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命瓷之威
- 青瓷仙族:從天青色等煙雨開始
- 青花大龍缸
- 1893字
- 2024-11-05 23:30:00
船幫者,汝鎮(zhèn)瓷生三十六行之一,司水路販運瓷器。
“何事如此驚慌!”
宋千里當先喝問一聲。
“宋族長!今日運瓷時遭了風浪,那船擱淺在了青釉江一處江心洲上!”
“我宋家瓷器怎樣了?碎了多少?”
宋千里臉色大變,一把揪住船工衣領。
船工忙不迭回應:“幸好,幸好,五萬件只碎了幾千件。只是那船擱淺江心洲,我等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挪動分毫,無奈之下,唯有來此求救。宋家三叔公貴為風火仙師,神通廣大,或可令擱淺之船再度入水。”
宋千里焦灼萬分,跺腳道:
“三叔,你可有辦法?”
宋行略一思量道:“帶我去那江心洲一探。爭流你和我同去,遐征、高瞻你二人留在族中坐鎮(zhèn)。”
宋千帆的海水斗量瓶,在青釉江中或許有些助力。
“三叔,千帆,你們萬事當心!”
宋千山和宋千里,幾乎異口同聲道。
......
宋行和宋千帆隨兩名船工,匆匆來到汝鎮(zhèn)碼頭。
江面青碧如釉,千帆林立,往來船只穿梭不息,本是熱鬧非凡之景,然此刻眾人心中焦急,無心欣賞。四人登上一艘小船,解纜起航。
宋千帆見狀,當即催動本命瓷之力。
剎那間,舟下江水翻涌,小船仿若離弦之箭,在湍急水流的推動下飛快前行,船頭劈開層層波浪,激起雪白水花。
宋行站立舟頭,目睹這一幕,心中暗暗稱奇。
小半個時辰后,眾人抵達一處無名江心洲。
宋行抬眼望去,果見一艘大船斜斜擱淺洲上,船身傾斜,其上裝有瓷器的木箱,散落不整。
幾人躍上岸邊,正待上船查看。
宋行忽然臉色一變,目光大船桅桿之上竟立著一人,正冷冷盯著自己和宋千帆。
他心中一凜,察覺此人氣息不凡,竟有煉氣后期之境。
“司馬夔?!”
宋千帆已冷喝一聲。
宋行恍然,此人便是司馬大千之子司馬夔。
之見司馬夔不過二十出頭之齡,神色陰翳,此刻必然來者不善。
司馬夔腳尖一點,跳下桅桿。兩名船工則一聲不吭,走到司馬夔身后。
“這一切是你設計的?”
宋行頓時了然,面色冷了下來。
“不錯,鎮(zhèn)中人多眼雜,只有將你騙出鎮(zhèn)外,才好下手!這里四下無人,江水茫茫,屆時說你為救船只,不慎葬身水中邪祟之腹,又有誰知道真相?”
司馬夔面色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兩名船工此刻也不再掩飾,咧嘴笑道:“司馬少東家!一切按你交代的說!”
宋行面色如潭,忽而問了一句:“梁及物也是你殺得?”
“不錯!”
司馬夔冷笑,他目光如隼,掃了一眼宋千帆,忽而臉色一變道:“你也入了修行?”
“是又如何!”
宋千帆目光如刀,直視司馬夔,毫無畏懼之意。
司馬夔神色愈發(fā)陰森,冷冷道:“宋家要么千年不出,要么一出就出了兩個修行之人,若任你們發(fā)展,日后必成我司馬家之患!”
言罷。
他單手掐了個決,一條火蛇平地而生,化作數丈之巨,似要將宋行二人焚作飛灰。
“小心!”
宋千帆立時神色大變。
這一招,他熟悉無比,那日司馬夔滅李家滿門,便是這個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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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夔陰沉道:“宋家和李家一樣,世代燒窯為生,生于風火,也當滅于風火!你們便隨李家去吧!”
“你話倒不少。”
宋千帆上前一步,擋在了宋行身前,他對司馬夔冷哼一聲:
“不要亂了輩分!”
他初入修行,僅泥胎之境,與煉氣后期的司馬夔相比,修為懸殊。但他身姿挺拔如松,毫無懼色,護在長輩身前。
宋行正凝神以對,但聽了宋千帆“不要亂了輩分”,眉峰挑了挑,覺得也有道理。
宋千帆屏氣凝神,以心感應本命瓷。
剎那間。
一陣泠泠水聲響起,似一汪清泉,自虛無潺潺而出,化作波光粼粼的水幕,將二人護在其中。
宋千帆知水能克火,望以此抵擋司馬夔的火蛇。
“雕蟲小技!”
司馬夔露出一抹不屑冷笑。
他輕吐一個“去”字,那火蛇便張牙舞爪,直撲宋行二人。
火蛇遇水幕,似有所忌憚,徘徊不前,只繞著他們游走。
不消片刻。
水幕溫度急升,白氣裊裊,宋行二人頓感酷熱難耐,汗水如注。
宋千帆牙關一咬,暴喝一聲,震得周圍草木都是一顫。
奇異之象頓生。
無盡水源從他周身奔涌而出,仿若受其感召,紛紛匯入水幕。水幕得此助力,瞬間增厚數尺,再次堅固。
此水之量,怕是足有半畝方塘之多。
宋行不禁為之一奇,宋千帆危急關頭,竟能將海水斗量瓶,發(fā)揮到如此地步。
不過這江心洲四面環(huán)水,水勢浩蕩,也正好助長海水斗量瓶之威,天時地利相輔,才得這般驚人效果。
宋千帆忽而冷喝一聲,水幕化為數丈高的水浪,轉守為攻,反朝著火蛇卷去。
水火相撞,白氣如蘑菇云般蒸騰,“呲呲”之聲不絕于耳。
在水浪的沖擊下,火蛇火光漸弱,身形急劇縮小,最終只剩拇指粗細,哀鳴一聲,狼狽鉆回司馬夔袖中。
水浪也轟然落下。
就在此時。
一道烏光如離弦之箭,借著水幕的掩護,射向司馬夔。
烏金飛梭去勢如電,擦著司馬夔的臉頰飛過,“奪”的一聲,深深釘入他身后的船板。
“可惜!”
宋千帆大為懊惱。
司馬夔又驚又怒,伸手一摸,指尖滿是鮮血。
他心有余悸,冷汗直冒,若非躲避及時,此梭就洞穿了他的喉嚨!
司馬夔暗罵不該如此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