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我還不是為了你
- 藏孕肚和離,全王府跪求她回家
- 青梔
- 2026字
- 2025-06-06 10:43:53
華映雪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不……不是我……”她嘴唇哆嗦著,聲音細若蚊蚋,卻依舊徒勞地想要辯解,“那都……那都是湊巧,茶水……茶水興許是趙常富自己弄的……”
“夠了!”
一聲怒喝驟然響起,卻是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二族老。
他須發皆張,指著華映雪,氣得渾身發抖,“華映雪!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毒害長姐,圖謀家寶,如今又意圖毒殺證人!樁樁件件,證據確鑿!”三族老也怒不可遏,“我華家怎會出了你這等心腸歹毒之人!”
“當年青怡何曾虧待過你!你竟下此毒手!”另一位族老痛心疾首。
“我們真是瞎了眼,竟讓你這等毒婦在華家作威作福這么多年!”
譴責聲此起彼伏,如同無數巴掌,狠狠扇在華映雪臉上。
華映雪拼命搖頭,淚水混著汗水狼狽地淌下,“不是的……對,對了,那木靈珠……木靈珠是我尋回來的!
我是為了華家!木靈珠是我們華家的傳家之寶,我把它帶回來有什么錯!”
“帶回傳家之寶自然無錯。”沈時鳶淡淡道,“錯的是,你不該毒殺我母親,為此你編造了一個又一個謊言。”
“從京城之事,到趙常富,再到這兩只茶杯,你還要狡辯到什么時候?”
華映雪眼神空洞,嘴巴張合了幾下,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癱倒在華采苓身上。
華采苓臉色亦是難看至極,似是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真的是殺人兇手。
大廳內,一時間只有華映雪粗重而絕望的喘息聲。
沈時鳶不再看她,緩緩轉向主位上臉色鐵青的華望亭,斂衽一禮。
“舅舅。”
她的聲音清越,在大廳中清晰可聞。
“如今,真相已然大白,證據確鑿。”
“我母親華青怡,二十五年前無辜枉死,沉冤未雪。”
沈時鳶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迎上華望亭復雜的眼神。
“今日,鳶兒懇請舅舅,以華家家主之名,為我母親主持公道,還她一個清白,也告慰她二十五年不得安息的在天之靈!”
沈時鳶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議事廳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或震驚,或鄙夷地膠著在面無人色的華映雪身上。
一直為母親辯解的華采苓,此刻看向華映雪的眼神,再無半分光彩,只余下一片深不見底的暗色。
她默默垂下了眼,緊抿著唇,再未發一言。
華望亭緩緩轉過頭,那雙素來溫和的眼眸里,此刻盛滿了難以置信的痛心與失望。
他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聲音艱澀得幾乎不成調。
“映雪,”他一字一頓,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你為何要如此糊涂,做出這等……殘害手足的惡事?”
剛才還頹然的華映雪聽到兄長的質問,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眼中迸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怨毒。
“為了誰?”她慘然一笑,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大哥,我還不是為了你!”
華望亭身形一震,眉頭緊皺,“為我?”
“是啊!”華映雪凄聲道,“當年祖父祖母執意要將華青怡那賤人找回來!
他們甚至動了念頭,說她若回來,這華家家主之位,便該由她繼承!”
“大哥,你甘心嗎?你為華家勞心勞力這么多年,憑什么要將一切拱手讓給一個失蹤多年、對家族毫無貢獻的女人!”
華望亭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錯愕與震驚,隨即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荒唐!”他沉聲道,“若祖父祖母當真覺得青怡姐比我更適合執掌華家,那這家主之位,理當由她來坐。
我華望亭,絕無二話。”
“呵,”華映雪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譏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哥,你當真這么想?”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聲音卻冰冷刺骨,“你當真對這家主之位,沒有半分覬覦之心?”
華望亭面色一沉,“映雪,休得胡言!”
“我胡言?”華映雪猛地拔高了聲音,眼神銳利如刀,“若你當真如此清高,當年又豈會違背祖父讓你專心醫道的意愿,將醫館事務大半交予旁人,自己一頭扎進家族事務與商行經營之中?”
“你不就是想借此籠絡人心,得到族中長老和其他分支的支持,好讓你坐穩這家主之位嗎?”
“我不過是……不過是幫你提前掃清了障礙,幫你達成了你深埋心底的夙愿!”
華映雪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尖銳。
“我何錯之有?!”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狀若瘋魔,“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一家人啊!”
華望亭聞言,嘴唇翕動了幾下,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棉絮,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僵持之際,一道清冷的女聲打破了議事廳內令人窒息的沉默。
“說得好聽。”
沈時鳶冷嗤一聲,清凌凌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劍,直直射向癱坐在地的華映雪。
“口口聲聲都是為了舅舅,為了華家。”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
“可你真正為的,分明是你自己!”
華映雪猛地抬起頭,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沈時鳶。
沈時鳶卻夷然不懼,繼續道,“你怕舅舅若不是家主,你這位勞苦功高的親妹妹,在華家便再無半分權勢地位可言。”
“你怕自己習慣了的錦衣玉食、前呼后擁,都會化為泡影。”
“所以,你才要不擇手段,鏟除一切你認為的障礙。”
“你真正愛的,從來不是舅舅,也不是這個家,而是你自己那份虛榮和私欲!”
華映雪被沈時鳶這番話刺激得渾身發抖,她猛地從地上撐起身子,雖然狼狽,眼神卻依舊兇狠。
“那又如何?”
她尖聲反駁,目光掃過沈時鳶,又怨毒地看向華望亭。
“我母親既然嫁給了父親,我們兄妹生來便是華家的嫡系,享受如今的榮華富貴,本就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