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替她討回這個公道
- 藏孕肚和離,全王府跪求她回家
- 青梔
- 2038字
- 2025-06-23 12:43:17
石破天驚!
此言一出,不止沈時鳶,連君九宸和墨炎都愣住了。
沈時鳶如遭雷擊,渾身一震!
她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葉流鼎負手而立,神情篤定,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應。
“本座從不胡言。”
他看著沈時鳶,眼中情緒復雜難辨,“當年,你的母親,華家大小姐華青怡,于蜀中救了重傷的本座。”
“本座與她情投意合,只是后來宗內突發(fā)急事,本座不得不暫返域外。”
他頓了頓,似在回憶往事,繼續(xù)道,“待本座處理完事務,再派人回蜀中尋她,方知她已懷著身孕,被趕出華家,不知所蹤。”
葉流鼎的目光緊鎖著沈時鳶,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華青怡的影子。
“本座與你母親相識于二十六年前的暮春。”
“算算日子,你今年,剛滿二十五歲吧?”
沈時鳶紅唇微張。
她心頭巨震,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猛地想起,之前奶娘曾提過,母親確與葉宗主是“故人”。
難道這故人指的是……
葉流鼎見她神色變幻,嘴角那抹詭譎的笑意更深了些。
“你若不信,大可問問他,你的哥哥。”
他下巴微抬,示意葉梵。
“他?”
沈時鳶霍然轉頭,銳利如刀的目光直直射向一旁始終沉默的年輕男子。
葉梵竟是他的哥哥?
可她從不曾聽說母親還有個兒子。
葉梵迎上沈時鳶探究的目光,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你我并非一母同胞,我的母親另有其人。”
他的母親在感情里,同樣是個苦命人,所以他才會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生出幾分憐惜。
葉流鼎冷哼一聲,接過話繼續(xù)道。
“哼,你母親華青怡,便是被他們這些所謂中原正道的偽君子害死的。”
“若非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對域外之人喊打喊殺,諸多猜忌,她何至于懷著身孕,東躲西藏,郁郁而終?”
“你也因此孤苦無依了這么多年,受盡了白眼與苦楚!”
葉流鼎語氣一轉,眼中忽然充滿了熱切與蠱惑。
“時鳶,我的女兒!”
他向前踏出一步,聲音放緩,帶著一絲誘哄。
“如今你我父女相認,正是天意。”
“你我聯(lián)手,為你母親報仇雪恨,奪回本該屬于我們的一切。”
“屆時,這天下財富,唾手可得,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相信你母親在天有靈,也定會含笑九泉!”
葉流鼎那雙充滿期待的眸子注視下,沈時鳶忽然笑了。
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帶著一絲冰冷的譏誚,猶如寒冬臘月里最鋒利的冰凌。
“呵。”
一聲輕嗤,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石窟中。
“若我當真與你聯(lián)手,只怕我娘親才是要從地底下氣得爬出來,死了也不會安寧!”
葉流鼎臉上的熱切瞬間凝固,笑容僵在嘴角,神色驟然一凜。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沈時鳶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眼神銳利如刀,直刺葉流鼎。
“什么意思?”
她反問,“葉宗主,你身為域外劍宗宗主,權勢滔天,連五行珠這等奇物都能弄到手,勢力之大,可想而知。”
“你別告訴我,以你這般通天的能耐,這么多年,會找不到我娘的下落?”
沈時鳶語氣陡然轉厲,“我看,不是找不到,不過是不想找罷了!”
葉流鼎的臉色暗下去。
“我娘當年所受的苦楚,固然與華家脫不了干系,但更多的,卻是拜你所賜!”
沈時鳶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刻骨的寒意。
“若非當年你在未曾明媒正娶我娘親之前,便讓她珠胎暗結,又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我娘、她被情所傷,孤身一人,受盡世人白眼,最終不得不委曲求全,嫁給一個她根本不愛的人,郁郁而終!”
“你讓她情何以堪?讓她如何自處?”
“這些苦,難道不是你給的嗎?!”
葉流鼎神色幾番變化,才緩緩開口,“此事另有緣由。”
“緣由?”
沈時鳶嗤笑一聲,眼中盡是嘲諷。
“刷——”
她猛地抬起右臂,衣袖滑落,一支寒光閃閃的袖箭赫然對準了葉流鼎的咽喉!
“我不想知道你當年的卑鄙行徑,如何利用我娘。”
她的聲音冰冷決絕,不帶一絲溫度。
“我只怪我娘親,當初識人不明,錯付了真心。”
“今日,我沈時鳶,便要替她討回這個公道!”
葉流鼎的目光從她含怒的俏臉,緩緩移向了那正對著自己咽喉的袖箭。
箭尖的寒芒,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瞳孔中,閃爍不定。
他臉上最后一絲刻意維持的溫和與期待,終于在此刻土崩瓦解。
那虛假的熱切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冰冷與漠然。
仿佛方才那個試圖扮演慈父、拉攏盟友的葉宗主,只是一個拙劣的幻影。
他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譏誚與輕蔑。
“呵。”
一聲冷笑,自他喉間溢出,比這石窟中的寒氣更甚三分。
“公道?”
葉流鼎玩味地重復著這兩個字,眼神如同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你以為,你是誰?”
他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再無半分偽裝的溫情,只剩下赤裸裸的惡意。
“不錯!”
他盯著沈時鳶,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針。
“你娘華青怡,雖然醫(yī)術通天,可惜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蠢女人!”
“當年,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她愛聽的話,她便以為我葉流鼎對她情根深種,非她不娶。”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鄙夷。
“可惜啊,我對她那點心思,不過是為了她華家的傳家之寶,木靈珠罷了。”
“誰知她竟如此不識抬舉,死活不肯吐露木靈珠的下落,還說什么那是她華家世代守護的秘寶!”
葉流鼎語氣中的輕蔑與不屑,如同冰冷的毒液,毫不留情地潑向沈時鳶。
“后來,本座在一次行動中意外受傷,不得不先行返回域外劍宗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