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鳳仙大王絕境之下,欲偷襲李行舟,被他用剛強指法打退,揮手收了金蜈,徑回山中洞府。
李行舟回了山中洞府,喜道:
“好金蜈啊好金蜈,本想著能和那怪打平,助我收服飛僵,也是極好的,沒想到竟是完克那怪,如此一來,我筑基有望矣!”
“這段時日以來,我修為遲滯,停駐在煉氣九層,就是吃盡沒有功法的虧。”
“得了那遺世傳承,早些筑基,到時游歷修仙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他一番喜孜孜的,喜不自勝,轉頭道:“今晚給金蜈補點靈石血肉,明日!只在明天日落之后,元嬰真傳盡歸于我。”
當晚驅使金蜈,在林間狩獵,打了數百斤野豬肉,都喂給那只百眼金光蜈。
把身上靈石,盡數投在它口中,聽它大顎夾動,咬碎數百靈石,硬生生嚼吞下去。
使僵尸洞府那只跟屁蟲,嚴防死守隨時監視,一有變化便告知,不讓飛僵走了。
做好一切準備后,當晚便早早睡下,只等明天日落,去僵尸洞府門口,取那萬鶴道長真傳。
真是自修行以來,從未經歷過如此漫長白日,眼巴巴看著那日頭,落下西山去,李行舟眼神晃亮,心急如焚。
遠望黑云漫過金山,天將欲黑,急叫道:“筑基之機會,就在今夜!”
把睡死兩三日的黑虎幫眾,盡數放在金蜈背上,莫說這幾十人,千把個人也能坐的下,只占了半節背甲位置。
此去,正是要去堵那飛僵洞府,既然它不出來,又有金蜈相助,它要吸那修士血,自己手上就有數十黑虎幫眾,叫它吸個夠。
跨上金蜈蟲首,飛入云海之上,早到了那哀姥山地界。
上次來時,翻山越嶺好不辛苦,兩三日才至,還是用了神行符,如今飛在云上,不過半個時辰便到。
見那哀姥山,又是別樣景色。
靈鷲棲峰,孤雁飛回,天又高,手能觸及云霧,眼界闊,下方層層綠海,月光皎皎潔白之色,清輝華放,銀河現于天穹頂上,星光耀揚。
李行舟見了羨慕不已,道:“終有一日,我也要像那靈鷲,孤雁那樣自由!”
落在那飛僵洞府旁,金蜈一使勁,把數十黑虎幫眾,盡皆摔在地下,砰砰咔咔之聲,骨頭也不知摔斷多少,面上皆是痛苦之色,卻還依舊不醒,夢里呢喃,鼾聲連天。
真就是睡死過去,方知那瞌睡蟲的厲害!
將一應陷阱都布置妥當,往下方丟去張疾風符。
見那疾風符,飄揚下飛僵洞府,頓時法力發作,卷起洞內瘴氣沖天,半響才散去,吹散了洞內萬年瘴氣。
提起一個黑虎幫眾,收瞌睡蟲后,先割了喉,血流飛濺,飄灑在洞口當中,將尸體拋下去,底下嘭的聲響。
那鳳仙大王正在洞內,使盡千方百計,為那飛僵解開捆仙絲。
忽然有陣風吹來,卷走洞內瘴氣,半響后落下一具尸體,摔的七零八落,連忙將兵器拿在手中,展開對翅,跳出洞府,乃道:“大膽!誰人敢在此地拋尸?”
見得是李行舟,旁邊還有那只金蜈,唬得魂飛魄散:“啊!主人公?你怎么會在這里?竟知曉我洞府方位!”
“孽蟲,你不知我的手段,還是束手就擒罷。”李行舟搖了搖頭,已作最后警告。
“哼!你這煉氣小兒,我殺筑基如屠狗,豈肯被你降伏?不是看在母鼎份上,我會呼你為主人公?不要走,看吾兵器!”
