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測一次?！蓖趺С断聮煸诓弊由系拿恚曇粲行┌l啞。

訓練師遞過運動水壺，瓶身上凝結的水珠滾落到他青筋凸起的小臂上，“已經是第三次了，數據很穩定?！?

王莽沒說話，走到鏡墻前突然做了個芭蕾舞的揮鞭轉，接著接上籃球的歐洲步上籃動作，最后以體操的空翻收尾。

鏡子里的人影流暢得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關節的滯澀感。

“不正常，很不正常，你這變化太大了，之前雖然沒有專門測試過你的協調性，但很明顯你這協調性的變化太巨大了?！?

“難不成老話是真的，23歲還能繼續發育呢？”

測試還在繼續。

訓練館里的擊掌聲有了新的韻律。王莽現在能一邊做交叉運球一邊接住教練從三個不同方向拋來的網球。

“昨天協調性測試又提升了2%，”方隊把平板電腦轉向助理，“這個數值放在花樣滑冰領域都......”

話音未落，場中央的身影突然以滑冰選手的燕式旋轉接籃球的跳投，球穿過籃網時甚至沒擦到框繩。

王莽在最后一次協調性測試中蒙住了眼睛。三十個傳感器同時亮起綠光時，訓練館頂棚的鋼架結構正把晨光切割成菱形網格。

“等一下，今天的訓練先暫停，我們需要重新調整一下你的訓練計劃?！?

看著渾身只是出來一抹細汗的王莽，方隊立刻把昨天剛剛制定的訓練計劃再次扔進了垃圾桶。

………………

“姓名:王莽（乙上）

詞條：一流3D球員

評價：一個完美的冠軍拼圖，在合適的球隊和體系加成下，有一定幾率單賽季打出全明星球員的數據表現。

模板：丹尼.格林

個人潛力：乙上級籃球潛力（藍色）”

看著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王莽覺得，這還不是他的上限。

2008年深秋，山脈深處，晨霧籠罩著一座不起眼的訓練基地。王莽赤著上身站在懸崖邊的訓練場上，汗水在冷空氣中蒸騰成白霧。

他剛完成一組負重攀登，手掌上的繭子又磨破了幾處。

“王指導！”年輕助教小跑過來，手里舉著衛星電話，“您經紀人又來電話了，說是有急事。”

因為奧運會奪冠，王莽升職了，已經是個少校軍官了，雖然只是作為文職人員，沒有任何領導職務的少校。

王莽接過電話，哈里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聽筒里傳出：“...湖人總經理剛給我發了最后通牒...紐約那邊報價又漲了...馬刺的球探已經在來中國的飛機上...”

“信號太差，晚點再說。”王莽掛掉電話，把衛星電話扔回給助教。這里是藏在深山老林里，手機信號時有時無，連快遞都要送到三十公里外的鎮上。

午飯時間，王莽在食堂的電視機前停住腳步。

央視體育新聞正在播放NBA專題，畫面切到湖人隊的新聞發布會，科比對著話筒說：“那個中國小子？我在奧運會上就說過，他應該來湖人，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弊帜伙@示這是三天前的錄像。

“王指導，您真要打NBA??？“食堂大媽一邊盛菜一邊問，“那以后還回咱這山溝溝不？”

王莽笑了笑沒回答。他端著餐盤走到角落，發現今天的《體壇周報》被刻意放在了他的座位上。

頭版標題赫然寫著《四強隊爭搶奧運英雄》，配圖是他在奧運會上防守詹姆斯的照片。

下午的訓練科目是高空平衡木。王莽站在十米高的木架上，突然做出一個NBA賽場上常見的歐洲步動作，穩穩落在另一端。

場下的年輕訓練師們發出驚呼，王莽的老朋友，上一次極限訓練的訓練師李明卻見怪不怪——這個月他已經把喬丹的經典動作都復刻了一遍。

“老王，”老李遞上毛巾，“剛接到通知，明天有美國來的客人要見你。說是馬刺隊的...”

“告訴他們不用來找我，先和哈里談，有什么問題哈里會和我說。”王莽擦了擦汗，“我后天還有攀巖測試?！?

傍晚時分，王莽獨自來到基地后山的瀑布潭。

這是他在訓練之余常來的地方，冰涼的山水能緩解一天的疲勞。

水潭邊的石頭上放著一臺老式收音機，正在播放國際廣播。雜音中隱約能聽到“王莽，可能是NBA歷史最強是落選秀…………”的英語報道。

第二天清晨，基地來了三輛黑色越野車。馬刺首席球探布福德帶著兩個助手，在會客室里不停地看表。

“抱歉，王指導說了他現在不方便和你們見面。“接待員遞上熱茶，“至于合同的問題，王指導說你們可以直接和他的經紀人談?！?

看著已經做出送客舉動的接待員，布福德還想說什么，但迎上對方的眼神，同樣軍隊出身的布福德知道這次來訪只能無功而返了。

與此同時，洛杉磯斯臺普斯中心的辦公室里，湖人總經理庫普切克正對著電腦皺眉。屏幕上是哈里的郵件：“哈里那邊堅持要完整的球員選項，否則會考慮紐約的報價?！?

“說起來，多蘭真是有點打亂市場啊，那有人一上來就亮底線的??！”

庫普切克轉頭問菲爾·杰克遜：“你怎么看這個中國小子？”

禪師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昨天我重看了奧運錄像，他的無球跑位...很像年輕的皮蓬?！?

休斯頓亞歷山大的老板室，莫雷來回踱步了很久。

“老板，尼克斯已經報價到了1000萬每年了，我們還跟嗎？”

看著面露難色的亞歷山大，莫雷覺得自己可以準備重啟阿泰斯特的交易了。

“跟…………”這個時候莫雷的助手沖了進來，“尼克斯又加價了，加到每年1200萬美元了?！?

“跟你媽，多蘭這個gnyd，他媽的是在擾亂市場，我要去聯盟哪里投訴他?！绷R完后的亞歷山大扯開領帶大喘氣的說道。

“算了，答應國王隊的交易條件吧，希望阿泰斯特的到來不會讓我后悔吧。”

“gnyd多蘭！”看著張貼在自己辦公室內姚明和王莽一起舉杯的海報，亞歷山大忍不住又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