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萬？球員選項？參與球員交易？圍繞王建隊？這些您都可以商量是嗎。”

說完哈里看了一眼已經身體逐漸繃直，臉色嚴肅的庫普切克。

“好吧，這樣我晚點和你說，到時候再細聊。”

掛了電話的哈里，有些嘲弄的看著庫普切克。

如果可以的話哈里現在想對庫普切克來一句。

“你恢復一樣，我還是喜歡你剛剛…………”

洛杉磯的傍晚，夕陽將斯臺普斯中心的玻璃幕墻染成橘紅色。

菲爾·杰克遜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捏著剛收到的傳真——尼克斯開出的報價單上，數字后面的零多得令人眩暈。助理教練布萊恩·肖推門進來時，正看見他把紙張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菲爾，科比在更衣室等你。”布萊恩欲言又止，“他說有辦法解決王莽的事。”

很明顯剛剛庫普切克和哈里的交談很不順利，尤其是在接了多蘭的電話后，哈里更是中止了雙方的談判。

沒錯，現在雙方都明白這是一場談判，從哈里重新找到湖人隊，就讓菲兒.杰克遜知道湖人隊還沒出局。

禪師扯了扯嘴角，灰白的眉毛下目光銳利：“除非他愿意降薪，否則我們連基礎報價都匹配不了。”

他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袖口處磨損的線頭在燈光下格外顯眼。這個賽季的奢侈稅已經壓得管理層喘不過氣，而尼克斯不僅開出四年6000萬的無賴價格，還承諾讓王莽參與球隊交易決策。

更衣室里彌漫著冰敷用的藥劑味，科比正用繃帶纏著右手食指。

聽到開門聲，他頭也不抬地說：“給我十分鐘，我能讓王莽選擇湖人。”

他的聲音像砂紙摩擦般沙啞，昨晚加練到凌晨的疲憊還留在喉嚨里。

自從奧運會結束后，科比回來只是修整了不到三天，就重新恢復了高強度訓練，畢竟奪冠已經成為了科比這賽季必須完成的目標了。

“你知道我們在談什么嗎？”菲爾在按摩椅上坐下，皮革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尼克斯給的不僅是錢，還有我們永遠給不了的球隊話語權。”

科比終于抬起頭，眼睛里的血絲像蔓延的蛛網：“當年鯊魚走的時候，你們也說湖人給不了他要的。”

他抓起手機撥通電話，按下免提鍵時指尖在微微發抖。等待接通的嘟嘟聲中，墻上的冠軍旗幟在空調風里輕輕晃動。

電話接通的瞬間，王莽帶著笑意的聲音先傳了出來：“嘿科比，我正在看你們上賽季的季后賽錄像。”

背景音里能聽見籃球撞擊地板的悶響，顯然他們正在訓練館。

“聽著，”科比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我知道尼克斯的報價很誘人，但來湖人你能得到的不止是錢。”

他的語速比平時快，像在搶攻最后三秒的絕殺球，“我可以保證你的首發位置，保證每場至少35分鐘上場時間，保證——”

科比分保證讓菲兒.杰克遜眼神一變。

“科比，”王莽打斷他，聲音依然溫和但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哈里剛剛算過了，就算湖人隊忍痛匹配了報價，稅后收入也比尼克斯少300萬，畢竟多蘭可是表示他愿意幫我繳稅的。”

電話那頭傳來計算器歸零的清脆聲響，像是給這段對話畫上休止符。

更衣室陷入沉默，只有制冰機運作的嗡嗡聲。

菲爾注意到科比纏繃帶的手攥緊了，指節泛出青白色。

突然，科比抓起腳邊的籃球狠狠砸向墻壁，“砰“的一聲驚飛了窗外棲息的鴿子。

“如果加上戰術地位呢？“科比從儲物柜深處抽出一個牛皮紙袋，倒出十幾張手繪戰術圖紙。最上面那張用紅筆圈出了王莽的名字，旁邊標注著“關鍵戰術終結點”。

“過去兩周我每天畫到凌晨三點，”他的聲音突然低下來，“湖人隊可以專門為你設計的三角進攻變種。”

菲兒.杰克遜：(?'?'?)??????，我是教練！！！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良久，王莽輕聲問：“為什么是我？“背景音里的籃球聲不知何時停止了。

“因為你值得，我覺得有你加盟，我們可能會創造一個比曾經的公牛隊更偉大的王朝。”科比抹了把臉上的汗，在戰術板上留下深色水漬。

菲爾悄悄指了指手表，科比卻搖頭，用口型說“再等等“。窗外，最后一縷陽光消失在圣莫尼卡山脈背后，更衣室的陰影漸漸蔓延到每個人腳下。

“這樣吧，”王莽終于開口，“如果湖人能匹配尼克斯80%的薪資，我就簽，但我還是要球員完整的球員選項和參與球隊交易的權限。”

菲爾猛地站起來，按摩椅的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很明顯對于王莽的堅持，菲兒.杰克遜很是不滿。

但當他看見科比眼里燃起的光，突然想起1995年喬丹復出時的場景。他抓起桌上的鋼筆扔給科比，后者接住時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線。

“成交。”科比說，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掛斷電話后，他整個人陷進椅子里，繃帶散開垂到地上。

菲爾撿起那張被踩臟的戰術圖紙，發現背面用鉛筆寫著密密麻麻的注釋，其中一行被反復描粗：“王莽+科比+保羅.加索爾=新的王朝”。

夜色完全籠罩了訓練館，保潔員開始關閉各樓層的燈光。

“哈里，和湖人隊正式開啟談判吧，金額上的底線是尼克斯報價的80%，足夠的戰術核心地位，球員選項，參與球隊交易的權限都要保留，至于……”

王莽頓了頓，“至于出場時間，能寫到合同里，最好寫上，如果實在：不行也不強求。”

哈里聽完王莽的要求后，輕舒了一口氣。

“可以，你確定了就好，尼克斯那邊…………”

“不急，等和湖人隊確定簽約后，再說，先吊著多蘭，這樣也能為我們和湖人隊談判爭取更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