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涔看著謝南昭生氣的面容,小心翼翼地上前,撒嬌賣萌道:“大哥,我都知道。但是應鶴川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我知道分寸,不會引火自焚的。”
“雖然這話的可信度在你心里不高,但是這次我放手,那也是因為知道二哥回來了,他會幫忙,還有爸媽也不會允許我鬧出格,我都知道的,都掐著分寸,沒有過界?!?
“我承認,在面對應鶴川的時候,我確實放縱了不少,但是我都是在小的地方放,大一點的,我根本不敢。你知道的,大哥,我從小膽子就小。”謝南涔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一邊偷偷地觀察著謝南昭的臉色。
見謝南昭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她又接著說:“少貧嘴,你膽子小,那這世上就沒膽子大的了。行了,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了,都沒用?!?
“反正你現在就還想跟我對著干,和應鶴川在一起是吧?”
謝南昭拉著謝南昭的手,搖了搖,軟了聲音:“大哥,我最親愛的好大哥,我沒有和你對著干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她想要應鶴川已經想了好多年了,從十四歲第一次見到應鶴川開始,她就沒忘過。
可以說,在謝南涔的青春期,應鶴川就是她唯一的夢中情人。
以前她找的所有男朋友幾乎都有應鶴川的影子在,但他們都不是應鶴川,也都比不上應鶴川。
應鶴川是一眼萬年,所有見過他的人,都不可能忘記的美夢,可望而不可及的水中月、鏡中花。
謝南涔以前從來沒對應鶴川出手,是因為他和應淮生有婚約,不太好出手,但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她現在好不容易實現了少年時的夢想,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再者,應鶴川的味道真的比謝南涔想象中好多了,幾乎能配合她的各種高難度要求。
這樣契合的靈魂伴侶,她這輩子可能就只能碰到這么一回!
要是不玩夠本,謝南涔覺得,等她老了,她一定會后悔終生的!
現在的堅持,她不后悔,至于未來會如何,那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與其糾結虛無縹緲的未來,還不如好好享受當下。
應鶴川有野心,有算計,可謝南涔自己也未必沒有,既然他們都非絕對的真心,那他們之間究竟誰輸誰贏,就是未知的了。
謝南涔了解自己,更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里,如何利用。
所以別看她表面那么囂張跋扈,但實際上她并非一個喜歡冒險的人,反而是一個極其有耐心、擅長隱藏的狩獵者。
而這一點,不管是謝南昭還是應鶴川,他們都沒有一個人發現。
謝南昭看了眼執拗不聽話的謝南涔,忍不住嘆氣,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謝南涔了,便開始忍不住擔心。
這一輩,謝家的權勢已經到了頂峰,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平衡,走的中庸之道。
可謝南昭走的路,并不合適謝南涔。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只要他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他就永遠說服不了謝南涔。
因為關鍵點搞錯了。
謝南涔見謝南昭還沒消氣,又討好似的拍著馬屁:“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保證沒有下次了,好不好?應鶴川不值得讓我們兄妹兩個生出嫌隙,大哥,你就當我是最后一次叛逆,放過應鶴川吧,求你了!”
她的雙手不停搖晃著謝南昭,像只撒嬌的貓咪一般,可憐兮兮地看著謝南昭,讓謝南昭心里的怒氣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謝南昭伸手揉了揉謝南涔的頭頂,柔聲勸慰道:“我沒怪你,我……算了不說了。”
他現在只怪應鶴川,怪他長太好看,故意勾引了他的妹妹!
樓下,對此一無所知的應鶴川突然打了個噴嚏,莫名覺得后脊梁骨一涼,一陣涼風吹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怎么回事,是有人在罵我嗎?”
他揉了揉鼻子,自語道。
書房里,兄妹間的氛圍已經緩和了。
謝南昭不想談論應鶴川這個人了,于是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南涔,后天我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認認人對你以后的發展好?!?
謝南涔聽到這話,眼睛微微一暗,表情不太樂意:“大哥,這次飯局我能不去嗎?后天,后天我約了人了,這突然毀約,不太好。”
“你約了誰?”謝南昭挑眉,看向謝南涔,眼神里透著警告。
謝南涔心里咯噔一跳,連忙搖頭:“沒什么,就是我以前的同學沈霽禾,你也認識道歉。她前幾天剛回國,我們就約著好好聚一聚。”
謝南昭看著謝南涔,眼里閃過一絲懷疑:“沈家那個小姑娘?”
謝南涔不贊同地看了眼謝南昭,提醒道:“哥,小禾比我大,而且人家只比你小四歲,你叫人家小姑娘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本來就比她大。后天的飯局沈家的人也要去,我估摸著沈言澈也會帶他妹妹一起來,所以你們兩個的約定應該是履行不了。”謝南昭一副早有準備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
“南涔啊,這次的飯局,對你很重要,機會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你好好考慮,后天我來接你?!?
聞言,謝南涔陷入了沉思,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赴這場飯局。
但思考不過三秒,她就想通了。
機會難得,不能放過。
“我的房間還能睡人嗎?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御公館了?!敝x南昭從椅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穿著的衣服,看著窗戶,語調清冷地說。
“當然能,我每天都讓人收拾,肯定能睡。”
謝南涔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看著謝南涔過于豪邁的動作,謝南昭的嘴角微微抽搐,不過還是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爸媽會不會后悔把南涔送往軍隊呢?
***
樓下,應鶴川剛收拾完衛生,就看到謝南涔輕手輕腳地走了下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精神狀態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