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表情坐了下來,也不看齊竣。
齊竣直接到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一臉笑容看著景樾。
“怎么這個表情?”
“說正事。”
齊竣收斂了笑容,他知道張拓的脾氣。要是自己現在說那些,她肯定會生氣。
“蘇璟碗找到了我,讓我把蘇璟語交給她。如果把蘇璟語交給她,她就徹底消失。不會在成清關搞事了,她帶著蘇璟語遠走。”
景樾笑了一下,她真的不相信蘇璟碗這個瘋子會真的走。
“我沒有立馬答應,蘇璟碗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就走。她如果這么簡單就走,為什么不來找你。”
景樾難得點頭。
“你怎么看?”
“你可以先假意答應她。”
齊竣點頭。
景樾站了起來,“你先回去,我去找蘇璟語聊聊。”
齊竣站了起來,也跟在景樾后面。
景樾不得不停了下來,看著他,“你跟著我干嘛,不是說讓你先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齊竣扣了扣自己的鼻子,他不是很放心景樾去找蘇璟語。畢竟當然景樾跟蘇璟語的關系特別的好。
要是蘇璟語知道景樾是女的,那肯定有別的想法。
景樾頭疼,她現在真的服了齊竣。怎么趕都趕不走,只能由著他跟在自己后面。
竹溪帶著景樾去找蘇璟語,蘇璟語正在看書。
他看見景樾過來,放下書走了過來,“來了。”
景樾點頭。
竹溪和齊竣在門外等著。
“竹溪,你說蘇璟語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竹溪不知道齊竣是什么意思,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有點莫名其妙,神經病一樣。
主子說的并沒有錯,這個齊竣跟那個神經病一樣。雖然他也不知道神經病是什么意思,但是此刻的齊竣就跟神經病一模一樣。
齊竣往里面看了一眼,他本來想問蘇璟語會不會喜歡景樾。又發現自己這么問好像不合適,看竹溪的樣子好像并不知道景樾是女生。
他可不能說,畢竟越少人知道景樾是女生就越好。
“沒什么。”
竹溪難得翻了一個白眼。
“在這里住著還習慣嗎?”景樾接過蘇璟語遞過來的水。
蘇璟語坐了下來,“還行,比在假山里住著要好。”
景樾看著他自嘲的笑容,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應對。
蘇璟語也看出來她的不自然,立馬換了一個熟悉的笑容,“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璟語,蘇璟碗到底是想做什么?”
蘇璟語笑了起來,隨即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我說不知道你信嗎?”
景樾皺眉看著他,他怎么可能會相信他說的。但是看蘇璟語這個樣子,他根本不想說。就算他知道,也不會說。
“蘇璟語你好像變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像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蘇璟語,而是變得跟遲暮的老人一樣。我知道你是因為那件事之后對蘇璟碗懷有愧疚,但是那件事不是你的原因。”
蘇璟語看著景樾,難得露出跟當年一樣的笑,但是很快就收了回去。
景樾沒有等他說話,而是自說自話,“蘇璟碗所做的事你應該知道,她瘋了。她想要成清關所有人都給她陪葬,你當了那么多年的官。璟語,你難道想看著這些可憐的百姓都被鐵蹄踐踏嗎?”
蘇璟語沉默。
景樾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站了起來。
“蘇璟語你好好想想吧,不要讓自己后悔。”
齊竣見景樾出來了,他沒有跟著她走。而是對景樾說他想跟蘇璟語聊聊,讓他們先走。
景樾帶著竹溪回去。
竹溪不放心看了一眼里面,看主子的表情,就把自己心里的擔心收了起來。
大強他們還是在繼續追查蘇璟婉的行蹤,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大的地方,蘇璟婉居然能夠躲起來。
他們那么多人,再加上齊竣的人,都沒有人能夠找到蘇璟碗的行蹤。
蘇家被翻了翻,還是沒有辦法找到蘇靜婉的行蹤。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但是又好像還在身邊。
“主子,一直沒有找到蘇璟碗的行蹤。”大強回來匯報。
竹溪皺眉,都這么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有找到蘇璟碗的行蹤。這簡直不合理,一個那么大的人居然就不見了。
景樾沒有想到這么多人連個人都找不到,難道蘇璟碗不在成清關了。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不對,她不可能離蘇璟語太遠。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這是景樾沒有想到的。她在腦海里盤算著,究竟是哪個步驟出現了問題。
蘇璟語肯定不會出賣蘇璟碗,他心里有愧疚。蘇璟碗就是拿捏這些,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究竟是哪里出現了問題,難道她一直都在蘇家。
“主子,蘇璟語找你。”
景樾沒有想到蘇璟語居然找自己,肯定不會是回心轉意。
“來了。”蘇璟語依舊給景樾倒茶。
景樾看著蘇璟語的表情,她不知道蘇璟語找自己干什么。但是她明白蘇璟語不會突然找自己,他肯定是有什么事。
“景樾,我還是叫你張拓吧。”
景樾點頭,這些都無所謂,她反正不僅是景樾還是張拓。
“張拓,我知道我不該求你。我知道你心里已經知道了蘇璟碗在哪,就算你現在不知道,但是很快你就猜到了。我希望你能夠放過蘇璟碗,讓我帶她走。”
景樾看著蘇璟語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璟語我沒有辦法答應你,你應該知道她做了什么。就算是我放過了她,那齊竣呢?”
“是啊,你說的對。她做過的事情,齊家人怎么可能放過她。”蘇璟語低下頭。
他其實一早就明白蘇璟碗所在的事情,不值得別人原諒。都是他心里的孽障,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蘇璟語,你放過自己吧。雖然我不知道該怎么勸你,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切都有因果。你不能因為別人的因來買單,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景樾站了起來,“我走了。”
蘇璟語沒有動,他坐在那里。看著陽光一點點消散,他又被陰影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