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他用的是假名
- 藏孕肚和離,全王府跪求她回家
- 青梔
- 2026字
- 2025-05-29 10:43:38
沈時鳶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猛地抬眸看他。
君九宸繼續(xù)沉聲道,“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華家制藥坊查到的那個趙成安嗎?
就是那個在你娘出事前,頻繁去制藥坊支取和你娘所中之毒相關(guān)藥材的人?!?
沈時鳶點頭,“記得。”
君九宸看著她,“本王派人詳查了他的底細,發(fā)現(xiàn)此人曾經(jīng)在華和堂做過一段時間的伙計,但在你娘死后不出一月,此人就以身體狀況不佳為由,離開了醫(yī)館?!?
“什么?!”沈時鳶驚愕,手中的茶杯因她突兀的動作而輕輕晃動,茶水險些濺出。
“華和堂?”她重復(fù)了一遍,“這怎么可能?”
沈時鳶眉頭緊鎖,“華和堂上上下下的名冊我都查過,絕沒有一個叫趙成安的人?!?
君九宸不意外,“那是因為,他用的是假名?!?
沈時鳶秀眉微蹙,“假名?”
“不錯?!本佩奉h首,“本王費了些功夫,才查到他當(dāng)年在華和堂登記的,并非本名。他本名叫趙常富。”
沈時鳶重復(fù)了一遍,“趙常富……”
這個名字,她是真的全然陌生,難怪在醫(yī)館里查不到。
“說出來也巧,”君九宸繼續(xù)道,“趙常富雖然不在醫(yī)館了,卻有一個兒子還在華和堂當(dāng)差?!?
“是誰?”沈時鳶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君九宸一字一頓道,“趙霽風(fēng)?!?
“趙霽風(fēng)……”沈時鳶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忽地,她杏眸倏然睜大,帶著一絲不敢置信,“阿風(fēng)?!”
君九宸敏銳地捕捉到她神情的變化,“你認識此人?”
沈時鳶定了定神,語氣有些遲疑,“我不確定是不是他?!?
她眉心微鎖,“華和堂里,的確有一個名叫阿風(fēng)的學(xué)徒,但我并不知他的全名,也不知是不是一個人?!?
君九宸道,“這便需要你親自去確認了?!?
沈時鳶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看來,我得回去好好查查了?!?
若真是阿風(fēng),那她當(dāng)日去阿風(fēng)家見到的人便是趙常富了。
畢竟相處了多日,想到娘親的死可能與阿風(fēng)的父親有關(guān),沈時鳶的心緒便有些復(fù)雜。
君九宸看著她的表情,忽的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微涼的指尖。
“別這么愁眉苦臉的?!彼穆曇舫练€(wěn),“如今總算有了線索,應(yīng)該高興才是?!?
沈時鳶抬眸看向他,對上他深邃而堅定的目光,心中的紛亂似乎也隨之平息了幾分。
那緊鎖的眉頭,不自覺地松開了些許。
“嗯?!彼p輕應(yīng)了一聲,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君九宸唇角微揚,“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沈時鳶輕輕抽回手,“我得回去了。”
有些事情,她必須立刻去確認。
君九宸頷首,“我送你?!?
“嗯?!?
沈時鳶沒有再拒絕,由君九宸送她去了華和堂。
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稀疏了不少,只有幾家還亮著燈籠的鋪子,在夜風(fēng)中搖曳著昏黃的光。
華和堂的燈籠依舊明亮,只是大門已經(jīng)虛掩,看樣子是準備打烊了。
沈時鳶推開門,一眼便看到柜臺后正在整理藥材的阿風(fēng)。
聽到門響,阿風(fēng)抬起頭,見到去而復(fù)返的沈時鳶,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沈姐姐?”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從柜臺后繞了出來,“您怎么這個時辰回來了?”
他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沈時鳶輕輕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
她淡淡道,“只是我方才在回來的路上,忽的想到了一個新的方子,怕一時忘了,便想著趕緊過來記下?!?
阿風(fēng)聞言,立刻興高采烈道,“那我?guī)湍心伡?!?
“也好。”沈時鳶頷首,唇邊漾開一抹淺笑,“你幫我看著些,免得我疏漏。”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后堂,阿風(fēng)殷勤地點亮了桌案上的油燈,又熟練地研好了墨,鋪開了紙張。
燭火搖曳,后堂靜謐,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對了,阿風(fēng),” 沈時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他,“你父親的腿疾,我前些日子思量了一番,擬了個方子,等會我一并寫下,今晚可帶回去給他老人家用上?!?
頓了頓,她又說,“你爹不許我醫(yī)治,你便說是從其他大夫那里抓的方子便是?!?
阿風(fēng)眼睛一亮,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與感激。
“真的嗎?那太好了!”他連忙放下筆,站起身,對著沈時鳶深深一揖,“多謝沈姐姐!”
沈時鳶虛扶一把,“你跟我之間這么客氣做什么?”
她頓了頓,又道,“對了阿風(fēng),之前忙亂,倒忘了問,你父親的名諱是……?”
阿風(fēng)正沉浸在感激之中,聞言有些不解,“沈姐姐問這個做什么?”
他撓了撓頭,有些憨厚。
沈時鳶低著頭,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絲毫異樣,“哦,我這邊開出去的方子,都要在藥案上登記病人名諱的,尤其是這種沉疴舊疾,日后若需調(diào)整藥方,也好查閱對照,萬一有什么不對,也能及時應(yīng)對?!?
這理由合情合理,阿風(fēng)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彼z毫沒有懷疑,老實答道:“家父姓趙,單名一個常,富貴的富。”
“趙常富……”
沈時鳶握著筆的指尖不可抑制地一顫。
真的是他!
她抬起頭,看向阿風(fēng),“那你全名叫什么?”
阿風(fēng)被她看得有些發(fā)毛,但還是老實回答,“趙霽風(fēng),霽月光風(fēng)的霽,風(fēng)雨的風(fēng)?!?
趙霽風(fēng)……
沈時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觯厍恢蟹v的驚濤駭浪似被強行壓下幾分。
她垂下眼瞼,掩去眸底復(fù)雜難辨的神色,只將早已擬好的藥方一字一句謄寫清晰,遞給了阿風(fēng)。
“這是方子,你且收好?!?
阿風(fēng)自是千恩萬謝,歡天喜地地接了過去,寶貝似的揣進懷里,絲毫未曾察覺沈時鳶的異樣。
翌日。
沈時鳶特意尋了個鋪子里不甚忙碌的空檔,未帶旁人,徑直去了阿風(fēng)家。
再一次到來,她的心境已經(jīng)截然不同。
她上前,叩響了那扇略顯斑駁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