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xué)校大門的時候,陳雋的專屬司機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是一輛金色的Valiant,收拾東西滾蛋的教導(dǎo)主任看見陳雋上了那輛千萬豪車,簡直后悔的腸子都要青了,而這輛車只是陳雋最便宜的一輛,畢竟s市這種平民地方還是低調(diào)一點比較好。
陳雋和代年上了后座,副駕駛坐著姜管家,她是陳雋的管家兼保鏢,其實她還有個可怕的外號,叫鋼鐵俠,是一個神秘組織里的頭目,潛伏多年陳雋身邊做臥底。代年從車內(nèi)后視鏡看著姜管家,沒有說話,姜管家被代年看的有些心虛。
“代少,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姜管家干笑道,心想難道我是鋼鐵俠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陳雋看著姜管家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姜管家,畢竟他是陳氏家族最尊貴的小公子,對他圖謀不軌且想除掉他的人大有人在。代年垂下眸子,不再看姜管家。
“沒什么,只是覺得姜管家有點過于殷勤了,連s市也跟來了,這邊好像不是很需要你。”
代年淡漠的嗓音帶著一絲不耐,他轉(zhuǎn)頭看著陳雋,“你說是嗎?”
雖然陳雋不懂代年想要干嘛,但是他察覺到代年似乎對他這個管家有什么意見,反正誰都有可能害他但代年絕對不會,這就是好基友之間的羈絆啊!陳雋思考了片刻,索性附和著代年的話。
“姜遐,你回A市吧,畢竟比起我那個下半身癱瘓的姐姐,她更需要有人照顧。”
是的沒錯,陳雋有一個下半身癱瘓了五年的姐姐,那是她二姐,叫陳弱,自從弟弟出生之后,陳弱就一直覺得陳雋奪走了父母和大哥的寵愛,于是對陳雋心生嫉妒,從小到大欺負陳雋不少次,可陳雋生來聰慧,智商極高,不僅多次化險為夷,還讓陳弱自食其果。
陳雋七歲的時候剛學(xué)上素描,在別墅里的五樓陽臺上整理畫架,陳弱趁著家里沒人對這個七歲弟弟心生歹念,想把陳雋從五樓扔下去,可惜陳弱太蠢了,一個飛撲自己竟然掉下五樓。陳氏父母趕回家調(diào)出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竟是陳弱想害人,卻害了自己,可送到醫(yī)院,醫(yī)生卻說下半輩子陳弱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了,她的下半身壞死。
代年回憶到這里收回思緒,看著陳雋嘆了口氣。陳雋聽到代年的嘆氣有些莫名其妙,以為代年是上午被謝天成他們煩到了,出口安慰道,“別嘆氣,要不行我給學(xué)校捐棟樓,給我倆單獨新開個班,只有我們倆的那種。”
陳雋的財大氣粗代年早已習(xí)慣,只是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不怎么跟同類接觸,每天泡在實驗室里沒有了人味,他認為自己最好還是多社交比較好,雖然不太樂意。
“不用了,就這樣也挺好。”
代年淡淡笑著,天使面龐的他笑起來十分迷人,陳雋雖然跟他相處很久但有時候看到他也不禁感嘆代年的天使容顏。陳雋跟代年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一個像天使而另一個氣質(zhì)就像惡魔撒旦,只不過代年是白切黑,內(nèi)里要比陳雋更惡劣。
兩人在車上閑聊了會就到了酒吧門口,代年看到這裝修心下了然,難怪陳雋會投資這家酒吧,看起來確實比較上檔次,不像是s市會出現(xiàn)的店面。
陳雋一進酒吧經(jīng)理就出來對著兩人噓寒問暖,“二位跟我來,老板已經(jīng)安排好了包廂,正在里面等著呢。”經(jīng)理對著陳雋諂媚的笑著,代年表情淡淡,他對這些阿諛奉承并不在意。經(jīng)理推開了包廂的門,包廂十分寬敞,里面飄出淡淡的檀香味,沙發(fā)中間坐著一個媚眼如絲的女人,她身著旗袍將她的腰線勾勒的凹凸有致。
“伍老板。”
陳雋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可代年卻驚訝的站在原地,陳雋注意到代年的神色,“怎么了?”
代年這么驚訝是因為,這個人長得跟他的母親十分相似,雖然他跟自己母親從十歲之后就沒見過了,可是他不會認錯自己的母親。伍沁看著代年,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過了一會又被悲傷代替。
“小年?是你嗎…”
代年之所以十年前會和陳雋一起碰到恐怖分子襲擊是因為當年他母親說代年小小年紀卻那么累,要帶他出國旅游,讓他也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可是正準備回國的那天,母親卻丟下他消失不見,雖然代年精通三十六國語言,也知道怎么買機票回國,可是他擔(dān)心自己的媽媽遇到危險,便留在H國尋找母親,結(jié)果不僅沒找到母親,還遇到了恐怖分子襲擊,還好有陳雋擋槍,不然代年就死在異國他鄉(xiāng)了。
現(xiàn)在代年看著自己的母親,感覺恍如隔世,他雖然對人類沒什么感情,可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血濃如水的親人,他做不到內(nèi)心毫無波瀾,他有好多的疑問想問自己的母親,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伍沁看著長大不少,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的少年,泣不成聲。當時她被綁架,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不小心掉進海里,她醒過來時什么都不記得了,再次恢復(fù)記憶時,已經(jīng)是十年后了,她來到s市開了一家酒吧,就碰到陳雋投資,沒想到又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其實她有想過回去找自己的丈夫和代年,可她怕這么多年,她的丈夫已經(jīng)娶了別的女人,自己的兒子也變成別人的兒子,畢竟十年之久,她不敢想也不敢回去看,現(xiàn)在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她自然是控制不住情緒。
“我和爸爸,等了你十年。”
代年說完這句話也有些哽咽,他這么多年只愿意花大把時間泡下實驗室里,就是因為只要他一閑下來,就會想到母親失蹤的悲痛。代年的父親,代臣徠,當年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封鎖了H國,尋找伍沁,可是伍沁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從此渺無音信。
伍沁聽到代年說他們父子倆等了她十年,她再也壓抑不住情緒,抱住代年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