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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端倪初現

國慶七天假期結束后,陳果又跟著王嫻投入到了啦啦操的訓練當中。最終,王嫻在16名女生中,挑選了12名女生,成為了本次代表系部正式參賽的隊員。大家齊心協力進行了艱苦卓絕的訓練,只要沒有課,大家便聚在排練場里訓練,有時候從下午四點半一直練到夜里十點熄燈前才回宿舍。臨近啦啦操大賽,女生們主動提出了,要在早上7:30-8:30,第一節課開始之前,加練一個小時。

正式比賽的前一天,王嫻開始給女生們發衣服,然后說道:“明天,我會請專業的化妝師來給大家化妝,預計一個人要畫半個小時呢。所以大家一定要八點以前就趕到系部辦公室。明天老師們的辦公室都借給咱們使用啦!”

第二天,王嫻帶著兩個女生過來了。這兩個女生一人提著一個化妝包,也不多言語,一人占了一個桌子,便開始打開化妝箱,從里邊開始往外拿各種瓶瓶罐罐。陳果主動要求第一個被化妝。主要原因是她這個人實在不喜歡等待。

作為學生會干事的齊淮盈也想鉆到排練室看陳果化妝,被王嫻攆出去了。

先是打粉底,跟給墻刷膩子似的,給陳果臉上涂了厚厚的一層。接下來,給陳果畫眉毛,貼假睫毛。貼假睫毛的時候陳果總忍不住擠眼睛,還有點流淚,弄的化妝師抹了好幾次膠都沒有沾上。為此化妝師非常生氣。說:實在不行給你刷點睫毛膏得了,反正你睫毛本身也不短。

王嫻在旁邊說道:“還是給她貼吧,我們這次就是要整齊,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襪子,一樣的鞋子。”

化妝師無奈,只好接著給陳果貼假睫毛。睫毛終于貼好了,陳果感覺簡直有根刺在扎自己的眼角。隨后便是炸頭發,陳果因為是短發,化妝師用發蠟將她所有的頭發都抿在頭頂,然后別了幾十個黑色的小卡子,又拿出一條假馬尾,終于給陳果做出了露額頭的高馬尾發型。

陳果側過頭去看了看鏡子,嗯……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隨后,化妝師拿出唇膏開始給陳果涂口紅。陳果配合的張開嘴,化妝師說:“閉上嘴!”陳果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涂口紅要把嘴閉上,但還是乖乖聽話。口紅被涂在嘴巴上,接著一層油亮亮的東西又被涂了一層。

“畫好了!”化妝師一聲令下,陳果如釋重負,趕緊起身把位置讓給了下一個同學,同時把上下嘴唇放在一起抿了抿,這一抿,陳果感到嘴巴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熟悉,在警校的時候被要求聞過。這里是……罌粟粉嗎?陳果擔心自己弄錯了,偷偷找了張紙巾將嘴巴上的唇彩擦掉了。然后開始靜靜看著化妝師。

每一個化完妝的女同學嘴上都會被涂上一層亮晶晶的唇油,顯得嘴巴像果凍一樣,很好看。有些女生用舌頭偷偷舔了一下嘴唇,說道:“這唇油味道好香啊!讓我想起了老家的一款小吃。也不知道這個唇油哪里有賣的!”

化妝師立刻低頭從箱子里拿出兩盒來,說道:“我這里就有賣的,大家要是喜歡這種果凍唇,可以從我這里買,一瓶25元。”

陳果直覺覺得不對,這唇油有問題。莫非這兩個化妝師是毒品販賣團伙里邊的人,想借化妝讓大學生上癮,之后成為他們穩定的買主嗎?想到這里,陳果立刻從兜里掏出25元錢,說道:“我先買一支。”

拿到唇油以后,陳果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確實有一股淡淡的罌粟粉的氣味。陳果心想,得趕緊想個辦法阻止大家購買,同時有必要好好調查下這兩個化妝師的身份了!

陳果轉過身,找了一張紙巾,使勁在嘴上揉了揉。接著拿出新買的唇油,在嘴巴上輕輕涂了涂,然后突然大叫:“哎呀,我的嘴巴怎么麻麻的!我……我……我該不是過敏了吧?”

她一喊,好多女生都圍了上去,發現陳果嘴巴邊緣位置確實有些紅,于是都紛紛打消了購買的念頭。一個女生說道:“你這是在向學生兜售三無產品呢吧?”

