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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前往永寧侯府

“許二姑娘,這是何意?”蕭韞玉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戲謔,目光落在她那只還搭在他腰間的手上,唇角微微勾起。

許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猛地收回手,迅速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退到幾步之外。

她的心跳如擂鼓,臉頰滾燙,連耳根都紅透了,低著頭不敢看他,聲音結結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剛才只是因為害怕摔倒,胡亂間想抓住什么,對,就是這樣。”

說完,她仰起臉,試圖用驕傲的神情說服他,可對上他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又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蕭韞玉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微微揚起嘴角,眼中含著一絲笑意。

他雙手抱胸,懶懶地靠在床頭架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許二姑娘,有沒有人說過?你不適合撒謊。”

“你剛才慌亂要倒的時候,抓住的是我的前襟。然后你的手,很詭異地變成了掌心貼在我的胸前。”

“再然后你的手向下。”

“而且是緩慢的,欣賞的,陶醉的……”

“夠了!”許禾惱羞成怒,這人一點不知道給姑娘家留面子,她咬牙切齒地打斷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很不情愿地開口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見色起意吃你豆腐,大不了我讓你……”

以前在寢室里和同學都是嘴不把門,習慣了,她差點說出讓他摸回來這種話,反應過來后,嚇得連忙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蕭韞玉挑眉,眼中笑意更濃:“讓我什么?”

許禾一咬牙,慷慨道:“讓你睡床上。”

蕭韞玉:???

又說錯,許禾恨不得給自己掌嘴,連忙擺手解釋:“不是,我是說……你睡床,我睡地上!你別誤會!”

蕭韞玉輕笑一聲,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好。”

竟是客氣都不客氣一句,許禾從怔愣,到無聲罵罵咧咧地把被子和褥子搬到軟塌上去。

上次來,還主動去外頭樹上過夜,這回是裝都不裝了,直接占領她軟乎乎暖烘烘的床。

好在許禾沒有要丫鬟在床邊守夜的習慣,也省得費心思想法子打發丫鬟了。

兩人均躺下,一時無話,屋子里落針可聞。

許禾感覺自己規規矩矩躺了很久沒動,全身都僵硬了,腦子卻一絲困意都無,想了想,她轉身面對霸占了自己床的男子。

都怪他!

她咬牙切齒地怒視那個背影,心里罵得可臟了。

蕭韞玉依舊背著身子,淡淡開口:“你在罵我?”

許禾有些心虛:“沒有啊。”她只是心里罵了,絕對沒有罵出聲,當然不能認。

蕭韞玉悠悠然,卻好似掌握一切,“聽到你咬牙的聲音了,吵,下回注意著些。”

許禾一時語塞,卻敢怒不敢言,只能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又過了很久,許禾迷迷糊糊將要睡著,卻聽蕭韞玉道:“許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什么?”許禾瞬時清醒,坐起身看向蕭韞玉,見他是坐起的狀態,一只腳踩在床榻上,手肘搭著膝蓋,好整以暇看著她。

慌亂了一瞬后,她很快強迫自己冷靜,勾唇淡笑,裝作剛才的反應只是沒聽懂。

“哦,秘密啊,當然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蕭公子不也一樣嗎?”

“也是。”說完,蕭韞玉不再開口。

次日一早,許禾醒來時,床上已經空了,或許就像上次一樣,那人又走了?

算過沒有危險,許禾已經并不太擔心蕭韞玉總來“借住”的問題,反正她的秘密只在她的腦子里,而她睡覺連打呼都沒有,更別提說夢話了。

所以她只當自己好心收留了一個貴人,以后說不定能得到點什么回報,再不濟,萬一她落難,貴人能看在今日的情份上幫一把。

拋開亂七八糟的思緒,許禾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

昨日已經請示過母親,用的借口自然只能是又要上街,昨日逛西市,今日逛東市。

母親從來不在小事上磋磨子女們,只吩咐趕馬車的馬大,別離姑娘太遠,在街上防備著些。

所以今日出門,只帶了蕭晴、星兒和馬大。

許禾今日確實是要往東市走,但馬大,只能留在東市書鋪的外面。

“我要在這里看一個多時辰的書,你在外頭等著。”許禾吩咐了馬大,領著星兒便走進書鋪。

昨日顏掌柜已幫她安排好,進了書鋪便有小廝領著去換衣裳,星兒留守在院子里。許禾換上方便行走的勁裝,然后與蕭晴再從書鋪后門前往一條街之隔的永寧侯府。

到了永寧侯府,又有人領著一路來到一間書房。

永寧侯府的書房內,檀香裊裊,王大人和夫人正焦急地等待著。

王夫人眼眶泛紅,手中攥著帕子,時不時地擦拭眼角。王大人則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時不時望向門外。

“老爺,您說這許姑娘真的能治好咱兒子的病嗎?“王夫人聲音哽咽,“太醫們都束手無策,這珍寶閣果真能有辦法嗎?”

王大人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小廝領著許禾和蕭晴走了進來。許禾一襲素色勁裝,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布囊,神色沉靜。

王夫人快步上前,卻又在看清來人后定了定:“敢問是,許神醫?”

許禾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我是許禾。”

王夫人有些遲疑,雖然許禾戴著面紗,但看身量,聽聲音,也能看出是個年輕的,而且還是個女子。

有時候,人們總是以年紀,甚至是男女,來判斷對方的能力。

許禾并不多說,只從容淡定地低著眸子,不急不躁,任面前二人打量著。

就算是看在珍寶閣的面子上,他們也會讓她今天去試上一試。

果然,王大人看了看許禾身邊的蕭晴,這位珍寶閣掌柜的貼身侍衛,他微微頷首引路:“許神醫這邊請。”

一行人穿過回廊,來到后院的一間廂房。推開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濃濃的藥味。

床榻上躺著一位年輕男子,面色青白,雙眼緊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蕭晴有些詫異,前兩日見這位世子爺,雖沒什么精神,卻不似這般將死之相。

來時,蕭晴已經跟許禾簡單說了一下永寧侯府的情況。

永寧侯王述如今已五十多快六十的年紀,半截身子埋土里了,而王夫人卻才不到三十,這位王夫人是王述亡妻兩年之后娶的續弦,與王述同姓,據說還是祖上的同鄉。

前一任夫人一直懷不上,王述一直想要個兒子繼承侯府的侯爵之位,但抬的幾個通房和姨娘也只得了兩個女兒,就在他瘋狂抬人卻沒有好消息的時候,夫人病亡了。

守了兩年,第三年娶了現在這位,隨后很快就有了這么個寶貝兒子,起名王永聰。

老年得子的永寧侯十分溺愛獨子,也不管這兒子有多渾,早早為他請立了世子之位。

王永聰確實如他名字一般,有些小聰明,小時候雖不至于七步成詩,卻也小有才氣。可長大后,卻跟著那些世家子弟一起,沾染了些陋習,最愛出入勾欄場所。

這回這病,就是那日從煙柳巷回來后得的。然而他得的,卻又不是煙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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