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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親吻

草葉被圓滾滾的鈍物砸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誒,我的枇杷——”

蘇羨看到江渙扔下手中的東西時,心疼得輕喊。

她的話未說完,對上江渙的眼睛,突然就啞了聲音。

那對一向溫柔含情的眸子,此刻像是在其中蘊了狂風暴雨,平靜中透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并沒留給她更多時間去思考,牽著她的手已經滑到后腰,拉近了他們之間本就不多的距離。

蘇羨只覺一股力扣在后腦,眼前的光便被傾覆下來的黑影遮住,溫暖而柔軟的唇瓣覆在了她的唇上,不同于她方才的轉瞬即逝——

潮濕的溫柔久久停留,隨著他灼熱的鼻息,一點點加重力氣。

沒有感受到她的掙扎或抗拒,江渙覆在她后腦的手稍微松了些力氣。

唇與唇輕輕分開,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呼吸急促而厚重。

“夫人,”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心臟急切地捶打著胸腔,卻還是努力使自己的語調平靜,“我可不可以繼續吻你?”

蘇羨用行動代替了回答,她的手環過他的后頸,江渙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又暗了幾分。他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吞掉兩人之間的一切距離。

呼吸相纏,他反復吮吸著她的唇瓣。

他忍不住用牙尖輕咬這份柔軟,像是他不甘心的小小懲戒。

可是這懲罰過于溫柔,毫無痛意。牙齒一寸寸從唇上滑過,似是一只迷路的小蟲爬過,帶來的更多是麻癢。

這一點麻癢如電流迅速擴散,讓蘇羨從后腦到脊背都被迅速攻占,險些沒有站穩。

她才不能容許他這惡劣的把戲得逞,報復般咬了回去。

江渙發出一聲輕嘆,他們短暫地分開。

他在她唇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最后珍而重之地,在她額上留下一點濕痕。

“夫人,”他將她箍在懷里,聲音輕得像是隨時會被流螢的翅膀吹散,“我說過,你不該對我的定力太過信任。”

蘇羨頭昏腦漲,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她從未想過那么一本正經的江渙,他的吻竟如此磨人。

“這有什么。”她寬慰道,“不過是一個吻,親便親了。”

江渙帶著滿腔柔情摩挲她頭發的動作停住,聲音一字一頓地輕落在她發頂。

“什么叫……親便親了?”

“就是說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我又不在意……”

她后面的話被他的唇悉數封緘,不同于片刻前的溫柔,啃咬與撕扯都用了更重的力氣——狂風暴雨終于降臨。

不能讓她這樣輕松地談起這個吻,他想,他要讓她真切地深刻地記住。

他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氣,他們嘴唇微張,如同溺水的人試圖在彼此唇舌間爭奪最后的一點氧氣,牙齒在急切中近乎粗魯地撞在了柔軟的唇上。

疼痛讓他短暫的清醒,他替她別起掉在頰側的發絲,手指輕輕撫上她親吻過后沾上濕意的唇:“不要這樣說,夫人。”

“你不該不在意。”他的話像是警告,又像祈求,“你應該又哭又鬧,質問我這是何意,要求我給你一個真正的婚姻。”

蘇羨噗嗤一聲輕笑,她感受到自己靠著的胸膛隨著這聲笑變得僵硬,腦袋有些抱歉地在他懷里蹭了蹭:“我可哭不出來。”

她仰頭去看,他的眉頭微蹙,眼神依舊晦暗不明。

蘇羨伸手去揉他的眉心,輕緩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鉆進他的耳朵里。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被你說得這樣苦大仇深。”

江渙的眉心依舊未能舒展,蘇羨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用力印下一個吻。

“不然這樣好了,”她開玩笑道,“你來負責又哭又鬧,求我給你一個名分。”

江渙盯著她微腫的唇瓣,微微張開的唇許久只發出一聲輕嘆,重又將蘇羨摟進懷里。

“夫人。”

他將頭埋進她的脖頸,一聲接著一聲喚她。

“夫人。”

他想說的話很多,卻又都被他用牙齒磨碎咽回肚子里。

他無法問出他最想知道答案卻也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

自由的鳥會不會為他停止擺動羽翼。

所以他只能輕輕喚她,試圖用這個稱呼消除心中因越來越多的貪婪而帶來的不安。

“夫人,”他在她的頸窩落下一吻,“可否讓我再抱一會,我們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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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脆就這樣憋著好了,一輩子都別說!”

沈時溪氣鼓鼓地抱著手臂,瞪著對面的人。

她依舊不解氣,抽出身后的枕頭砸向凌昀:“憋死你算了,出去出去!”

凌昀把扔過來的枕頭抱在懷里,紅著眼圈看她:“沈時溪,你看你兇巴巴的樣子,怎么嫁得出去?”

沈時溪怒極反笑:“怎么嫁不出去?不是已經有人來提親了嗎?”

“所以你真的要嫁?”

凌昀眼圈更紅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腦海中過了千百遍的話見到她時總是說不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說出最惹她生氣的話語。

“廢話!”

她果然更加生氣,一雙眼瞪得極大,上翹的眼尾發紅,像是蓄滿了怒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我爹娘同意,我有什么理由不嫁?”

沈時溪不信他真的不懂自己的意思。他從來都不是愚笨的人,阿爹偶爾讓他跟著去打理鋪子,他總是如魚得水。

阿爹說,能將生意做得好的人都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又怎么會看不明白她這個朝夕相處的人的心思?

“就算你愿意嫁,也不必把玉佩還給我。”凌昀嘴唇翕動,半天卻只擠出這一句,“我知道世伯為你準備的嫁妝自然豐厚,我身上屬于自己的東西只這一件,你收下權當做是我作為兄長的添妝。”

沈時溪本來氣得跳腳,聽罷情緒突然冷了下來。

“真的嗎,”她看向低著頭的凌昀,“阿,兄?”

凌昀身子一震,她從未如此乖順地叫這個稱呼,幼時她總是沒大沒小跟著叫他的乳名“虎頭”,再長大些便直呼他的名字“凌昀”,直到后來她每日都會因他生氣,連名字都懶得叫,每次喊他總是只有一個“你”。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件玉佩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你想把它送給未來的妻子。”

那時他們還沒長大,可以隨意暢想未來人。

“你現在又非要送給我,究竟是在糊弄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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