陳果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三無產品,反正我嘴巴現在又癢又麻的,真難受。大家也趕緊把嘴上的唇油都擦了吧!”女生們都愛美,生怕過一會自己的嘴巴像陳果一樣,于是也都紛紛找紙巾把剛剛畫好的唇油連著口紅都蹭掉了。

化妝師表情陰鷙的掃了陳果一眼,接著從化妝包里又掏出一只美寶蓮的口紅,說道:“既然大家不喜歡我們的明星口紅,那就給大家涂這個大眾品牌好了。”這的確就是一只普通的口紅,很快,所有的女生都換完了口紅顏色。

眼看著女生的妝都畫完了,王嫻熱情的送兩位化妝師出了門。

“王嫻姐,你從哪找的這兩個化妝師啊?”陳果好奇的問王嫻。

王嫻回答說:“我一個老鄉介紹的。這兩個女生是化工系的,跟我老鄉一個班的,我老鄉說她們特別喜歡化妝,假期專門花錢出去學了,想多找一些女生練練手呢。我想那正好請到咱們這里來,既解決了咱們化妝的問題,她們也獲得了練手機會,一舉兩得。”

“沒花錢啊?”陳果問。

“當然沒花錢了!嗨,這不就是圖不花錢嘛!系里光給咱們買了衣服,沒給咱們化妝的預算!我想著,咱們肯定得要美美的啊!”

“那你那個老鄉是男的還是女的?在化工系上大幾啊?剛剛那兩個化妝師,你之前見過嗎?知道她們的姓名嗎?”陳果噼里啪啦問了一串問題。

王嫻笑了:“陳果,你這是審訊犯人吶!哈哈哈,你都跟齊淮盈談戀愛了,還打聽別人啊!我先趕緊整隊,回頭再慢慢跟你聊啊!”

王嫻拍了拍手,開始整理隊伍。系辦的門打開了,門口圍著一群學生會的男干事,打頭的就是齊淮盈,他沖陳果拼命的揮手,嘴里喊著:“果果兒,我在這兒吶!”

陳果白了他一眼,繼續恢復嚴肅認真的樣子,站直腰板,聽著王嫻的安排,開始做著上賽場前的熱身準備。

這個齊淮盈,自從陳果答應做他女朋友以后,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有女朋友了,而且是陳果。

比賽結束了,王嫻帶領的隊伍終于獲得了第一名,不少女生都喜極而泣,抱在一起,追憶著練習時候的痛苦。而陳果就淡定多了,她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化妝師帶來的唇油。還好自己買了一支。

她讓齊淮盈幫她把外套拿過來,她接過外套,就手從兜里想去把唇油再掏出來看看,孰料兜里竟然空空的,明明親手放在口袋里邊的唇油竟然下落不明。陳果開始沿著比賽場地到系部辦公室的路低頭仔細尋著,可就是沒有找到。于是她問齊淮盈剛剛還有誰拿過自己的外套。齊淮盈說:“哦,你們開始比賽以后我就把你的包和外套都掛到操場旁邊的一個欄桿上了。拿著多麻煩啊,都沒手給你鼓掌了!”

“你……”陳果氣的說不出話來!

竟然把賣給我的唇油又拿了回去,想來他們也害怕這唇油出什么問題。再說,自己剛才對唇油的質量提出了質疑,明明很嫌棄唇油的樣子,現在卻還拼命的尋找,恐怕會被在暗處的犯罪分子看到。自己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陳果沒再糾結唇油的事情了,她挽著齊淮盈的胳膊說道:“對了,我們這周五沒有課!”

齊淮盈說:“沒有課好啊,我這周五課也不多。你想去哪玩啊?”

陳果說:“不不不,不是出去玩。周五正好連上了周末,我打算回家去看看。”

齊淮盈有些納悶:“你這人真逗,放著國慶七天假不回去,怎么現在這個不當不正的時間要回趟家呢?而且就三天,時間多緊張啊?”

陳果其實是想回隊里把近期的發現匯報一下,但是她不能讓齊淮盈知道,于是順嘴說道:“周六是我媽媽的生日!”

齊淮盈聽了以后趕緊拉住陳果的雙手,殷勤的說道:“果果兒,告訴我你家電話,我要給阿姨打電話拜壽!”

齊淮盈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著陳果一口一個果果兒,一開始,陳果真有點不習慣,但是次數多了,也就不得不習慣了。

“老齊,我媽不讓我談戀愛!”陳果滿臉抱歉的說道,“你還給我媽打電話拜壽?你是生怕我媽不把我的腿打斷吧?”

