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是團圓的節日。

陸羽和父母來爺爺奶奶家過年。一家人聚在一起，家里充滿熱鬧而溫馨的氣息，歡聲笑語中透著濃濃的親情。

春節，是孩子們創收的佳節。這一天，孩子們不僅能收到紅包，連最頑皮的熊孩子也不會挨打。

老陸家如今沒有小孩，陸羽的成長大家都看在眼里，已經不能當小孩看待了。大家說起陸羽的童年趣事，氣氛輕松而愉悅。然而，當奶奶不經意地提到：“羽兒，你也不小了，怎么還沒有對象？”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是啊，羽兒，你看看隔壁小李，比你小兩歲，人家都結婚生子了。”爺爺也跟著說道，眼神里滿是關切。

“就是，你條件這么好，眼光別太高了。”媽媽也加入了催婚行列，語氣里帶著一絲責備。

“是啊，你們混元門好幾個姑娘都不錯。”陸鵬飛連忙附和，“你也別太挑了，找對象不一定要門當戶對。”

“那可不行！”奶奶立刻反駁道，“婚姻可不是兒戲，門當戶對很重要，不然以后會有很多麻煩。”

“奶奶，你和爺爺那時候也是門當戶對嗎？”陸羽趕緊引開話題。

奶奶微微一笑，回憶起往昔：“我們那時候的姻緣都是命運的安排，婚姻就是相互扶持的生活。哪像現在的年輕人啊，想法太多了。”陸羽又問：“那你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陸鵬飛和姚金杏也好奇地豎起耳朵，等待著奶奶的回答。

奶奶的思緒飄回幾十年前，緩緩說道，“你爺爺當時做生意，把一車面粉存放在我們家。結果我們家人多，面粉吃完還不上了，你太姥爺只好答應把我許給你爺爺了。”

“爺爺你是有預謀的嗎？”陸羽轉向爺爺，打趣地問道。

“爺爺什么時候做過賠錢的買賣。”爺爺抿了一口酒，得意地說道，“你奶奶他們家雖然窮，你奶奶卻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惦記的人可多了。你奶奶是家里的老三，眼看老大老二都出嫁了，我卡著點兒就把白面送去了。你太爺爺死的早，我自己策劃終身大事，要不是出手果斷，哪輪到我呢？”

“那你們還是先結婚后戀愛？”陸羽繼續打趣道。

奶奶溫柔地看了爺爺一眼：“我們這代人哪有什么愛情，能過到老了就是親情。”

爺爺有感而發：“恰恰是我們這代人的婚姻最穩定。物質條件允許后來人追求愛情了，他們的婚姻反而變得不穩定。”

老爺子說完自斟自飲。

“這是因為什么？”陸羽虛心請教。

說起自己這代人，陸鵬飛最有發言權，“西方的性自由思想侵蝕，年輕人婚前同居，提前享受了好處，婚后只剩下油鹽醬醋和生活的重擔。而如果謹守傳統規矩，婚后的甜蜜就會沖淡生活的瑣碎煩惱，適時建立起應該有的家庭責任感。”

姚金杏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老公，送給他一個鼓勵的大拇指。

老爺子思考了一下，說道：“說的很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另一種因素？”爺爺接著說道：“女性獨立自主是好事，但是，女權主義過度，可能才是家庭不穩定的根源。”

所有人詫異地望著爺爺，聽他繼續講這驚人的言論。

“現在社會上、網絡上有一股流毒，鼓動男女青年獨立自主不成家。可是這些人有沒有想過，當他老了沒有子女，將會多么凄慘，即使億萬家產，也會失去意義。有人說到老花光所有的錢，甚至欠一屁股債，這種人就是不負責任的，他的一生都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

生活壓力大就是借口，現在生活壓力能比我們年輕的時候大？就業難也不是理由，難道現在掙錢比過去還難？

設想一個極端的情況，假如注定有一半的人失業，什么樣的社會結構最穩定？

不等別人回答，老爺子說得振聾發聵：“答案就是：男人工作養家，女人相夫教子。

現在各行各業競爭激烈，隨著機器人普及，可以預見未來只會更卷。但是減少一半競爭者，效率只會更高，工資也會更高，高到足以使其供養家庭。這和當初城市化改革的道理一樣，2億農民產出的糧食遠超8億農民生產結余的糧食，而6億人進城又創造了其它財富。

男尊女卑思想流傳幾千年，不吹不黑，也有一定的道理。男人幾千年出了一個陳世美，發達以后拋妻棄子。女人如果發達了，信不信多數都是陳世美？”

聽得入迷的奶奶和姚金杏齊刷刷翻了個白眼。

老爺子看到了她們不以為然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們別不相信，這是有科學依據的。女人越自立自強，刻在基因里的慕強和依附心理越不允許伴侶不如自己。男人卻恰恰相反，他們內心的自尊心和保護欲，讓他們從骨子里不喜歡女強人類型的盛氣凌人的女人。骨子里互相看不起對方，就是很多家庭悲劇和不幸婚姻的根源。

而且，真正的男尊女卑并不是說男人尊貴女人卑賤。男人效乾德，自強不息，女人效坤德，柔順寬容。

男人就應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熱血男兒，是昂藏大漢，而不是娘炮和小鮮肉。后者是陰盛陽衰的產物，證明文化思想、社會審美都出了問題。”

老爺子說完，起身去睡覺了，聽眾們陷入沉默的思考。

陸羽心中卻豁然開朗。他覺得，用中和思想看待問題，某個時期爺爺的思想肯定是對的。

而這個時期，或許就是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