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驚訝了!福伯自你太太太爺爺那年就存在了!”李浩然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平靜的打開了盒子,然后從中取出了一本略帶殘舊的書籍。
“軒兒,這是我們李家祖傳的秘籍,本草綱目和賢者守望!”
李浩然將書遞到了蘇浩身前,原本的平靜的手變得有點顫顫巍巍,目光中也充滿著復雜的神色。
雖然一開始確實被蝙蝠嚇到了,但是有李浩然在身邊,李文軒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父親,本草綱目我知道,為什么我從沒有聽過家里還有賢者守望這種傳承?”
冷靜下來后,李文軒皺眉道,他在這土生土長了十六年,可是他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本來,你不需要承受這些的。”李浩然突然說道,嚴肅的表情不在,取代的是一抹無奈。
“父親,這是怎么回事?”
“這本秘籍不是什么好東西!”
聞言,李文軒也有點懵了,李浩然明明知道這本秘籍不是好東西,卻還想要傳給他。
李浩然嘆息道:“為父本想等到你高中舉人,為父也好放心將李氏交給你,可惜....”
“可惜你又只是堪堪考中了秀才而已。”原本就有些沉默的李浩然變得更加落寞。
“老爺的意思是...”
“好了,福伯,還是我來說吧。”李浩然說著走向了供桌,拿起了那枚華麗而又破碎的玉璽,雙手莊嚴的捧著,傳國玉璽也不過如此了!
“軒兒,看那個最高的供牌,上面寫的什么。”膜拜了一會兒玉璽后,李浩然放下手中的玉璽,恢復成原本平淡的模樣。
“滄瀾...滄瀾國太祖五子吳王李時辰。”李文軒盯著最上面的供牌一字一頓地讀著。在讀最前面的幾個字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自己好像是前朝余孽啊。
“吳王是我們的先祖?”李文軒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準確來說,我們這一脈只能算是吳王庶出,也是以為庶出我們一族才逃過一劫。每當想起我都會覺得李稱羨先祖放棄權力,研習醫術是多么高明。”
“那這枚玉璽哪來的?不是說先祖放棄權力嗎?”李文軒似乎本能的想反駁些什么,具體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當然是搶來的,先祖在怎么研習醫術,那也是皇族后裔,從一些宵小手上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還是綽綽有余的!”李浩然瞥了李文軒一眼,37度的嘴說出了令李文軒震驚十分的話。
“那是傳...傳國玉璽?”李文軒眼里的迷茫與震驚漸漸被一股渴望取代。傳國玉璽,那是皇權的象征,是每一個野心家最好的禮物,對李文軒也一樣。
“想什么呢,這只是屬于吳王玉璽。”李浩然皺皺了眉頭,自家兒子不會讀四書五經讀傻了吧,連傳國玉璽都敢想。
為了得到傳國玉璽,大虞朝為了傳國玉璽都快把整個滄瀾一朝屠戮殆盡,就這都找不到傳國玉璽,他們何德何能能抱著這個九族感謝器,雖然身為前朝余孽就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了。
“哦,那有什么用?”李文軒一下就沒了興趣,一個吳王的玉璽罷了,有什么用?
李浩然接下來的話瞬間被噎住,臉上的嚴肅表情也僵住了,他慢慢的變得面無表情,額角逐漸冒出一個#:“兔崽子,你說什么?”
“咳咳,阿耶你聽錯了。”李文軒額頭冒汗,顫顫巍巍的打補丁:“我說的是像這樣精美的玉璽有沒有什么具體的作用?”
說著說著,李浩然的臉色越來越差,李文軒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起身熟練的拔腿就跑口中高呼:“阿耶我錯了,沒有下次了。”
和十六年來的無數次一樣,李浩然手中出現了一個實木木棍,直接追在李文軒屁股后面,怒吼聲響徹古堡,驚跑了在一旁看戲的福伯。
“李文軒你個兔崽子,玉璽有什么用?用來開核桃嗎?”
“阿耶,你聽我狡辯啊!”
“你還狡辯!”
————————————
“你就在這磕頭,磕滿一百個為止。”當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回應他的只有“砰砰砰”的響聲,一磕一響,有規律極了。
不知道多少次肌肉記憶后,李文軒只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好像連續熬了幾個大夜一樣,再一次磕頭聲響起后,李文軒保留著那個姿勢,好像睡著了一般。
“先祖顯靈,還請先祖保佑后人。”幽幽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無奈與期許。
————————————
“嘶,頭好疼!這是哪?”李文軒按著前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應該是磕頭磕的太用力了,李文軒一個踉蹌差點就倒了,幸好有個好心人服了他一把。
“阿耶,滿一百了嗎?”李文軒揉著他的腦袋,頭一歪,閉著眼睛就打算賣慘,那語氣聽著即虛弱又真誠。
“我沒感受到。”一道慈祥的聲音響起,和李浩然那種老古董的聲音一點都不符合。
李文軒自然也聽出來了,只是腦袋還沒轉過來,順嘴說了句:“阿耶...額,你是誰?”
“按照血緣來算的話,我是你祖宗。”
“那...那你是哪個祖宗?”李文軒渾身有點僵硬,自己不會磕頭把自己磕死了吧!
“呵呵,我是最大的那一個。”老者左手輕撫自己的胡須,笑呵呵的說道。
“怎么了?”
李文軒忽然松開了老者扶著自己的手,轉而用一種看珍稀動物的表情看著眼前的慈祥的老人,給老人看的渾身不自在。
“你說我是怎么想象出你的呢?”李文軒的右手不自覺的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輕輕揉搓著,一副探索的語氣。
老者:....
見慈祥老爺爺無語的表情,李文軒皺眉,奇怪的說道:“難道是我大腦過載了,加載不出來接下來的話?”
老者#:...這小子是不是欠收拾!
輕撫胡須的手不變,原本空無一物的右手一翻,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平靜而又毫不遲疑的朝李文軒的頭上敲過去。
連敲三下,李文軒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裂一般,三下過后,李文軒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