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米的米,玉字邊一個命令的令。”小悅開心的說道。
“好吧,爸爸算是幫你個忙吧。可是就這倆月,等現在的保姆回來,我就不干了。”
我把手機放到茶幾上,走到照片下,又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真是個漂亮的女人。”
照片黑色的背景清楚的映照出我的臉龐,歲月在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的痕跡,但那沉穩的眼神和從容的神態,無不彰顯著我歷經歲月沉淀后的獨特魅力。
“唉!”我長嘆一聲,妻子早逝,多年來,我是既當爹又當娘,獨自將女兒錢悅拉扯大。可她今兒卻給我安排了男保姆的工作。
我走到廚房系上圍裙,“水煮肉片、冬瓜汆丸子。”冰箱里有絞好的肉餡,還有一塊豬里脊。
餐廳就在廚房邊上,我將做好的兩道菜放到餐桌上。又拿了兩個盤子蓋在菜上面。
米玲的房子在三十三層,是頂樓,又是一梯一戶。做完菜,我想抽根煙。但是又不好意思在人家里抽。
我便站在走廊里,剛點燃一支香煙,就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了。
我的眼前一亮,只見一個氣質端莊、優雅,穿一身淺灰色職業套裙的漂亮女子步出電梯。見走廊里站著一個人,她先是一愣。“是錢叔叔吧?”女人朝我笑了笑,伸出手,“您好,我是米玲。”
“你好!”我握住米玲的手,“我是錢悅的爸爸。”
“怎么您在走廊里......”米玲問道。
“我在這里抽根煙。”
“您不要在走廊抽的,在家抽吧,不礙的!”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哦,飯我已經做好了,回家吃飯吧!”
米玲在門口換拖鞋的時候,我看到她穿著肉色的絲襪,很娟秀的一雙腳。
米玲從臥室換了一套淺紫色的家居服,朝站在廚房門口的我笑了笑。等她從衛生間出來后,我給她盛了一碗米飯。“那個......劉阿姨說您今晚要吃水煮肉片和冬瓜汆丸子。”
“錢叔叔,您不要稱呼我您。”米玲不好意思的說道:“您是錢悅的父親,也是我的長輩。您以后可千萬別再稱呼我您了。”
“這怎么行。”我揭開蓋在菜上面的盤子,“這倆月您是我的老板,我是您的保姆。哪里有對自己的老板不用敬語的。”我將一雙筷子遞給米玲,“所以稱呼您為您......是應該的。”
米玲無奈的笑了笑,“我現在想,當初真不應該和錢悅說這件事,我倆在電話里閑聊的時候,我無意的說了一句。沒想到她真的將您給請來了!”
我盛了幾個丸子到一個小碗里,“小悅這也是為了我好,我這不也是剛剛賦閑在家,還不太習慣不去上班的日子。”
“我覺得太委屈您了!”米玲皺了皺鼻子。
“沒什么委屈的。”我指了指菜,“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米玲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湯。“味道真好,”她又吃了半個丸子。“叔叔您做的菜真的很好吃,錢悅一直說您做的菜比大飯店的廚師都做的好。她一點也沒吹牛。”
“錢悅的媽媽離開的早,我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著錢悅。”我輕嘆一下,“凈寵著她慣著她,她想吃什么我就琢磨著怎么給她做,怎么能做的好吃。”
米玲點了點頭,“錢悅真幸福。”她看了看我,“叔叔您......怎么不吃呀?”
“我每天晚飯的時候習慣喝一點酒,”我笑了笑,“等你吃完,我把碗筷都收拾好了,回家吃。”
米玲搖了搖頭,“我不喝酒,家里也沒有酒。這樣吧叔叔,您今晚先在這里吃吧。這么好吃的菜,我一個人又吃不了。您就跟這兒吃吧!”
我想了想,“好吧,那我就陪你一起吃吧。”
飯后,米玲搶著收拾碗筷。“叔叔,您是來幫忙的。這些日子您給我做飯,我來刷鍋洗碗。”
“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麻利的米玲。“你不會是想不給我這倆月的保姆工資吧?”我玩笑的說道。
“哈、哈、哈......”廚房里響起米玲銀鈴般的笑聲,“你做的飯這么好吃,我怎么敢賴掉您的工資呢!”
我住在米玲前面的樓上,也是在最高的三十三層。我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站在北面的臥室里,目光透過窗戶,凝視著對面米玲的家。我冥冥之中感覺到要和米玲之間發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清晨,我在小區外吃了早點。便慢悠悠的來到了米玲家。
我輕輕地關上防盜門,換上拖鞋。房間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拉開客廳的窗簾,將弧形窗戶打開。淡黃色的陽光剛剛照進來,清新的空氣也迎面而來。
我得為米玲準備早餐了。冰箱里有“桃李”的全麥面包片,放到平底鍋里用小火慢慢烤著。同時又煎了一個荷包蛋,將面包和煎蛋放到一個大盤子里。
我看了看手表,八點半了。便走到米玲的臥室,輕輕地敲了敲門。
“是錢叔叔嗎?”米玲輕聲問道。
“是的......八點半了,該起床了。”
我聽見米玲伸懶腰的“嗯嗯”聲,“好的,我馬上就起。”
米玲穿著一件淡藍色的深V曳地睡裙走進臥室對面的衛生間,不多時衛生間傳來沖馬桶的聲音。
我從家里拿了一個手磨咖啡機,剛將咖啡豆磨好。看見米玲坐到餐桌,便沖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她的手邊。
“小劉說你要吃烤的脆一點的面包,”我將盤子上的蓋子打開,“我看你這里只有速溶咖啡,我拿了一個手磨機,這是剛磨好的咖啡豆。我給你加了一點牛奶,和一塊方糖。”
米玲朝我笑了笑,“謝謝您,我其實沒劉姐說的那么難伺候。您不要在意她的話。”
“服務好老板是我們保姆應盡的職責,我會盡量按她交待的事情做的。”
“叔叔......您不是我的保姆。”米玲喝了一口咖啡,“您是我好朋友的父親,您只是照顧我幾天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