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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遇險

李義凱接受了李大喜的任務(wù)后,便回到學(xué)校,開始找機會接觸齊淮盈。憨厚的外表、樸實的著裝、笨拙的言語,這一切都讓李義凱接近起人來非常的順暢。他先是通過同學(xué)打聽到了齊淮盈是計算機系的,之后又在計算機系公告欄發(fā)布的學(xué)生會干事告示貼里找到了齊淮盈的照片。之后,他便到食堂去找到齊淮盈,他跟齊淮盈說:“我打飯時候才發(fā)現(xiàn)飯卡沒錢了。你能不能先借我刷一下,我給你我的宿舍號,你也告訴我你的,我下午就把飯錢給你送過去。”

齊淮盈向來樂于助人,這種舉手之勞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幫李義凱刷了飯卡。

傍晚,李義凱果然拿著幾塊錢敲開了齊淮盈的宿舍門,還了錢,便跟齊淮盈聊起了他們建工系的一個同學(xué),那個同學(xué)也是學(xué)生會的,李義凱提前打聽道他和齊淮盈認(rèn)識。

齊淮盈就這樣和李義凱聊上了。后來,李義凱沒事就過來找齊淮盈聊天,一來二去,兩個人處的跟哥們似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倆關(guān)系很好。

一天,李義凱約齊淮盈出去吃飯,齊淮盈奇怪:“好端端的你喊我去飯店吃飯干嘛呀?咱倆就食堂吃一口吧!”

李義凱:“我跟你說,我爸最近賣菜收成特別好,給我漲生活費了。我這之前蹭過你好幾頓飯了,這好不容易有點錢了,無論如何得請你吃一次飯。”

齊淮盈客氣著:“別啊,咱倆誰跟誰啊,你好不容易有點錢,趕緊先存著吧。”

李義凱則一再堅持:“走吧,正好咱倆出去喝點小酒,你要再拒絕,可是不給我面子了啊!”

齊淮盈說:“那這樣吧,咱倆說好了,菜錢你掏,酒錢我出,怎么樣?”

李義凱推著齊淮盈往門口走去:“成成成,你這人真是,總是瞎客氣!”

到了飯店,李義凱說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位置,齊淮盈聽了哈哈大笑:“兄弟,你這也太興師動眾了,還提前預(yù)定座位,聽著跟電視劇里的商務(wù)人士似的。”

“嗨!嗨!就是個心意,心意!你看你,總是幫我,這回我無論如何得表示表示。不然你讓我心里愧疚啊!”李義凱一邊說,一邊拉著齊淮盈坐到一個小包間的雅座里。隨后掏出一支煙,遞給了齊淮盈。

齊淮盈剛想接過來點煙,可是煙到鼻子前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香味異常、又有點熟悉的氣味。這是……

齊淮盈搜腸刮肚想,突然想起來曾經(jīng)在愛情角聞到過這種氣味。當(dāng)時他和陳果在一起,陳果拉著他再次鉆進(jìn)愛情角里,陳果沖著空氣抽了幾下鼻子,遺憾的跺著腳對齊淮盈說:“你看,我就說有人在這里吸毒吧?又沒有看到到底是誰!”齊淮盈特別納悶:“你怎么知道的?”陳果說:“你仔細(xì)聞,這種味道是一種叫做大麻葉卷的煙做的,人抽了以后會產(chǎn)生興奮、愉悅甚至幻覺。等勁過了,人就又會覺得對什么都沒了興趣,便會不停地想抽這種東西,久而久之,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就會被麻痹,人會消瘦、抑郁、喪失求生意念。屬于新型毒品中的一種。”齊淮盈對陳果說:“你懂得真多!”陳果說:“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舅舅他可是個警察,我跟你說,你知道為什么我沒有舅媽嗎?就因為我舅是個工作狂!每天回家就給我念叨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上大學(xué)前,他總擔(dān)心我在學(xué)校學(xué)壞了,特意把我?guī)У剿麄兣沙鏊o我介紹了很多毒品知識!你知道么,犯罪分子為了引誘他人吸食毒品,從而成為穩(wěn)定的買家,會把毒品偽裝成各種各樣的東西。最常見的就是來路不明的香煙,還有一些飲料,甚至有一些糖果也可能是毒品偽裝的。所以,如果有陌生人遞給你來路不明的煙啊、糖啊,千萬不要接。”

對,陳果教過我,這是大麻的味道!

齊淮盈將煙遞回給了李義凱,帶了幾絲警惕問道:“你這煙是哪來的?我聞了聞就頭暈,抽不了抽不了!”

