽城郊救下被血靈教追殺的盲眼琴女。琴女不知他的身份,每日以一曲《清平調(diào)》為報。

當(dāng)琴女用顫抖的手撫上他布滿魔紋的臉龐時,羅寧躍的心魔竟罕見地平靜下來。

然而這份短暫的安寧卻引來各方勢力覬覦——佛門要他伏法,魔教想收他為己用,就連朝廷也派出密探,試圖掌控這股亦正亦邪的力量。

在一個月圓之夜,羅寧躍帶著琴女逃離追殺,卻在荒山上遭遇昔日佛門師兄。

師兄舉著降魔杵怒斥他墮入魔道,羅寧躍卻突然放聲大笑,周身魔氣翻涌間,身后竟浮現(xiàn)出三頭六臂的修羅虛影:“你們說我是魔?那這世間滿口慈悲卻袖手旁觀的,又算什么?“話音未落,一場佛魔之戰(zhàn)轟然爆發(fā),血色月光下,羅寧躍眼中的猩紅與身后佛影的金光,共同編織出一幅詭異又震撼的畫面。

羅寧躍與佛門師兄的激戰(zhàn)震動方圓百里,修羅虛影與降魔金光相撞之處,山石崩裂,草木化為齏粉。正當(dāng)羅寧躍的魔功即將壓制師兄時,身后傳來琴女慌亂的琴聲——那是他們約定的遇險暗號。他猛然收招,周身魔氣如潮水般退去,轉(zhuǎn)身朝著琴女的方向疾馳而去。

待趕到時,只見琴女倒在血泊之中,身旁站著三個黑衣面具人,為首者手中染血的匕首上,刻著魔教特有的饕餮紋。

羅寧躍雙目赤紅,周身騰起百丈魔焰,那三頭六臂的修羅虛影再度顯現(xiàn),且比先前更為猙獰可怖。他怒喝一聲,魔焰裹挾著佛門梵音,如颶風(fēng)般席卷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立刻結(jié)成法陣,口中念念有詞:“羅寧躍,你以為逃出佛門就能逍遙自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羅寧躍此刻已完全被心魔掌控,他的攻擊毫無章法,卻又威力絕倫,每一擊都帶著毀天滅地之勢。

眨眼間,黑衣人布下的法陣便土崩瓦解,三人也在魔焰與梵音的交織中化為灰燼。

琴女氣若游絲,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羅寧躍的臉龐:“寧躍……莫要為我……再造孽……”羅寧躍握住她的手,淚水滴落在琴女蒼白的臉上,這一刻,他心中的佛性與魔性劇烈碰撞。

佛性讓他想要放下仇恨,超度琴女的亡魂;魔性卻驅(qū)使他殺光所有與此事有關(guān)之人,以血祭奠。

就在他痛苦掙扎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竟是他昔日的恩師。領(lǐng)頭的還有自己同門師弟,大聲喊道:“羅寧躍!你屠戮寺廟、濫殺無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羅寧躍緩緩起身,將琴女的尸體輕輕放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吸一口氣,周身佛魔之力徹底融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直沖云霄。

剎那間,天地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被烏云籠罩,電閃雷鳴。羅寧躍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隱若現(xiàn),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蒼涼與悲憤,響徹天地:“既然這世間無人容我,那我便打破這因果,重寫這世道!”說罷,他迎著朝廷大軍與聞訊趕來的佛門眾人沖去,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就此拉開帷幕,而羅寧躍也徹底踏上了一條佛不納、魔不容的逆天之路。

天地間炸開的血霧尚未散盡,羅寧躍單膝跪地,喉間涌上的腥甜混著破碎的佛魔之力。

他眼前的恩師已然沒了人形,胸口插著半段染血的禪杖,那曾教他誦經(jīng)的手如今五指扭曲,死死攥著他道袍的下擺。

周遭尸骸堆積如山,朝廷的玄甲、佛門的袈裟、魔教的黑袍,在血泊中糾纏成詭異的畫卷。

“原來...神魔合一...竟是這般滋味...“他突然仰頭狂笑,笑聲中夾雜著魔音震顫,震得遠處僥幸存活的修士耳鼻滲血。

體內(nèi)暴走的力量如兩條噬主的狂龍,佛門的舍利金光與魔教的九幽魔焰在經(jīng)脈中瘋狂絞殺,他感覺自己的神魂正在被撕裂成萬千碎片。

就在這時,一道暗紫色的魔紋從心口竄上脖頸,瞬間蔓延至眼底。羅寧躍瞳孔徹底化為血紅色,原本殘存的理智轟然崩塌。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隨手抓起身旁修士的長劍,對著尚未斷氣的幸存者們緩緩走去。

慘叫聲、求饒聲、怒罵聲交織在一起,而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冰冷的笑意,手中長劍起落如收割性命的鐮刀。

當(dāng)最后一聲哀嚎消散在風(fēng)中,羅寧躍的境界轟然跌落。原本踏入神游境的修為,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最終卡在靈天境停滯不前。

他踉蹌著靠在一尊殘破的佛像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而就在這時,那股蟄伏已久的魔性如同毒蛇,順著他破損的神魂缺口瘋狂涌入。

三日后,有采藥人在尸山血海間發(fā)現(xiàn)了羅寧躍。此刻的他渾身浴血,手中還攥著半截人的手臂,身上佛魔氣息混亂不堪,眼神中再也不見一絲清明。

當(dāng)采藥人驚恐地想要逃離時,羅寧躍瞬間閃現(xiàn)到他面前,指尖纏繞著紫黑魔霧:“逃?為什么要逃?這世間...本就該是這般模樣...“

自那一戰(zhàn)后,這個時代上多了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頭。他不再有任何善惡之分,遇到寺廟便縱火焚燒,見到世家便屠盡滿門。

偶爾他也會救下街頭乞丐,卻又在乞丐感恩時,將人推入火海,看著烈焰中扭曲的身影放聲大笑。曾經(jīng)那個半佛半魔的羅寧躍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只懂得以殺為樂、以惡為趣的邪修。而他身上的佛魔之力,也在魔性的侵蝕下,愈發(fā)陰森詭異,成為了懸在天才頭頂?shù)囊槐_摩克利斯之劍,可還是有一絲佛性殘留在體內(nèi),讓它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還能分得清自己想要做什么,什么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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