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你能做主?
- 重生后我只想當個閑人
- 北鴉ya
- 1953字
- 2024-10-22 23:57:23
秋季的北上軒,就如同古書里描繪的那般,微微泛黃的落葉輕飄飄地散在草坪上,黃與綠所給人帶來的視覺震撼,簡直無與倫比,來自太陽的光線強勢的撥開云層,輕柔地撒在北上軒的建筑上,就像是女孩兒化妝時施的金粉,再往里走,你會看到一條自高山而下的瀑布,那里常年有著七色彩虹,也不紫霞所說的祥云是否真實存在......
陸清晏身著酒紅色綢緞西裝上衣,下身為黑色西褲,腳上的皮鞋踏在鵝卵石上,一米九二的頎長身型再配上寬肩窄腰,一時之間,你好像就是看見了那歷史書本中,在戰場上英勇善戰,策馬奔馳的少年將軍應該有的姿態。
只是那神情,少了幾分果敢,徒增了些許的哀傷與狠逆,如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
腳下的戰場是由鮮血鋪筑而成的,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也因這新鮮的血液激動澎湃。
當那抹紅色的身影映入管家視線范圍時,管家雙手一拍大腿,快步上前,伸出手接過陸清晏手中遞來的西裝外套。
等進入主樓后,跟在陸清晏身后的管家才適時開口。
“少爺,那位昆曲戲劇人,顧小姐已經在接待室等您了,我現在就讓她準備?”
陸清晏一邊走著,一邊大拇指和食指合并捏了捏眉心,頭疼欲裂,就連腳上的步伐也有些許漂浮,心無余力地回應了幾個字。
“衛叔,喊她來我房間吧,順便熏一根檀香。”
說罷就邁大步伐回了房間。
......
此時,接待室中的顧安懿還在看“顧安懿”留在備忘錄中的日記。
三月七日:昨晚我做了一個極其漫長的夢,它很真實,就像我再次做了一遍小時候所做的事一樣,對于人生的前九年,我完全是一片空白,小時候并不當回事,但越長大遇到的事越來越出奇,我就開始對九歲前的記憶越發的好奇。
夢里,一位粉衣傾城的女子,頭上只簡單配飾了一支流云丹青鑲瑪瑙金簪,我只記得她說了一句話。
“問題延留太久已現出繁雜趨勢。”
我并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后來我誤打誤撞進入了一個網站,“萬象”。
顧安懿正看著手機里的日記出神,門口先是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再是一道恭敬的問候聲傳入。
“顧小姐,我們家少爺已經回來了,我現在帶你去找他。”
顧安懿收回腦海中的思緒,按滅手機屏幕,起身走向管家,點頭示意。
看著道路兩旁展示的各個歷史階段的古董,有畫,陶瓷器具,甚至還有冷冰器械的存在,并且顧安懿能十分清楚及肯定的說,這里的每一件古董不僅級別高,甚至年代還很久遠。
有這么多古物傍身,難怪靈氣強盛。
管家走在顧安懿跟前,幫她打開了臥室的門。
“少爺”衛管家恭敬地開口。
顧安懿并沒有急著問候,目光也并沒有唐突到在房間四處掃射,只眼神跟隨著衛管家的目光,沒有膽怯和第一次來到陌生環境的彷惶。
沙發上,露出一抹紅色的睡袍角,“過來吧。”
顧安懿跟著這清冷聲調來到了沙發跟前,映入眼簾的竟然和前天那道黑色身影完美重合!
陸清晏發覺到一抹赤裸裸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并且好像沒有依開的打算,緩緩地睜開雙眼。
四目相對。
入目是一抹水青色的身影,亭亭玉立,皮膚白皙如瓷仿若是一盞藝術品,再往上瞧,巴掌大的小臉蛋五官也是端端正正地擺著,陸清晏一手支著下巴。
“長得周正,是一塊璞玉。”
兩雙眼睛同為黑得發深,靜靜地對視,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比較,最先移開眼的是顧安懿。
“陸先生謬贊。”顧安懿不偏不倚地應下了這句稱詞。
真像是只狐兒啊!
陸清晏聽到這話,眉梢微揚,剛剛還痛的難忍的頭這會到是安生了,食指和拇指一起捏起紅酒杯,放在唇邊抿了抿,用被紅酒浸過的唇,開口。
“那就,請顧小姐為我演繹一段劇了!”
顧安懿也是不磨蹭,拿出道具一一擺放起來。
一道悅耳,周正的昆山腔娓娓流入陸清晏耳中,不偏南方的吳儂軟語,也不失北方的板正,身體輕微移動,手在空中擺著不浮夸卻實際的動作。
一瞬間就像是那山水畫活過來一般!思緒飛揚而起,不知哪是歸處。
漸漸地,陸清晏聽著這段昆曲腦中一直緊繃著的弦終于舒展開來,不知不覺中顧安懿一曲作結,陸清晏還在看著她……
“陸少?我的表演結束了。”顧安懿一句話將那失魂落魄之人又拉回現實。
陸清晏的頭向身后的沙發靠了靠,眼神似笑非笑,盯著顧安懿說“有沒有興趣來我這唱唱曲。”
一句問話,反而從他嘴里說出就變得那么游刃有余了。
顧安懿走向他對面的沙發上,堂而皇之地坐下,一只手的手臂附在沙發把水上,笑著回。
“那么請問陸少,我會有什么好處呢。”
顧安懿附在沙發上的手臂屈起,從容不迫地摸了摸耳釘。
陸清晏看到生平第一次竟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放松,并且還敢對他提出質疑,但他也沒有著急去回顧安懿的話。
“當然,好處只有自己體驗才能知道,若是我說那多半也就半信半疑,你說是吧,顧姑娘?”
顧安懿一時感覺有發絲在耳廓上作祟,引得顧安懿就想伸手抓。
他是在玩,迂回?
看似弱者,其實是真正的捕獵者啊,問題拋得這么干凈利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這么坑人。
“好啊!”顧安懿看到有人對自己用心術,也不跟他客氣了“我們的合同只關乎我,與我的公司沒有任何關系。”
顧安懿垂下的眼簾緩緩抬起,盯著那蝸居在沙發里的紅衣男子,“你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