李義凱一看,這煙沒遞出去,就給齊淮盈倒了一杯酒,說道:“既然不想抽煙就不抽了,來,喝點酒唄!”

此時齊淮盈已經(jīng)對李義凱產(chǎn)生了防備心理,自然不可能再和他喝酒了。齊淮盈已經(jīng)開始動腦筋怎么盡快離開這里了,同時他也有點納悶,這個看著挺老實,又有點窮的李義凱,怎么會有這些東西?難道說他之所以總是那么窮,就是因為他其實是個癮君子?一定是這樣的,他看我在學(xué)生中屬于花錢比較大方的,于是就想把我拉下水,這樣的話,我染上這不好的東西,我要買,就得通過他,那他就可以要求我把他的那份也買了!這孫子!

想到這里,齊淮盈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李義凱,我突然忘了,我今天晚上有堂選修課,別看選修課啊,那老師特變態(tài),每次上課都點名。我得趕緊走了!”齊淮盈一邊說著,一邊抓起自己的包就向包間外走去。然而,就在他推開包間門的瞬間,兩個人將他擠回了包間。

他仔細(xì)一看,這兩個人,一個是在校園里堵過自己,給陳果一板磚的長毛,另外一個沒有見過,但是跟當(dāng)時那個特別瘦的黃毛倒有幾分相像。齊淮盈暗暗記下來這兩個人的面部特征。

齊淮盈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現(xiàn)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于是立刻回頭假裝熱絡(luò)的跟李義凱說:“原來你今天還約了別的朋友啊?你也不早說!”一邊說,一邊坐回到了剛剛自己的座位上。

長毛和李大喜兩個人對著齊淮盈,也分別坐了下來。

此時齊淮盈感到背如針芒,頭皮發(fā)緊,生怕自己額頭上有汗滴下來,那樣的話還怎么裝淡定啊!于是齊淮盈趕緊拽了兩張紙巾,給自己擦了擦臉,說道:“這包廂真暖和!哥兒幾個趕緊把外套都脫了吧!”

與瘦子長得相像的人自然就是李大喜,李大喜從懷里掏出一把刀,拿在手里甩來甩去的玩著,然后問齊淮盈道:“我弟弟,你見過的。黃頭發(fā),跟我長得有點像,有印象嗎?”

“有印象,有印象!”齊淮盈趕緊接話。

“他去哪了?”李大喜問的非常直接。

這可把齊淮盈問懵了:“您弟弟去了哪兒,我怎么知道啊?”

李大喜又把刀揮了幾下,甩刀發(fā)出了刷刷刷的聲音,問道:“說,我弟弟到底去哪了?我現(xiàn)在可是客客氣氣的問你,你要是再裝糊涂,那這刀可不長眼睛!”

齊淮盈急了,皺著眉頭連連擺手:“大哥,您別激動啊,有話好好說!你弟弟上哪了我是真不知道。上次,你弟弟和他,還有幾個人一起到學(xué)校找我嘛,警告我當(dāng)時的女朋友不要拿望遠(yuǎn)鏡看男生宿舍。那個他當(dāng)時也在場。”齊淮盈指著長毛,然后接著說道:“我就見過你弟弟那一次啊!”

“放屁!”李大喜站起來探著身子,將臉逼近齊淮盈說道:“過年的時候,你去A市,我弟弟跟著你一塊去的,去了之后就再沒有回來,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淮盈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自己去A市,跟黃毛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突然想起來,當(dāng)時在火車站,原本要接他的陳果突然讓他自己打車去了她當(dāng)警察的舅舅家,難道說……當(dāng)時陳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黃毛在跟蹤?

想到這里,齊淮盈愈發(fā)覺得陳果跟自己分手,一定有不得已的隱情,想到陳果,心里便突然有幾絲針扎般的疼痛感,他用手揉了揉胸口,然后說道:“各位,對不住,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我當(dāng)時去A市是去找我女朋友,結(jié)果……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呵呵……”齊淮盈苦笑了一陣。

“這事兒倒是聽說了!”李大喜接道,“聽說你女朋友跟一個研究生好了,把你給踹了!”

齊淮盈低著頭訕笑著。

李大喜說:“要我說你那女朋友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婊子,還拿望遠(yuǎn)鏡看男生宿舍,呵呵,指不定瞄上那個帥哥,當(dāng)時就計劃著把你給瞪了呢!”

齊淮盈脫口說道:“不許你這么說果果!”

