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你兩個提示了,慢慢猜吧?!?
高興,古董……
許歡顏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她驚呼出聲:“不會是……”
謝南涔看著許歡顏擠眉弄眼的模樣,就知道許歡顏猜歪了,于是她正色道:“不對?!?
“那還能是什么?”
“你自己慢慢猜。”
“謝南涔、謝老七,不帶你這樣的!”
“我就是這樣的?!?
許歡顏無語,但卻也沒有追究,只是笑瞇瞇地說道:“謝南涔,你真是越來越像我家里的那些狐貍了,我完全猜不透。”
她伸手,在謝南涔的胳膊上拍了拍,算是一個小小的報復(fù)。
謝南涔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許歡顏的確很聰明,這種東西,就算他她不說,她也能猜出來,現(xiàn)在沒想到,不是她猜不到,而是這家伙懶!
***
次日清晨,涼爽的小雨過后,天際泛著魚肚白,朝陽初升,金燦燦的,格外美麗。
許宅門前的石板路上,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謝南涔正倚在車窗旁抽煙,眼眸微閉,神情慵懶,妖冶的五官在晨曦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金黃的色彩,愈發(fā)顯得貴族優(yōu)雅。
許歡顏剛出大門,就看到謝南涔倚靠在車上,一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眸半睜半闔,看起來有些迷醉。
她不禁皺眉,走近謝南涔,“你這是干什么?勾引誰呢?”
聞言,謝南涔睜開眼,抬眸望向許歡顏:“勾引你呢,看著怎么樣,我這姿勢,帥不帥?”
“你帥慘了行了吧??上Я耍矣X得你沒有我好看,再帥,我也喜歡不了。唉,你白費(fèi)這心思了。畢竟我天生麗質(zhì),誰見了都得自卑!”許歡顏驕傲地仰著下巴,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噗嗤……”謝南涔沒忍住笑出聲,“少貧嘴,小心走路上,被人罩麻袋,暴打一頓。”
許歡顏得瑟地?fù)P眉:“那是必須的,不然,你怎么會喜歡我?”
謝南涔失笑,暗罵了一句:“不要臉!”
“今天算是正式可以開始了,爺爺這邊松口了,恭喜你啊,謝老七,現(xiàn)在你可以登堂入室了?!痹S歡顏走到謝南涔身邊,十分自然地從她的口袋里掏出煙跟火機(jī),點燃后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輕煙。
“這事,還得多虧許爺爺和你,我萬分感動。不過,現(xiàn)在……卻讓我也覺得陌生,熟悉的人也都變得面目全非了……”謝南涔的語氣有幾分低沉,略有幾分傷感。
許歡顏一邊抽著煙,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要是真覺得感謝,改天給我包個大紅包就夠了。”
隨即,她又頓了頓,安慰道:“這跟你沒關(guān)系?!?
“引狼入室的人,不是你。其實,謝老七,你要在寧海這邊發(fā)展,就不應(yīng)該插手你外公家的破事。”
謝南涔抽了一口煙,淡淡地問道:“可是,我家和外公家打斷筋骨還連著肉的關(guān)系,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覺得我能袖手旁觀嗎?”
“少來這一套,說穿了,你就是個賭徒,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才選擇劍走偏鋒,想要力挽狂瀾,你就說,我有沒有說對?”許歡顏揉了把自己的頭發(fā),表情十分欠揍地看著謝南涔,眼底盡是挑釁和戲謔。
謝南涔望向許歡顏,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的話,“不愧是和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姐妹,就是了解我。冒昧問一句,你要不要參與一下?”
“你還好意思笑?這事很大的,你外公那個養(yǎng)子可不是好對付的,雖然他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里,但是還沒有定罪,有很大可能他會無罪釋放。到時候,你和他就是利益對立的仇人,你覺得他放過你嗎?”許歡顏挑眉問道,眉宇間的擔(dān)憂怎么都遮不住。
謝南涔將手指間夾著的香煙,一臉瀟灑地丟到地上,然后用腳狠狠碾滅。
抬起頭時,她眼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波瀾,“我知道,這些我都想過,但我不想退。再者,我背后還有謝家呢,還有我那幾個哥哥,再不濟(jì),我父母還能給我兜底,我有試錯的資本?!?
“歡顏,你知道的,這些本來就該是屬于我的。我在上京,一直生活在家人的保護(hù)圈,如果我是個廢物,只想知足常樂,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墒牵也幌胱鲞@樣的人?!?
許歡顏愣愣地看著身邊的謝南涔,突然感覺曾經(jīng)不過驕傲恣意的好閨蜜已經(jīng)徹底變了,變成一個野心勃勃的大人了。
她也沒打擊謝南涔,只是提醒了一下:“可是,這也得循序漸進(jìn),你現(xiàn)在一上來就搞這么大,不怕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