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這么生猛，家里人知道！

諾維爾眼疾手快，快驚呼聲一步，提前抵住老者握緊斧頭的手腕。

沒用力！

老者根本沒想砍手，只是在試探他的態度，想看看他是不是昨晚那承諾晨曦小鎮不會因暴雪四人的皇子領主。

“您也不怕真砍下去。”

“總好過讓不懷好意者，知道小丫頭的存在。”老者底眸彎腰，“請殿下原諒。”

他褲腿旁縮著一頭白色短發，大約12-3歲的女孩，她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用一雙醒目的紅瞳刻有類似爪痕印記看著自己，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棕熊。

中世紀變態貴族好似喜歡這類，人販子不少。

“防人之心不可無，換做是我會做出相同選擇。”諾維爾搖搖頭，眨眨眼調侃道，“沒人想多個小仇人。”

今日之事是過于對模擬器和現實整合，以至于失去應有邊界，幸虧遇見的是對自己沒有敵意的獵人，日后不能過于冒失。

“殿下說笑，小人名叫凱因.弗瑞德，這是我孫女赫拉.弗瑞德。”

凱因指向自己和孫女，介紹著。

“您..您好，善良的殿下哥哥，還有漂亮的姐姐。”

聽見說及自己，赫拉學著爺爺像探出腦袋向諾維爾鞠躬，然后立馬整個人又鉆回去。

凱因看著害怕的孫女，嘆口氣打開木屋大門：“殿下，小人所說之事不便他人聽見，可否進屋喝杯溫水。”

“當然。”

諾維爾向莉莉莫點點頭，一同走入屋內。

木屋雖小，五臟俱全，木頭制作的家具諾維爾頗為感興趣。

老者兩人隨后進入，關閉大門前警惕向四周巡視一圈，確認沒人，方才關門走向屋內。

“小人有件事要告訴殿下，請千萬不要緊張。”

凱因吸氣呼氣，重復好幾遍，眼珠里幾乎冒出血絲仍在重復相同動作。

諾維爾無奈替他說出答案：“赫拉是魔女。”

“誰！是誰告訴您的！！！”凱因仿佛受驚的獅子，不安分掃視周圍。

“猜的。”諾維爾回復，“世界上每個生物行為具備邏輯，騎士為了守護，盜賊為了偷竊，而獵人則是為了獵殺，可你的行為粗中帶細，有種佞臣的滑溜。”

凱因愣在原地，沉默揉揉眉心，低頭換上笑臉溫柔撫摸著孫女的白毛：“赫拉先進屋，爺爺和殿下聊聊成人話題。”

“成..成人。”赫拉怯生生縮著腦袋點點頭，小跑回房內，貼近門后探出擔憂的雙瞳叮囑道，“爺爺不能傷害自己。”

“好。”

“哥哥、姐姐再見。”

“小赫拉再見。”

禮貌道別，得到保證的赫拉縮回房間，耳朵貼近門后。

凱因確認房門緊閉，吐出口濁氣，趁諾維爾兩人沒反應過來，健碩的雙膝砸向地面：“殿下觀察入微，小人確實不是獵人，而是晨黃沙王國逃亡的貴族。”

“黃沙王國？新貴族？”諾維爾沒在記憶拼圖中找到相關國家的記憶，也有可能是原身不務正業沒好好學習。

莉莉莫及時開口解惑：“黃沙王國是晨曦堡西方的王國，領土面積不足庫洛里王國的十分之一，曾聽聞國土內發生過一次政變。”

諾維爾好奇問：“普通人對貴族？”

莉莉莫搖搖頭：“是新貴族對舊貴族的完全勝利。”

雖然意料之中，但諾維爾更希望出現意料之外。

“所以你是舊貴族？”

“我是新貴族。”凱因解釋道，“舊貴族哪怕失去人心，但私有騎士力量依舊遠勝我們新貴族，最后我們一敗涂地，他們為了更好驅動人民轉移仇恨，換上新貴族的皮對外宣稱舊貴族已死。”

“你們不去人前做宣傳？宣傳的意思你可以理解為當眾拉攏人心，讓人們認識你們。”

凱因提出自身見解：“恕我直言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拿，不和騎士比，就連普通士兵、流氓都比不過，拉攏他們贏不了。”

“落后思維。”諾維爾毫不猶豫給予否定，“要是你拉攏人心，新貴族成果會如此簡單被吞沒？”

“魔女小姐有什么看法？”

看法？她能有什么看法！她只是小口喝著溫水，也沒插話，但一想到敷衍會讓皇子向不當人方向轉變。

莉莉莫放下水杯，回憶曾游歷王都見過的場景，慎重組織語言：“我的理智告訴自己殿下的想法幼稚，但感性又讓自己迫切想相信殿下的想法，所以很遺憾我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哪怕是天才如魔女小姐的超凡者也無法脫離時代的約束。

久違的孤獨感？諾維爾自嘲一笑：“不必苦惱，晨曦小鎮會給魔女小姐答案。”

莉莉莫首次沒有順從回應，只是呆呆的望著諾維爾，腦海浮現昨日蒸汽機下他的喜悅和今日他莫名散發的孤獨：“我等著。”

回過神，她才意識到好像把自己買了，前途擔憂！

聲音雖輕，但言語間的重量力過千金，諾維爾覺得今天過后一定得用餅干利誘魔女小姐參加補課，爭取多讓一個人理解他的世界。

諾維爾將視線重新移回凱因身上，他沒有完全相信對方說辭，但現在的晨曦堡沒有能力去驗證，不過對方十分寵溺魔女，而能接受魔女生存的地方目前僅有晨曦小鎮。

“關于黃沙王國悲慘遭遇，我表示同情。”諾維爾話鋒一轉，遞出一張合同，“在此我聘請你成為晨曦堡第一任民兵教官。”

“可是赫拉....”

“她會和魔女小姐住在一起。”

凱因眨眨眼，住在晨曦堡當然是好事，至少不用受凍，但回想起三皇子浪蕩花叢的過去，雙眼望向莉莉莫。

我不是雇主？你看魔女小姐干嘛？

莉莉莫平靜道：“放心，我們的殿下貌似比起女人，更喜歡鐵疙瘩。”

鐵疙瘩？

凱因知道強盛國家的貴族花樣多，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他向諾維爾豎起大拇指以示敬佩。

男人誰不喜歡女人，男人誰能抵擋住鋼鐵洪流的魅力。

諾維爾象征意義抵抗下，看著眼神愈發怪異的兩人，停止解釋，再說下去，他的xp貌似會變成鋼鐵豹子....

“赫拉小姐的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