李大喜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他么再裝!一試就試出來了,你倆是假分手吧?怕我們找你們倆麻煩,就演給我們看,對不?”李大喜又狠狠地拍了兩下桌子,指著齊淮盈的鼻子問道:“你和你那個馬子,到底誰跟警察有關(guān)系?說!”

齊淮盈說:“我倆就普通大學(xué)生,跟警察能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要是跟警察有關(guān)系,上次你們打完我倆,我們能不報警?還不是想息事寧人?我倆就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上個大學(xué),你們干嘛揪著我倆不放呢?”

李大喜說:“為什么?就憑剛剛遞給你煙,你不抽!齊淮盈啊,你不是不抽煙的人,可是你剛才聞了聞煙的氣味就遞了回去,說明你自己也很清楚這個煙里有什么,一般普通的大學(xué)生,怎么可能憑氣味就知道這里邊的東西呢?今天我就要滅了你!省得你將來砸了我們這群人的飯碗!”

齊淮盈說:“大哥,你又誤會我了,剛剛那支煙我聞著有點頭暈,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東西,我這人從小就愛過敏,對很多東西都過敏。我剛剛一聞那個煙,跟我平常抽的不一樣,加上有點頭暈,我怕我一抽又過敏了,所以沒敢抽啊!”

李大喜此時將刀尖已經(jīng)放到了齊淮盈的脖子上,說道:“既然你跟警察沒關(guān)系,那留著就更沒什么用了,不如放點血,讓我今天補補!”說著,就佯裝要割齊淮盈的脖子。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李義凱突然伸手拉住了李大喜的胳膊,說道:“大哥,這是在飯店包間里。真要是鬧出什么麻煩,飯店肯定要報警。到時候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要我說,這齊淮盈已經(jīng)暴露了,倒不如今天就算了。等他回了學(xué)校,咱們再讓他聯(lián)系聯(lián)系陳果,探探陳果的底細(xì)。”

李大喜覺得李義凱說的有幾分道理,便收了刀子坐了下來。

李義凱則對齊淮盈說道:“齊淮盈,我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大喜哥不信,但我是相信的。畢竟當(dāng)初你和她新男友可是打了驚天動地的一架,全校誰不知道呢!我覺得呀,哥們兒,你得把自己的女人搶回來,不如回去以后,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你女朋友的新男朋友,把他約出來,這回用不了太多人,我喊著大喜哥和他的兄弟們,一塊幫你把仇報了怎么樣?”

齊淮盈此時已經(jīng)知道李義凱和李大喜等人是一丘之貉,也知道這些人必然心狠手辣。畢竟敢在大學(xué)里就碰毒品,那可不是什么一般膽量的人可以做的,想來說他們是亡命之徒也不為過。齊淮盈想到了這點,并不想跟他們有一絲半點的關(guān)系與瓜葛。然而,此時急于脫身的他,似乎只有借著李義凱遞過來的臺階,才能走出這個包間了。

于是他拍了拍李義凱的肩膀,說道:“謝謝兄弟啊,這么替我著想。行,就這么干!”

之后,齊淮盈站起來,拿好自己的包說:“我這選修課再不去,今年估計該要掛科了。那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其他人給反應(yīng),拉開包間門奪門而逃。出了飯店以后,他一口氣跑回到校園里,期間一步?jīng)]敢停。中間跑的急有點喘,但突然想起來曾經(jīng)和陳果每天早上繞著操場跑圈的時候,陳果教過他的呼吸調(diào)整方法,于是他趕緊在心里數(shù)著腳下的步子,同時配合著兩步一吸,兩步一呼,果然很快將呼吸調(diào)整了過來。齊淮盈一邊跑一邊想:幸虧跟陳果晨跑過那么久,不然還真堅持不下來。齊淮盈一直跑進(jìn)學(xué)校,還在繼續(xù)跑。他想往宿舍跑,可此時的他如驚弓之鳥,又怕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什么人攔他。于是最后,他向著燈火通明的圖書館跑了過去,直到跑進(jìn)了根本占不到座位,人滿為患卻鴉雀無聲的圖書館里,他才停下來,靠著圖書館自習(xí)室入口黃色的門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他在人群里搜尋著,想找個熟悉的,自己真心信得過的同學(xué)挨著坐一坐。他順著座位,一排一排的看過去,卻看到了正專心寫作業(yè)的陳果,以及陪在她身邊,同樣專心致志在邊看邊寫的李向軍。

齊淮盈看到兩個人在一起,心里瞬間更加地失落。他想轉(zhuǎn)身離開圖書館,可是就在轉(zhuǎn)身的瞬間,當(dāng)他看到眼前樓道里的黑暗,想到剛剛飯店包間里發(fā)生的一切,以及那個拿著刀的惡人口口聲聲要尋找的弟弟,還是跟蹤過自己的弟弟……齊淮盈突然冷靜下來,把這一切都串在一起想了一遍。他又回想起來李向軍曾經(jīng)在操場上,面對自己喊去的上百名男生仍然面不改色的淡定,想起他教趙楠格斗姿勢,他突然明白了:李向軍,該不會其實是陳果舅舅派來保護(hù)陳果的警察吧?