話不投機半句也多,那鳳仙大王,手執兵器趕上來,氣勢洶洶,直要將主人公揮做兩段,旁邊金蜈,甩動分叉尾巴,揮起大顎飛鏟,頓作火花迸濺,兩個翻滾在地,戰在一處,兇狠至極。
金蜈纏住鳳仙,仙蟲滾下山坡,依舊斗個不停,樹木紛紛傾倒。
不顧兩只仙蟲,自有跟屁蟲為他觀戰,又抓過一個黑虎幫眾,先是收了瞌睡蟲,還像先前那般,將尸體丟下洞去。
直將洞壁染紅,那飛僵聞見血腥氣,急忙飛身撲上,可惜血都放干了,半滴也無,只得在洞底干嚎。
猛躥飛身出了洞外,鼻翼張闔扇動,只見幾顆古樹底下,有一汪血泊,血泊上懸吊幾個黑虎幫眾,只剩腳尖沾地,誰知半死不活,被山風吹起搖晃,氣息撲在飛僵面上。
飛僵飛撲上去,抓住一人啃噬。
李行舟早催動龜息大法,悄悄躲在暗處,見那飛僵上鉤,欣喜不已,心在胸口直跳。
“快上鉤罷,乖乖魚兒。”手直發抖,按捺心神。
正是要用釣魚招式,使這飛僵上鉤,沒有釣魚的耐性,絕難成事。
那飛僵身強體壯,直立起身來,有丈二來高,將那些黑虎幫眾,腳沾地懸吊于空,恰好露出脖子,給那飛僵吸血。
底下又有汪血泊,吹起那腥氣沖天,飛僵經受不起這誘惑,直飛身撲上去。
此刻那怪,全身皆遭法寶綁縛,只留出左臂在外,撈起左臂,扯過黑虎幫眾,咬上脖頸之間。
那怪卻不曾注意,每人懷里都有套繩索,其綁法與絞刑繩索一般,套住就掙脫不開,越掙扎,便越緊。
輕輕提起繩套,正套中飛僵下巴,悄悄地,慢慢地拉起,直到纏上脖頸。
“成了!”
李行舟又閃在一邊,甩起道套馬索,澆頭套上飛僵脖子,單繩難支,怕那怪又掙斷了。
從灌木叢間翻身出來,打個吹哨,那飛僵見身側有人,霎時棄了黑虎幫眾,飛身撲來,李行舟連退十幾步,抬手間,嘭的雷聲響動,把飛僵打落半空。
正巧落在陷阱上,被道繩索套住腳,飛僵再起身時,繩索束起緊繃,將它纏了個倒掛金鉤,已是纏了三道繩索。
見他小腿左右,各貼著神行符,在那飛僵身圍左右,來回環繞,連甩數十根繩索,套腳脖,環手腕,繩索都來自四面八方,另一端繞過古樹,栓在其他地方。
把飛僵纏成了蛛網中心的一只小小蟲兒。
任它如何掙扎,有九牛二虎之力,力都分散出去,越掙越緊,古樹亦搖晃不斷,繩索深深陷入樹木三寸,冒起青煙陣陣。
那飛僵只在繩陣里掙扎,自儲物袋當中,掏出那張鎮尸金符,飛僵見了,竟露出一副驚訝神色。
半分有些像人,使盡渾身力氣,竟自掙斷了幾根繩索,眼看就要掙脫。
手中白玉繩早就使盡,李行舟壯起膽子,心驚膽顫,手心里早都是汗,合掌道:“千年前的符紙,期望它法力未消!”
飛身撲上去,這一撲,便是生死決斷,有大恐怖在,那飛僵啃噬不少筑基修士,金丹也遭它毒手。
只他這個小小煉氣上去,若被那怪掙脫,那時就沒了命在。
飛身離那飛僵越近,那怪愈加急切,又掙斷了數道繩索,斷口處冒青煙,真是力大無窮,見繩索越加繃斷,沒剩幾根,李行舟飛身上去,甩動金符,貼在那飛僵額頭。
幸好這符法力還在,鎮尸金符才貼于額上,緊緊吸住,散發金光,斂于飛僵體內。
飛僵亦闔眼收力,不再掙扎,像是著了瞌睡蟲那般,被繩索吊在半空,任隨山風搖晃。
“噫!我成了!”李行舟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