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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泯滅流星

  • 烏棲鳳臺
  • 小白白朗軒
  • 3243字
  • 2025-03-22 22:06:38

白居行仔細看著地圖,兩行濃密的眉毛蜷縮在一起,使這位天下兵馬大元帥更顯老態。

人族有九州,最西邊是角州,是與妖族領地接觸最多的一個州,人族大部分軍隊駐扎在角州,角州最難守的一個地方,便是地圖上顯示的哭泣雨澤。

這次妖族來犯,其中大部分部隊便是從這哭泣雨澤打進來的,雨澤多雨,多沼澤,不熟悉這片地形的人,貿然進去,十死無生。

幾年前,白居行便注意到了雨澤的危險性,他讓各個角州部落的人憑經驗畫出雨澤的地圖,可由于哭泣雨澤過于危險,這地圖始終沒有交到他的手上。

直到白鹿銜來到西部角州,二話不說,一頭扎進了哭泣雨澤之中,再也沒有出來。

白居行看著地圖上熟悉的字體,心中五味雜陳。老人的手有些顫抖,這是他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兒子的消息,一個可能不太好的消息,這是他親兒子的字體,“蘇木姑娘,小鹿把地圖交給你們,他為什么不出來?”

蘇木仔細回想白鹿銜當時來到部落的場景,認真回答,“小鹿哥哥平時來到部落,都會找我們這些孩子玩,他會給我們講故事或者送些小禮物。

可那天很奇怪,當我聽說小鹿哥哥來的時候,我便去找他,可還是晚了,他從族長那里出來,就直接走了,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

族長告訴我說地圖還不夠完善,小鹿哥哥是去最后確認一遍,這之后妖族就打了過來,小鹿哥哥也沒有回來。”

白居行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看上去平靜,按蘇木所說,白鹿銜離開的同時,妖族也從哭泣雨澤發起了進攻。

也就是說,白鹿銜一個人沖進了馬上失守的哭泣雨澤中,人族軍隊撤退,各個部落隱藏,白鹿銜一個人面對著數不清的妖族,他還能活著嗎?

白居行三子,兒子白鹿銜,義子白惜君,侄子夏南燭。雖說夏南燭是先皇托孤的陛下,可在白居行心中,親兒子的安危永遠在其他人之上。

白居行終究是老了,心不是年輕時那般堅硬,擔憂與悲傷涌上心頭。

白惜君也不好受,他原本以為這次來到角州能把義兄勸回來,沒想到聽到了這么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白惜君的義父年紀大了,這次一見,更顯老態,罷免元帥一職也好,這樣白居行就能回到君都,他可以細心照顧。

心中這樣想,白惜君嘴里卻不能這么說,“義父,安心,義兄天人之姿,定能逢兇化吉,他一個人進入這雨林,如同細沙入海,妖族找不到他的。”

夏南燭拿著地圖,這地圖終于到了他的手里,“是啊,叔父,你看這地圖如此詳細,說明大哥對這片雨林非常了解,大哥也不傻,妖族來犯,他必然是躲起來了,沒事的。”

白居行并不擔心白鹿銜的實力,他所擔心,是白鹿銜的性格,白鹿銜性格偏執,白居行怕幾年前君都的變故依舊在影響著兒子的心境,讓白鹿銜做出一些傻事。

白居行所擔心的,除了親兒子的安危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蘇木所說的,地圖不完善。

白鹿銜消失在雨澤之中,任誰在此時也沒有辦法找到他,他們這些人除了擔心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我沒事,現在擔心也是徒勞,我們說回正事。

如蘇姑娘所說,地圖不夠完善,我們貿然派小隊進入,禍福難料,其實是妖族來犯,大多數是從哭泣語則進入。老陳認為妖族在必經之路有埋伏這條線路線終是不妥。

白惜君指著地圖,“義父請看,這地圖上標有一條虛線,以我對義兄的了解,這條路就是地圖不完善的地方,而這條路正是可以通過哭泣雨澤的小路,這條路很窄,就算有妖族把守,也不會太多,只要小隊實力夠強,神不知鬼不覺,消滅伏兵,小隊就可以直抵妖族指揮所。

只不過,這一段路線不完善,若有熟悉雨澤的人帶路,這段路應該也沒問題,問題是我們此時找不到帶路的人,而且小隊的人員需從指揮所調動,我怕時間來不及。”

蘇木:“諸位大人,我雖沒在雨澤中走過,不過我自小便學習雨林的生存法則,而外出的族人也會給我們這些小輩培訓,若沒有向導,我可以試試。”

司恩森:“我大理寺眾人也擅長暗中刺殺,隱匿身形,這任務就由我大理寺眾官員來做吧。”

白居行點點頭,同意了兩人的說法,接著,幾人談論了這次計劃的細節。

由司恩森領隊,蘇木做向導,帶領一眾大理寺官員奇襲妖族指揮所。

可即便如此,這計劃依舊不太完美,白惜君沉默片刻,沉聲說道,“我們對妖族指揮所的情況了解太少了。”

眾人再次沉默,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進行突襲任務,未知數實在太大,完成的概率也非常低,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做萬全的準備。

白居行嘆了一口氣,“不知禪宗長老可有什么好辦法?”