想到這里,齊淮盈立刻向陳果和齊淮盈走了過去。

李向軍感覺有人向他走過來了,一抬頭,發(fā)現(xiàn)是齊淮盈,正氣勢洶洶昂首闊步的向他走來,他頓時心想:不好!這家伙又來找我麻煩來了,在圖書館里動起手來,不合適吧?

陳果也抬起頭看到了齊淮盈。在她看到齊淮盈的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失去了節(jié)奏,呼吸急促,心里疼痛,可又有些幾許歡喜。是的,只要看到他,無論何種境地,心里便都是歡喜的。可是看齊淮盈急匆匆走來的樣子,陳果又擔(dān)心他是來找李向軍麻煩的,陳果想:要是齊淮盈撲過來,我就抱住他,拖走他,趁機把他帶走。

事實上,李向軍和陳果在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了一些突破,他們發(fā)現(xiàn)在一本叫做《化學(xué)藥理大全》的書上,有人在被標(biāo)注具有致癮性特點的化學(xué)公式旁邊都做了記號。因此,兩人每天晚上都在圖書館里,認(rèn)真記錄所有借閱過這本書的人,并且用心觀察,借書的人會不會記錄下來有記號的公式。

圖書館對不同價值的書做了不同的借閱時間分類。小說文學(xué)類的,借閱期可以到一個月;普通專業(yè)類的書籍,借閱期最長兩周;期刊類的借閱期只有三天;而部分稀有的專業(yè)書籍,借閱期只有24小時。還有一些書只能在閱覽室閱讀,不能帶走。由于這本書的租借時間就屬于只能當(dāng)下閱讀的,因此對其反復(fù)借閱的人就會比較可疑。這要感謝2002年閱覽室的信息化建設(shè)還不發(fā)達(dá),因此圖書管理員主要依靠著借閱卡來管理書籍。每本書里都有一張借閱卡,所有借書人在上面會寫明姓名、系別,還有起借時間,還書時間。

陳果和李向軍發(fā)現(xiàn)有三個人,對這本書借閱次數(shù)最多。此時,這三個人就在圖書館里,而陳果和李向軍則坐在這三個人的正對面,正暗中密切的關(guān)注著這三個學(xué)生。

齊淮盈的大踏步走來,讓陳果和李向軍都有些失神。而坐在他們對面的三個人,看到齊淮盈后,瞬間彼此對視了一下,隨后便立刻收拾東西還書走人。李向軍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意識到,齊淮盈恐怕此時已經(jīng)成為了在黑暗中的注視者們的眼中釘了。如果是這樣,齊淮盈一定會遇到很大的危險,必須想辦法讓齊淮盈脫離開這一切。

在這三個人離開的時候,李向軍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做出了決定:如果有一天齊淮盈遇到危險,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保護(hù)齊淮盈,更要保護(hù)陳果不要暴露。

還好,齊淮盈并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

齊淮盈看著他倆對面空出三個座位,也沒多想,便立刻坐了過去。又怕說話驚動旁邊上自習(xí)的同學(xué),于是打開書包,扯下一張作業(yè)本上的紙,在上面寫道:“我遇到危險了,我需要幫助!”隨后,他將紙條遞給了李向軍。

李向軍看到紙條,知道齊淮盈找他有話說。于是站起來,走到齊淮盈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齊淮盈站起來跟著李向軍向圖書館外走去。陳果立刻也想站起來跟過去,李向軍轉(zhuǎn)身走回陳果身邊,將陳果按回座位上。同時指了指陳果口袋里新買的手機。過了一會,陳果收到李向軍發(fā)來的短信:“你在圖書館繼續(xù)看著,齊淮盈找我有話說,你要是跟過去,表情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被暗處的人發(fā)現(xiàn)咱倆是假情侶。”陳果一想,是這么回事。于是便坐回到了座位上。

李向軍和齊淮盈極其默契的擺出一副氣哼哼,誰也看不上誰的樣子,都晃著肩膀,像要出去約架一樣,一前一后走出了圖書館,隨后走到了教學(xué)樓后邊,體育館一樓一個堆放體育器械雜物的倉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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