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我的實力對比懸殊,而寶山城外的南北兩面已經(jīng)失守,戰(zhàn)局形勢對寶山城守軍十分不利。
鑒于這種情況,姚子青營長決定,采用靈活的戰(zhàn)術。第一道防線放在城外,利用城外地勢,在城外坡道上挖掘戰(zhàn)壕,構筑工事,形成交叉火力;封閉北、南、東城門,僅留下西面作為人員物資出入;加固寶山城的防御工事,在城墻上構筑沙袋掩體,加固城防;同時,城內(nèi)由李大成連負責于西街街口構筑環(huán)形工事,并在西街內(nèi)設置掩體和障礙,形成街壘,并將相鄰的房屋上下兩層打通,形成串聯(lián)的通道;炮兵被分為四個小組并編上號,每組4門火炮,分開在城內(nèi)布置,以步話機聯(lián)絡,炮兵射擊后,即刻轉移陣地避免被鬼子反制。
這一天,姚子青營一直在加緊構筑工事,加固城防。而鬼子也沒有閑著,他們則加緊補充了彈藥,制定新的作戰(zhàn)計劃,并且正從其他位置調(diào)集援軍。
而經(jīng)過一天的緊急動作,工事構筑完畢。在傍晚的時候,城外的戰(zhàn)壕已經(jīng)挖掘完畢,并且壘上了沙袋掩體。指揮所也修建好了,并且以原木和沙袋對四周進行了加固。城內(nèi)西街的工事,也在百姓的幫助下修筑完畢,兩側的房屋都已經(jīng)打通,形成了串聯(lián)的通道,方便兵力調(diào)遣。三面城門現(xiàn)在并沒有堵死,因為還要到城外迎敵,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堵死。
陳鈞這一天,除了上午到城墻上去觀察了一番鬼子的情況,就沒有什么事情。又不能出城,現(xiàn)在只能在城里閑逛,但是也沒有閑逛,陳鈞同時也在熟悉城里的地形,雖然有系統(tǒng)的灌輸,但是還是要自己親自走一走。當然,在路上,也碰到了一些劇中的人物,如反串唱戲被懲罰的李大成連長、送藥的戰(zhàn)地服務團的成員曹素君,甚至陳鈞還逛到了醫(yī)護所,熟悉了醫(yī)護所周邊的地形,方便之后給予幫助。鬼子肯定會攻進城的,雙方實力對比那么大,所以,就要預備到可能會出現(xiàn)的情況。下午要到傍晚的時候,陳鈞回到城墻處,看到城外面向炮臺灣的陣地工事已經(jīng)構筑完畢。陣地的位置距離城墻大概150、160米遠,從陣地往前延伸是一片開闊平地,陣地是在坡地上,所以比開闊地的地勢要高上一些。開闊地的兩邊,是一片小樹林,這個時候樹葉都還是綠的,顯得郁郁蔥蔥。這兩邊的小樹林,非常方便在鬼子進攻的時候打鬼子的伏擊啊,而且現(xiàn)在有了步話機,聯(lián)絡起來更加的方便。
在城墻上待過一陣后,陳鈞回到了小院,拿出罐頭和自熱米飯,之前K口糧的那些根本補充不了消耗,所以陳鈞現(xiàn)在加餐。吃過后,陳鈞就洗漱準備休息了,要養(yǎng)足精神,明天戰(zhàn)斗就要打響了。鬼子不可能給守軍那么多時間準備,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9月1日凌晨4、5點時,陳鈞起床,洗漱吃過早餐后,就跑到了東面也就是面向炮臺灣的那一面城墻處。寶山城的方向是這樣的:東墻面向炮臺灣、吳淞口方向,北墻面向長江,西墻面向獅子林炮臺方向。陳鈞并沒有到正對的東墻上,而是到了背江一面的墻就是南墻這面和東墻的拐角的地方,陳鈞蹲下藏在城垛的射擊口后面。從這里,可以側向瞄準陣地前方,而且也不會斜多少。而且寶山城的城墻構筑的是最外側要比中間低上一半,只到城墻腰部,然后城垛后隔著一條能同時并行3人的過道,過道后是主體城墻通過墻上的樓梯上到城墻頂部(通過電影中展示的片段進行的描述)。頂部是正常的城墻布置,寬有幾米,然后再向城內(nèi)側,通過樓梯下到城墻下面。陳鈞的位置,相當于反斜面的位置,只要后退幾步就可以了,這是陳鈞特意選的位置,防鬼子的艦炮呢,至少有個反應的時間。
