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鐵硬還是瓷硬
- 青瓷仙族:從天青色等煙雨開始
- 青花大龍缸
- 2027字
- 2024-11-06 23:30:00
司馬家修為高、人數優。
宋千帆又無力再戰,僅宋行一人,如何抗衡他父子二人?
司馬大千仰頭大笑,得意道:
“我司馬家世代燒窯,皆為愛瓷之人,早年受窯神庇佑,大恩難忘。待滅了你宋家后,必將天青瓷發揚光大,讓汝窯天青瓷之名,傳遍人間每一處!”
“住口!你也配燒天青瓷?”
宋千帆厲聲呵斥。
此時,一道慵懶之聲傳來:“好熱鬧,今晚怕是難有安穩覺睡咯!”
眾人尋聲而望,只見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也來到了這江心州上,少年衣容邋遢,卻又有一種別樣的隨性。
“三叔公!千帆叔!”
宋懶恭敬行禮。
“好眠,你怎么來了?”
宋行見當下局勢危急,眉頭一皺。
宋懶解釋道:“寶瓶山山路修整完畢,明日便可通行,我想著這是大事,得趕緊向三叔公稟報。又聽說運瓷的船出了事,就想著來助三叔公一臂之力。”
“宋家還有修行之人?”
司馬夔臉色驟變,脫口而出。
宋氏小小窯戶,竟一門三修士?
司馬家一門二修士,已是得天之眷顧,宋家卻整整有三個身具靈根之人?
雖說此方天地,無奇不有,這遠遠不算聳人聽聞,但宋家絕對可謂福緣深厚了。
宋氏自窯神后,千年沉寂,莫非如今時來運轉?
司馬夔父子互望一眼,皆道若任宋氏崛起,汝鎮恐無司馬家立足之地。
于是父子二人,一起圍攻宋行。
此時。
虛空青光一閃,本命瓷天青瓷鎮紙化作一丈之巨,朝司馬大千當頭砸下。
宋懶立時攔下司馬大千。
“不知死活的小輩!”
司馬大千冷笑,手掌一翻,一尊金色狻猊出香現于掌心。
香爐上金光一閃,斗瓷大會上顯靈的那頭金色狻猊,忽而活了過來,仰天怒吼一聲,朝宋懶猛撲過去。
宋懶毫無懼色,輕喝一聲,揮動鎮紙迎擊。
剎那間,鎮紙青光如水,與金色狻猊碰在一起。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兇猛的狻猊,觸碰到青光,竟如泡沫般消散,金色狻猊出香亦隨之碎裂,瓷片散落一地。
宋懶踏入素胚境后,天青瓷鎮紙愈發得心應手,盡顯神妙。
司馬大千驚愕不已,身為一族之長、風火仙師,竟一回合之下,敗給一個宋家小子,這讓他面子往哪兒擱?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從乾坤袋取出一塊金磚法寶。
金磚金光璀璨,光滑如鏡,好似堅不可摧。
司馬大千念念有詞,金磚瞬間脹大至兩丈,挾磅礴之勢,朝宋懶砸去。
金磚未落,風聲呼嘯,壓得四周草木都伏倒在地。
宋懶不閃不避,再次操縱天青瓷鎮紙,迎向金磚。
他要硬碰硬!
司馬大千見狀,臉色一喜,他這金磚法寶堅不可摧,以瓷擊鐵,必敗無疑!
他嘲笑道:“昔有蠢材以卵擊石,今有宋家小子以瓷擊鐵,真是可......”
“笑”字還未出口。
司馬大千的笑聲卻戛然而止。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金磚竟被鎮紙砸碎,碎片如金色雨點飛濺。
“怎么可能!”
司馬大千失聲道。
鐵器怎會不如瓷器硬?
他正驚愕之際,忽覺足底綿軟,白浪洶涌,雙腿瞬間被水流纏縛,動彈不得。
原來。
宋行趁眾人分神之際,以天青洗之力恢復宋千帆精力,讓其在旁伺機而動。
“鎮!”
宋懶見此良機,鎮紙攜萬鈞之力,沖司馬大千當頭拍下。
司馬大千臉色一變,只得雙掌齊出,硬抗天青瓷鎮紙。
一時竟被壓在原地,無法動彈。
正此時。
一縷細若蛛絲的水線,悄然勾住釘在船板上的烏金飛梭。
飛梭受牽引,如電般倒射而回。
司馬大千雖已察覺,卻因被鎮紙壓制,又被足下之水纏住,無法躲避。
這烏金飛梭,瞬間洞穿了他的咽喉,鮮血如柱。
司馬大千直挺挺倒下,眼中滿是驚恐、不甘與絕望。
汝鎮第一窯族族長,就此死在宋懶和宋千帆合力之下。
“父親!”
司馬夔目眥欲裂,悲呼道。
他撲到司馬大千的尸身,雙膝跪地,兩眼通紅,狀若癲狂。
今日殺宋行,無非是為司馬家掃清威脅,保父親平安。
怎料,宋家未除,父親先喪!
宋行識海小字忽變:
【司馬大千,煉氣初期,得濁氣十斤】
【濁氣:一百零八斤三兩/一百斤】
“滿了!”
宋行忍不住嘴角一揚。
今日得如此多濁氣,實乃意外之喜。
宋千帆和宋懶來到宋行身側,二人相視一笑。
“風火仙師,不過如此!我未入修行時便曾誅殺煉氣修士,何況今我已入道!”
宋千帆目光輕蔑,瞥向司馬大千尸身,傲然道。
宋行望著兩個后輩,心中頗為贊賞。
宋懶初入素胚境,宋千帆則剛至泥胎境,二人合力,竟誅殺了汝鎮第一風火仙師。
“宋家都得死!”
司馬夔咬牙切齒,恨意滔天。
他橫浮塵于身前,單手握訣,念念有詞。
頃刻間。
浮塵光芒大盛,化作無數銀針,如驟雨打芭蕉,簌簌然射向宋行三人,其勢之猛,欲將眾人洞穿。
宋懶急召天青瓷鎮紙。
青光驟起,鎮紙化作一丈巨盾,擋于眾人之前。
“退下!”
宋行卻是上前大喝一聲。
宋懶雖可與司馬大千一戰,然而面對司馬夔,實力還是太過懸殊。
他雙掌揮動,雄渾氣勁如漲潮之勢彌漫開來。
滿天銀針陷入氣勁,去勢驟停,竟似陷入泥沼,不得寸進。
宋行深吸一氣,入窯變境后,第一次拼盡全力施展摶山勁,周身氣勁鼓蕩,風聲呼嘯。
此勁威力無窮,如江河決堤,直逼司馬夔,似要將其碾為齏粉。
司馬夔面色驟變,察覺這氣勁如山岳壓頂。他難以置信,宋行看似煉氣初期,怎有此等神通?
他全身仿若背負萬斤重擔,呼吸艱難,胸口如遭重錘,每一次呼吸皆伴有劇痛。
司馬夔正欲將手伸入乾坤袋,再施手段,卻驚覺身子難以自主,就連每一根手指頭,也被氣勁牢牢鎖住。
“彭”的一聲。
司馬夔被摶山勁壓成了一篷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