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臺上,南宮沐月還在輕妙漫舞,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魂。
霎時間,臺上仿佛泛起藍色波濤,她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又瞬時惹來四方叫好。
“賞,源石三十萬。”三樓雅間,有笑聲響起,話音還未落,便見一儲物袋飄飛出來,懸在了半空,其內有三十萬源石。
“天判神子果是大魄力?!毕路絿W然一片,各個咧嘴咂舌。
“天判圣地底蘊深厚,區區三十萬而已,還不如九牛一毛。”有老輩修士捋了捋胡須,比那些年輕修士更知圣地可怕。
“我喜歡被人仰看的感覺。”雅間中,天判神子笑的戲虐。
“賞,源石五十萬。”他話語剛落,便聞對面雅間中傳出了一道幽幽笑聲,繼而便有一儲物袋飛出,懸在了下方半空中。
“萬靈神子更是財大氣粗?!毕路接謬W然,那可是大數目。
“萬靈,你好大的財氣?!碧炫猩褡拥哪樕D時變得陰沉了。
“本神子樂意賞,你有意見?”萬靈神子嘴角微翹,慵懶的斜躺在座椅上,玩味的看著對面雅間,好似能看到天判神子。
“好,很好。”天判神子笑中帶著冷意,拂手又是一儲物袋飛出了雅間,懸在了空中,“天判圣地有賞,源石一百萬?!?
“萬靈殿亦有賞,源石二百萬?!比f靈神子話語更是隨意。
“我出三百萬。”
“五百萬。”
“七百萬,有種再加啊!”
“八百萬?!?
“這倆貨瘋了吧!”聽著二人的一個比一個喊的兇,下方人都驚了,出手便是幾百萬源石,一般人可不具備這樣的魄力。
“我怎么感覺是在參加拍賣?!辈簧偃松裆兊糜行┢婀至恕?
“有錢就是任性?!碧嗳硕即е诌肿炝耍贿吙刺?,一邊看大戲,兩大圣地神子為花魁爭風吃醋,斗的很是兇猛。
“千羽神子若也參與進來,那才熱鬧?!倍鄶等硕汲榭疹┝艘谎矍в鹕癯难砰g,三家斗起來,那場面才是真的宏大。
“一千萬?!弊h論聲中,天判神子怒喝了一聲,震得閣樓嗡隆。
“皆是來尋歡作樂的,天判道友莫要氣壞了身子?!比f靈神子戲虐一笑,不再封賞,卻一句話差點把天判神子氣的吐血。
“殺殺殺?!碧炫猩褡拥拇_被氣到了,咬牙切齒的滿眼殺機,卻是看的身后三尊大圣面色難看,只為爭風吃醋便白搭了如此龐大數量的源石,他們的神子很是敗家,而且秉性不好。
一場比賞的風波過去,所有人都意猶未盡的再次欣賞曼舞。
天判神子和萬靈神子斗的倒是兇猛,可輕舞的南宮沐月自始至終都未看一眼,似水美眸淡漠,好似對任何事都不在意。
嗯?
翩舞間,她余光似有似無的瞥見了一雙極為熟悉的眼眸。
待她環視四方,這才在角落里尋到了那人身影,那是南飛梵。
她心神一瞬恍惚,那雙眼眸、那張臉龐都好似在在哪里見過,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甚是濃烈,讓她美眸都不由得迷茫了。
“仙子,不知舞后能否一敘?!蹦巷w梵微笑,用的是神識傳音。
南宮沐月并沒有回應,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華絕代。
南飛梵并未再打攪,心中卻是在暗自沉吟,南宮沐月一支舞便值這么多錢,想要好說好商量的帶走她,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個搖錢樹,青.樓多半不會放她離開,這又是在帝王城,硬搶是不可能了,要帶走也只能動天道,但卻有些冒險。
天道雖玄妙,可也帶著危機,一個不慎,八成會半身不遂。
叫好聲還在繼續,打賞的人卻不多了,人天判圣地一千萬都砸出來了,他們手中那幾千幾萬的都不好意思再拿出來了。
不知何時,悠揚的簫聲和琴音才緩緩散去,一支曼妙的輕舞告一段落,南宮沐月微微欠身,便轉身翩躚而去,值得一說的是,她臨走前還不忘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南飛梵。
舞畢,所有人都還意猶未盡,多數男修都變得魂不守舍了,此舞太過美妙,想要再看,需等十年,等待的過程很是漫長。
南飛梵起身了,在一女修的指引下,來到了青.樓后面的別苑。
此別苑自成一大界,幽靜恬適,栽滿了靈花異草,還有泉水潺潺,云霧氤氳,迷蒙繚繞,乃南宮沐月一人專屬的閨苑。
此番他來這別苑,就是見南宮沐月的,為此還花了不少錢。
然,讓他蛋疼的是,想見南宮沐月的并非他一人,而是一群,更準確說是一片,黑壓壓的一大片,三大圣地的神子也赫然在其中,其他諸多圣王、大圣甚至準帝也都來了不少。
“這...這就有點尷尬了。”掃了一眼前方人影,南飛梵不由得干咳了一聲,這若是排隊,要排到猴兒年馬月才能見到她。
閃開!
南飛梵尷尬之時,喝聲自身后響起,待他扭頭,迎面便見一只大手,他都未看清對方的容貌,便被那只大手扒拉到了一邊。
南飛梵這才看清那是個什么玩意兒,嗯,應該是個人,身著紫袍的老者,修為不凡,乃是圣王,有些狂傲,走路都很囂張。
不過待看到別苑里成群的人時,他又瞬間溫順如小綿羊。
圣王又怎樣,來了這別苑也得趴著,這里不乏大圣和準帝,隨便拎出一個就能踹死你,就這點兒修為也敢在這耍橫?
“這逼裝的不咋樣?!蹦巷w梵有些想笑的瞟了一眼那紫袍老者。
“看,看什么看。”紫袍老者火氣不小,狠狠瞥了一眼南飛梵。
“閃開?!蔽吹饶巷w梵開口,便被后來人扒拉到了一邊兒。
“閃開,別擋道?!苯酉聛砗嚷暡粩囗懫?,一道接著一道,南飛梵都沒站穩過,凈見一只只大手,把他不斷的扒拉到一邊,以至于,本是站在靠前地方的他,愣是被扒到了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