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弟趙徹
- 不!這個昏君也太難當了!
- 江雪秋蟬66
- 2229字
- 2024-11-13 17:52:00
咕咚~~~
趙德看著眼前美艷不可方物的程漁,宛若豬哥一般,狠狠咽了口吐沫。
隨后,他目不斜視,對著身側的老管家侍者,很是裝逼的開口道:
“念!”
“把本世子……家的,黃公子的魁首詩文,好生念給你們程姑娘聽聽!”
沒法!
他是屬實記不??!
終究!
最后一絲的理智戰勝了邪念!
也不得不收起心中騰然升起的覬覦之火!
畢竟!
這可是皇爺御筆!
可這話說的……
魁首詩文?
誰規定的魁首?
一下子,不僅是程漁,她身邊的美嬌娥們,無一不是臉色冷了下來。
擺明了!
眼前這頭豬,就是來鬧事的嘛!
未等老管家侍者開口,程漁身側一名面若寒霜的美嬌娥,直接先一步道:
“大膽!”
“不知道雒燕閣規矩,任何外人不得入后院嗎?”
“出去!”
“現在就滾出去!”
“讓我滾?”趙德將牛眼瞪的要有銅鈴大,看著嬌斥自己的美嬌娥,嗡聲道:
“我叫趙德,長門中郎將趙德!”
“我爹叫趙穆,蒼梧王,尚書令趙穆!”
“我弟……堂弟,叫趙徹,也就是當今天子!”
“你剛才說什么?”
“規矩?”
“讓我滾?”
“誰家的規矩?”
“又讓我滾去哪?”
話落!
安靜了!
所有人無不傻眼!
這自我介紹的……
是?。?
在這大奉,誰的規矩還能大過他趙家?
讓他趙德滾?
滾去哪?
整個大奉可都是他趙家的!
……
雒燕閣,前院。
一處上等廂房內。
“什么?趙德那渾貨硬闖了后院!”
聽著下人的匯報,林棟勃然。
倒是一旁的馬長卿,卻是異常淡定的很。
他輕搖折扇,淡笑開口道:
“公子,無妨。”
“放心好了,這雒燕閣能屹立神京城這么多年,豈是他趙德想闖就能闖的?”
“沒有才學,沒有上佳的詩文,他怕是連程漁姑娘的面都見不著!”
事實也是如此。
馬長卿雖然不知雒燕閣背后究竟是何人。
但是上次他帶著萬鴻過來,哪怕萬鴻都得以見到程漁,跟程漁獨處一室了。
最終卻依舊鎩羽而歸!
且萬鴻之后,還未敢再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這便足以見得,雒燕閣背景不簡單!
反觀林棟,聽到這話后,顯然也是放心不少。
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看著馬長卿道:
“馬兄,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馬長卿笑道:
“公子盡管放心好了?!?
“那六首詩可是在下精心打磨數月之久的,焉會有意外耶?”
“且在下剛才已經將那六首,以公子名義張貼了出去!”
“就算那程漁想借口說,有其他詩文更甚一籌,怕她也不敢!”
來雒燕閣的不乏文人墨客,每夜的魁首文章可都是要公布出來的。
馬長卿提前公布自己文章這一招,不可謂不是將軍之舉。
畢竟,除非公布的魁首文章穩壓他一頭,否則必然是他勝出!
他可是一口氣出了六篇同等質量的詩文??!
所以……
“公子,說句不自夸的話,要是今晚公子不能跟程姑娘春宵一度?!?
“在下便脫光衣物,在這神京城內狂奔一日。”
有著這話,林棟算是徹底有底了。
文人最惜名聲,且大奉舉孝廉,馬長卿這就等于將自己的前程、名節,全部押上了。
若無十足把握,誰又敢下這么重的注?
“成了!”
“這次本公子得馬兄相助,若真能跟那程漁春宵一度……”
“馬兄放心!”
“眼下皇帝徹查貪墨,空出來的位置可不少??!”
“這大奉朝堂,定會有馬兄一席之地!”
馬長卿心中大喜,趕忙舉杯道:
“那以后,在下就全憑林少爺差遣了?!?
林棟大手一揮,“甚差遣不差遣,咱們是兄弟,互相提攜本就應該?!?
與此同時。
一名美嬌娥緩緩從后院走出。
頓時吸引了前院各大上房內,達官顯貴、文人墨客們的關注。
眾人議論紛紛。
“林棟那六篇詩文看了嗎?這小子這是志在必得??!”
“是??!六篇我都看了,現在可還在外面張貼著呢!不得不說,水準很高!”
“這家伙找的誰???下次我也找!”
“馬長卿!你出的起價嗎?”
“我去!這是出價的問題嗎?那家伙想要個六百石的官位,我老子才一千石!”
“……”
美嬌娥在院中站定后,環視了一圈各個上房,雕刻雅致且精美的窗戶。
嬌唇輕啟開口,“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陡然!
細微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無數上房內的文人騷客們,盡皆眉頭深鎖,仔細品味……
“這馬長卿……厲害??!”
“七律開頭?首句便是佳句?”
美嬌娥也不管再度四起的竊竊私語,繼續念道: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眾人又是漸漸安靜下來。
一個個神色變幻,愣在原地。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隨著美嬌娥繼續念著,已然有著真正的大才,開始倒抽涼氣,且聲音越來越粗重。
幾乎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生怕聽漏一個字。
除了林棟廂房。
此時的林棟,正隨著美嬌娥一字字念出,擊節附和道:
“好詩!好詩啊!”
“這詩……”
“簡直只應天上有??!”
“馬兄不愧是名滿神京的大才子!”
“能與馬兄成為至交,真乃我林棟之福也!”
顯然!
這家伙拿到馬長卿的詩后,看都沒看!
而馬長卿呢?
臉色已然開始大變……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美嬌娥念完全篇后,心中亦是無限感慨,完全沉浸于這首冠絕古今的七律當中。
好詩!
真的是好詩!
不僅是她這么覺得。
所以的上房內,感慨萬千的同時,又是每個人的表情都開始古怪起來。
“好詩??!簡直堪稱千古佳篇!這林棟下手也太狠了吧!”
“為奪魁首,這可是下夠了血本!如此佳篇……至少得值一千石吧?”
“曠古七律!這一首七律一出,以后天下還有誰人敢作律詩?”
“等等!馬長卿不是寫了六首嗎?怎么只念了一首?”
“對?。《宜N出來的那六首中,我也沒見到這一首啊!”
“……”
……
內院。
程漁手持著自己親手一筆一劃謄抄下來的詩文,怔怔出神。
良久,她才喃喃開口道: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好!”
“好詩!”
“冠絕古今之七律也!”
趙德:“……”
懵了!
他撓了撓頭,很是不解。
“好詩?什么意思?難道還能比馬長卿寫的好?”
“馬長卿?呵呵!”程漁簡直要被這頭野豬給氣笑了。
這能是一個級別嗎?
好比先天之境跟造化境,差距何止云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