禪宗身為秘書師長老,始終保持少言少語,聽白居行這么一問,不覺皺了眉頭,“確實有個主意,只是殺性太重,元帥當慎重考慮。”

白居行聽到有辦法,頓時眼前一亮,身子又直了幾分,“禪宗長老但講無妨,本帥一定慎重考慮。”

只見禪宗單手一翻,一顆普通的小石頭便出現在他的手里。

夏南燭興奮起來,“這個我知道,變戲法是嗎?”

挨了白居行一個栗子,夏南燭乖乖坐好。

禪宗走到眾人面前,將小石頭放在地圖的妖族指揮所上,“此物名為流星,整個秘術師界只此一件,別看它小,這其中蘊含著足以毀滅半個角州的泯滅之力,只要將它放在妖族指揮所,我遠程引爆他,保證讓妖族指揮所灰飛煙滅。”

白居行:“可這樣的話,放置流星的小隊怕是也保不住。”

禪宗:“四天,我給小隊四天時間,還有每人一件可以抵抗泯滅之力的保護甲,只要不在爆炸中心,就能活著回來。

這四天的時間,我會利用傳送陣將角州還存活的人族救下來,這是秘術師為這場戰爭做的唯一一件事,諸位也知道,秘術師不能過多干預人族的事,否則必將受到天罰,曾經的魔崖院便是例子。”

夏南燭:“”這么厲害?我有一個想法,何不將它放在妖族大軍之中,將妖族大軍盡數消滅?”

白居行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陛下竟有如此想法,“陛下,恕老臣下面的話,有些嚴厲。

陛下可知先皇在位時,為何與妖族極少有大規模戰爭?你從不問起此事,但老臣知道,陛下很不屑先皇的退讓和隱忍。

陛下一直認為,發動一場大規模戰爭,讓妖族再也不敢進犯人族領地,才是最好的辦法。

陛下,人族與妖族本是同源,因理念不同,人族先祖才決定脫離妖族,兩族并無血海深仇,以往雖兩族有爭端,可從來不會想著趕盡殺絕。

此次,妖族史無前例的來犯,殺我人族不少人,老臣認為其中必有隱情,我們需將來龍去脈了解清楚。而不是想著造下如此殺業。”

禪宗:“妖族滅我人族數個部落,我們滅他一個指揮所,也相當于有來有回,若滅了妖族大軍,必將迎來更大的災難。

宰相已派人前往妖族了解內情,若妖族真有滅了人族的想法,秘術師將不再留守,全力對付妖族。

陛下,以前人族只是妖族其中一支,像人族這樣的族群,妖族還有幾千上百,若滅了他們這次的進犯角州的軍隊,那么,人族或將面臨整個妖族的壓力,

人族雖有秘術師,可也絕不是這些妖族的對手,臣說過,流星殺性太重,是指妖族指揮所上千妖族的性命,沒想到陛下殺性更重,竟是想滅了那數百萬的妖兵,哈哈。白元帥,你教了個好徒弟,可惜,他是陛下。

禪宗用余光看了一眼低下頭的白惜君,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南燭:“兩位長輩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夏南燭雖貴為陛下,可還是喜歡稱自己為我。

白居行:“陛下當多向鐘宰相學習,老臣遠離京都,又已年邁,實在有些力不能及,那么,讓老臣來下達最終指令吧。

潛行至妖族指揮所的計劃,代號為流星,司恩森為小隊隊長,蘇木為向導,隊名為流星,一眾大理寺官員隨司恩森前往,時間為四天,本帥在此地等你們回來,確定為妖族指揮所之后,便可放下流星回來,不必深入指揮所,減少不必要的風險。”

司恩森出門安排人員,蘇木緊隨其后,目送兩人出去后,禪宗也消失在屋內,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燭火似是飲了酒,屋內忽明忽暗。

白居行:“陛下,不是老臣不想用流星對付妖族大軍,實在是禪宗將流星放在妖族指揮所,就是表明了流星只能對付妖族指揮所。

老臣不知禪宗此舉是為何意,但老臣知道,秘術師是一個特殊群體,我們不能和他們對著干,陛下明白嗎?”

夏南燭:“我明白了,叔父。”

在幾代君王的治理下,人族安居樂業,夜不閉戶。

夏南竹一直生活在這溫柔鄉中,一直呆在前人種下的樹下。

這一夜,夏南燭想了很多,一個秘術師竟能讓帝國皇帝和大元帥不能隨心所欲。

他從未有過今天這種感覺,舉步維艱,如同雨林的泥沼,緊緊包裹著身體,一點點慢慢的往下陷。

在絕望中絕望,如何掙扎也沒人看得到,直到沉入無盡的黑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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