而在陳鈞進行準備的這段時間里,姚子青也在分派兵力。李大成連留守城內(nèi),做為預備兵力;李仲賢帶領一個連藏身于小樹林中,在鬼子通過時從側翼發(fā)動進攻;其他兩個連于戰(zhàn)壕工事中隱蔽,正面迎擊鬼子。這一切都在天明之前準備完畢,將士們都隱蔽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鬼子的進攻。姚子青在指揮所內(nèi),拿著望遠鏡觀察鬼子動向,從鬼子的大營處傳來的動靜看,鬼子也在集結部隊,準備進攻。
早上,大概8、9點,鬼子以配屬聯(lián)隊的四一式75毫米山炮開場,宣告了當天的戰(zhàn)斗打響。鬼子的四門山炮對寶山守軍發(fā)動了猛烈的炮擊,同時,在吳淞口外的鬼子戰(zhàn)艦的艦炮,也開始對寶山城進行炮擊。一時間,炮聲震耳欲聾。鬼子的山炮的炮彈爆炸,威力要小一些,但是鬼子戰(zhàn)艦的艦炮就不一樣了,口徑大多都是100mm往上的,因此,爆炸的威力也大的多。“轟“的一聲,伴隨著火球向上升騰而起,炮彈落在工事中爆炸,帶起的泥土四處濺射,同時也帶走了來不及隱蔽的戰(zhàn)士的生命;有的炮彈正好落在戰(zhàn)士的旁邊,爆炸之后,什么也沒留下。鬼子的艦炮造成的傷害更大,一炮下去,就是一個巨坑,而爆炸范圍內(nèi)的場景慘不忍睹,到處是殘肢斷臂,遍地是鮮血淋漓,而沒過一會兒,地上的血就變成了黑色,再被落下的泥土掩蓋,混在了一起。不過鬼子的艦炮更多的是對城墻和城內(nèi)進行炮擊,城墻被擊中,則立刻磚石橫飛。而炮彈在城內(nèi)爆炸,被擊中的房屋立刻垮塌,躲藏的百姓來不及逃脫被倒塌的墻壁和瓦礫壓在下面;炮彈在街上爆炸,正在街上四處躲避的百姓則遭了秧,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爆炸帶起的磚石瓦礫砸中,不幸的當場死亡,好運一點的也滿臉的血污,身體上各處帶傷。一時間,”轟隆隆“的炮聲,”轟…轟“的爆炸聲,不絕于耳,響徹天地。陣地上,不時有火球產(chǎn)生,帶著泥土紛飛四濺,偶然會有戰(zhàn)士的身體被沖擊波沖的飛起來,但是在落地前已經(jīng)沒了呼吸。城里,則處處是喊聲,處處是哀嚎,不時有瓦礫飛起來,然后四濺飛射。被爆炸點燃了紙張布匹還有木頭,城里各處冒出了火光。
鬼子的飛機也趁機來襲。他們從高處俯沖下來,“噠噠噠“的向地面掃射,被機槍打中的人,渾身顫抖的倒下,如果不幸被機炮打中,那身體上立時就是一個大洞或者斷胳膊缺腿。城內(nèi),救護所的醫(yī)務人員和戰(zhàn)地服務處的人員,在鬼子轟炸和飛機掃射時,緊急的救助受傷的士兵和百姓。而城里的一些百姓,也積極配合,協(xié)助救助受傷的人們。戰(zhàn)地服務處的曹素君的父親,在協(xié)助百姓轉移,救助傷患時,被鬼子的飛機掃射,不幸中彈,當場離世,被曹素君看見,她悲痛欲絕,幸而周圍的人相助,將遺體及時轉移,不至于再次遭到鬼子的糟踐。
陣地上,戰(zhàn)士們大部分都及時的躲進了防炮洞,少部分沒能及時躲避,就緊緊的蹲靠在戰(zhàn)壕胸墻上。姚子青在指揮所里,在鬼子的炮擊中思索對策,他想到了辦法。姚子青拿過步話機,下達命令:“李大成,命令你連,在鬼子炮擊結束時,從南面出擊,包抄敵軍“。片刻后,李大成的聲音從步話機中傳了出來:”是“。然后姚子青又給各個迫擊炮組下達命令:”各迫擊炮組注意,2、3、4組繼續(xù)隱蔽待命,1組,在接到我命令后立刻開炮對鬼子進行火力覆蓋“。各個迫擊炮組的組長的聲音稍后從步話機中傳出:”1組明白…2組明白…3組明白…4組明白“。之后,姚子青又對這步話機說:”各連,要發(fā)揮你們配屬的反坦克槍的作用,仲賢,你們那邊的反坦克槍注意射擊鬼子坦克的側裝甲,正面的反坦克槍注意射擊駕駛窗口和各種觀察口“。”收到“,李仲賢和各連長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