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血淋淋的畫面,比天人五衰更嚇人,看的不遠處的麒王渾身發毛,不知那漆黑雷霆是何物,只知那漆黑雷霆若落在他身上,多半已上了黃泉,也只有他們那等狠人才能抵抗。
他倒是想幫忙,卻不知如何幫,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太詭異。
正當他焦急之時,遙遠天邊有人影浮現,踏天而來,距離這邊越來越近,乃是九尊大圣,氣息強大,碾的虛天都動蕩。
九尊大圣速度奇快,如若神虹,說話間便已到這片虛無高天,一眼便瞧見了南飛梵和靈玄瑤,以及不遠處滿眼戒備的麒王。
受了重傷?
九人自麒王那里收了目光,盯住了南飛梵和靈玄瑤,說著還不忘瞟了一眼兩人的儲物袋,老眸中皆有貪婪之光在閃爍。
當即,就有一尊大圣動了,探出了大手,隔天抓向了二人。
只是,未等那大手觸及到了二人,麒王便現身了,一蹄子踏碎了那只大手,此番這貨倒是義氣,深知南飛梵和靈玄瑤的狀態,莫說是起身大戰,連自身都未必保得住,可經不起大浪,稍有差池,便是灰飛煙滅,他若不出手,二人必死無疑。
“這倆人我罩的,滾蛋?!摈柰跫莱隽朔雷o,怒視著九人。
“一個大圣,找死。”一尊大圣冷哼,豁然揮劍,凌天斬來。
“去你姥姥的?!摈柰醮罅R,眉心有神芒射出,碾滅那劍芒。
“死吧!”第二尊大圣殺到,一掌如神刀,劈的麒王一陣趔趄,麒王都還未站穩腳跟,便被第三尊大圣一掌拍的血骨淋漓。
“鎮壓?!庇钟腥鸫笫ダ溥?,聯袂出手,合力催動一尊銅爐,凌空壓來,本就受創的麒王,當場便被鎮的站不起身。
“有種單挑?!摈柰跖R,想要起身,卻是被壓得動彈不得,他雖是大圣,可天賦是尋寶,而非戰力,與南飛梵和靈玄瑤這倆狠人自是沒法比,而且對方是九尊大圣,自是干不過。
“自不量力?!睂τ邝柰跖龋抛鸫笫ブ苯訜o視,他們盯住的還是南飛梵和靈玄瑤,而且已經圍了上來,各個兇光畢露。
“你倆倒是醒醒?。 摈柰鯚o奈,瘋狂的呼喚著身后的南飛梵和靈玄瑤,“哪怕醒一個也行啊!這樣整,咱全得玩兒完?!?
可是,對于他的呼喚,南飛梵和靈玄瑤好似未曾聽到,或者說是聽到了,卻是無力起身,怪只怪這天譴來的太過猛烈了。
還真就如麒王所想,他二人自身都難保了,更別說起身對戰了。
“寶貝應是不少?!币蛔鸫笫バΦ年幧?,已揚起血淋殺劍。
然,就在此時,一道無匹的神虹自遠方劃來,不偏不倚的擊中了那殺劍,將其碾成了飛灰,饒是那尊大圣也橫飛出去。
“何人?!笔S嗟陌俗鸫笫セ砣粋仁?,看向神虹飛來的方向。
那里,有一道白衣倩影踏天而來,如曾夢境中走出的仙子,美眸似水,神色淡漠,水藍色的長發飄逸,每一縷都染著光華,她的圣潔,不食人間煙火,萬物都好似為之遜色了一分。
那女子,乍一看,有些面熟,仔細一看,還真就是個熟人。
“云若兮?!遍]目的南飛梵,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好似已知來人是誰的轉世,“神尊的真傳弟子,果是風華絕代?!?
南飛梵喃喃時,云若兮已翩然而至,淡漠的看出絲毫情感波動。
殺了她!
許是覺察到云若兮并非一般大圣,九尊大圣竟一同攻了過來,各自手捏神通秘法,皆是殺生的大術,凌天壓向云若兮。
云若兮不語,一步踏出,瞬身消失,躲過了九尊大圣鎮壓,她再現身,已是縹緲虛無,但見她輕拂玉臂,一指劃出了一道仙河,卷著無上道法,染亮了星空,九尊大圣當場被吞沒。
破!
九尊大圣也并非吃素的,合力催動了一口漆黑冰冷的神刀。
那是一尊可怕的準神器,其上還未干涸的鮮血,不知斬了多少生靈,一經被祭出,便有厲鬼哀嚎,其威力也極為強橫,一刀斬出,竟劈裂了仙河,饒是浩宇星空,也被其破碎。
云若兮依舊未語,蓮步輕移,殺至一尊血發大圣前,晶瑩玉指并攏,其上劍氣縈繞,絢麗而寂滅,那大圣當場被斬滅。
見狀,剩余八尊大圣登時色變。
此一瞬,云若兮再次殺至,身形如詭幻,待其離開,第二尊大圣已灰飛煙滅,元神也難逃死劫,干脆連慘叫聲都省了。
接下來的一幕,就有夠嚇人了,云若兮每到一處,皆有一尊大圣被滅,無一人能在手中撐過一招,看的麒王都發愣了。
鮮血,染滿了星空,血霧彌漫中,最后一尊大圣也難逃厄難。
至此,云若兮才自虛天飄然落下,緩步而來,俏眉微顰的看著靈玄瑤,好似認得靈玄瑤,也好似看出他是那里出了問題。
自靈玄瑤身上收了目光,她看向了身側的南飛梵,俏眉皺的更深了,不知為何南飛梵也惹了上蒼,而且天譴比靈玄瑤的更強。
待看到南飛梵面容,她心神莫名的一瞬恍惚,一股熟悉感悠然而生,好曾在哪里見過,卻總也憶不起,只知他看著很面熟。
“我說美女,咱要不先把我禁制解開?”麒王眼巴巴的看著云若兮,九尊大圣隨便滅了,他還被封禁秘法束縛著身體。
云若兮沒說話,一邊看南飛梵,一邊隨意揮手,抹了麒王禁制。
“我就說嘛,驢爺我吉人自有天相。”麒王沒臉沒皮的咧嘴大笑,撲騰著實四只驢蹄子在虛天上躥下跳的,很是不著調。
“這下寶貝還不給我?”浪了一大圈兒,這廝才跑了回來,倆驢眼直勾勾的看著南飛梵儲物袋,“此番若非是我,你丫早掛了,老子不找你要報酬,把我的儲物鈴鐺還給我就行。”
“少不了你的?!蹦巷w梵傳音一聲,便又陷入了沉寂,神識之眼還不忘看了一眼云若兮,她還立在那里,靜靜盯著他看。
夜,又陷入了寧靜。
這片天地被云若兮設下了結界,以免再有人跑過來搗亂。
再看南飛梵和靈玄瑤,神色已不再那般痛苦,許是扛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此刻皆如枯草一般在復蘇,恢復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