齊淮盈急了:“你都這么大了,你媽還不讓你談戀愛啊!”

“好了老齊”陳果安慰著齊淮盈說道,“就三天,你在學校乖乖的等我,對了,我坐K112次列車回來,凌晨三點到站。你到時候愿意去接我嗎?”

“當然愿意了!”齊淮盈每次聽陳果跟他提要求的時候,心里一點拒絕都沒有,只有被需要的滿足感。于是一口應承下來,“果果兒,三天后我保準你一出火車站,就能看見你的老齊在那里等著你呢!”

陳果笑滋滋的跟齊淮盈說了再見,便踏上了回A市的火車,去向隊里匯報自己的發現。

在緝毒辦的會議室里,陳果向領導們詳細做著匯報。匯報內容包括H市的整個城市結構和娛樂場所分布,陳果說道:“進入到H市上學以后,跟不少本地的學生聊天,發現這座城市被當地自己人稱為“匪城”。而且我逛了整個城市,感覺這座城市的居民普遍文化層次不高。他們熱衷棋牌游戲,喜歡聚眾,打架斗毆的情況也比我之前接觸的其他城市更嚴重一些。

“我去了主要的KTV和迪廳場所,在其衛生間的垃圾桶里均發現過注射器。還在一些地方發現過燃燒過的錫紙。但是為了掩蓋身份,我的確不方便直接將證物收集回來。”

接下來,陳果詳盡的介紹了自己在學校“愛情角”的發現,在操場看到的“交易”,以及啦啦操比賽時經歷的唇油事件。同時,陳果如實匯報了自己買了一支唇油以后又被偷了的事實。

“陳果,你做的不錯。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掩蓋身份,暗中調查,收集信息。即使看到有毒販引誘他人入坑,如果制止的代價是暴露身份,那么你就不要貿然去制止。可以用你攜帶的微型傳輸機給我們總部直接發消息。到時候,我們自然會派人前去支援的。”

“嗯。明白了!”陳果點點頭。

“對了陳果,聽說你在學校談戀愛了?”說話的是胡局長。

“啊……是!”陳果沒想到領導們竟然關心到了自己的個人問題,臉龐感到微微發燙。

“你這個年紀,談戀愛很正常啊!”胡局長笑呵呵的說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嗯,我做了隱瞞。他不知道!”陳果回答道。

“那就好!”胡局長說道,“陳果,你的身份特殊,我心里一直覺得有必要替你爸爸完成照顧你的責任。所以,這個男孩,我們不可能不調查的。陳果,為了更好的保護你,保護咱們得行動,因此對于想成為你男朋友的人,必須經過組織的政審才行。這點你能理解嗎?”

“嗯,理解的。”陳果默默的點了點頭。

三天后,陳果回到了學校。與此同時,胡局長派出黃干事,前往了齊淮盈的老家。齊淮盈現在雖然同父母一起住在H市,但實際上根據他的檔案記錄顯示,他是考大學四年前戶口才隨父母一起遷到了H市。在此之前,他全家戶口都在Q市。黃干事抵達Q市以后,便趕到齊淮盈之前戶口所在的派出所,亮出了身份。以前的戶籍資料沒有入網,還都是紙質的,全在檔案庫里。黃干事和當地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在塵土微揚的檔案室里呆了一天,終于理清了齊淮盈的整個成長經歷。

在當地出生的醫院、出生的年月日時、上的哪所幼兒園、小學和中學,以及什么時候搬過家,搬過幾次家,父母從事什么工作,都弄的一清二楚。如果光是這些,齊淮盈肯定能通過政審,可問題是,調查中黃干事發現齊淮盈并不是獨生子女。他有一個哥哥,在他出生后因為害怕超生處罰,他的父母就找關系把這個哥哥的戶口調到了他舅舅家的戶口上。而這個哥哥,在1994年涉及一宗性質惡劣的搶劫殺人罪,但念及不是主犯,而被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如今仍然在Q市的監獄服刑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齊淮盈的父母帶著他舉家遷到了H市,而他也閉口不提有個哥哥的事情,齊淮盈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成了他政審的最大污點。

黃干事回到A市以后,將情況向上級領導進行了匯報。

領導們專門為此事開了個會,最終決定給陳果下達“即刻分手”的任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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