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已經頒布了新的山寨綱領,過往行人客商不打劫,沒有幾個錢,還擔名聲。
周邊的村莊很多,富裕的地主也不少,找幾個民憤大,行為惡劣的很容易,要是沒有林沖,王倫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現在有了林沖,成功的概率就會大很多。
洗劫一次,能吃一兩年,這種好事去哪里找?
接下來幾天,王倫沒有懈怠,一直在按照計劃做訓練,八段錦,射箭,交替進行。
林沖也在幾個巡山小隊的帶領下開始熟悉梁山的防務。
“林頭領,寨主又不讓我們打劫了,干嘛還要巡邏啊?”王二不解的問道,這幾天又開始飄雪了,如此寒冷的天氣出來,心里也隱隱有些怨氣。
林沖當過教頭,帶過兵,也能體諒,緩緩說道:“我們是山賊,落草為寇,是官軍的眼中釘,萬一被他們趁著大雪摸上山來,你我如何安身?”
“哎,不瞞林頭領,山上的大部分人都是無奈才跑到山上的,越來越多的稅收,實在是交不起了,”王二長嘆一口氣:“交不起就要被抓進大獄,或者服勞役,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林沖沉默不語,原來他也是既得利益的一份子,都是靠俸祿生活的。
現在風水輪流轉,到了自己自負盈虧的時候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一隊人馬都靜默了起來,默默的巡視周邊。
山上,王倫也在和杜遷商量事情。
杜遷有些憂心忡忡:“哥哥,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湖面已經開始結冰了,按照這個趨勢,過幾天就可以冰上走人了。”
梁山泊之所以存在,靠的就是周邊浩浩蕩蕩的水,現在成了一馬平川,安身立命的屏障沒了,
這和朝廷失去了燕云十六州有什么區別?
與杜遷憂愁不同,王倫很開心。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想靠著燕云十六州作屏障,這個屏障也沒了。
他王倫靠的是自己。
眨了眨眼,一個虛擬光幕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八段錦(初窺門徑,5/100)
箭術(初窺門徑,30/100)
這幾天下來,都已經算是入門了,
八段錦入門后,王倫覺得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了,通過私底下觀察,身體素質差不多達到精壯士兵的地步。
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身體素質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人,更別說,山上的這些小嘍啰了。
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最近胃口大開,吃的比以前多了很多。
箭術的進步也是讓王倫欣喜非常。
古代弓手,都是精銳士兵,遠程能射,近戰能砍,哪有弱者。
最主要的是,箭術入門之后,他以前讀書落下來的眼疾也好了。
讀書人大部分都有眼疾,也就是近視眼。
原來的歐陽修大佬,就是個著名的近視眼。
王倫家境一般,讀書熬夜,也是如此,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時常下意識的扶鼻梁。
現在才覺得世界越發的美好起來。
“杜遷賢弟別急,如此寒冷天氣,別說大軍愿意出行,就算出動,又能多少?”王倫現在對自己的現狀也心里有數。
那些文武官是不會這個季節出來的。
北宋是一個文人懷念的時代,厚待士大夫不是一句空話。
不像后來,明朝的時候,那是說殺就殺,毫不猶疑。
宋朝這些年,還真沒殺過多少士大夫,這也是原來王倫已經向往的生活。
如此大雪,冰天雪地,三五好友約在一起,紅泥小火爐,溫酒吟詩,紅袖添香,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再看看現在,不提也罷。
“我們的錢糧能撐到明年幾月份?”這才是王倫最關心的,他也是只知道大概,詳細的不清楚。
杜遷一直負責山上的后勤事宜,一口說道:“不出意外的話,能撐到明年三四月份。”
說完之后,嘴巴還在那里囁喏,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哥哥,您現在不給打劫了,下一步咱們從哪里取糧?”
不問不行啊,憋在心里好幾天了。
王倫長嘆一口氣,真要是糧食充足,他真的想一直在山上應該是“練習”,等到進無可進的時候再出山。
到時候,自己也不需要那么好漢,有人配合自己就行。
不能真的等到明年三四月份再去謀劃,現在肯定就要謀劃好,做個預案,這家不行,就換一家。
“你最近附近搜尋一下,有哪些大戶名聲差,平日里欺壓百姓,存糧較多。”王倫說道。
杜遷聞言一喜:“好的,哥哥,早就該如此了,只靠劫掠客商怎么夠啊。”
這目標不要太多,隨便找幾個都是,不然自己山上也聚不起來這么多人,找苦大仇深的弟兄問問,看看哪家實力最弱。
原來劫掠的久了,能繞路的也都繞路過去,不能繞路的,也大都結伴而行,浩浩蕩蕩幾百人,很難吃下來。
“往日里,林教頭也沒上山,遇到硬骨頭,怎么辦?”王倫忍不住對杜遷的腦袋打了一下。
杜遷忠心是忠心,就是武力不夠,腦子也一般。
按照原著里面,王倫被殺,認慫的也很快。
想到這里,王倫再次長嘆一聲,這世道,靠誰都不行啊,還得靠自己。
“去吧,加強巡邏。”說完,又去鍛煉了。
杜遷不知道自己頭領怎么臉色又變了,哪里會想到是以后的事情啊。
剛開始,山上眾人都以為自家寨主是心血來潮,最多兩天就會消停,哪知道,王倫反而沉浸其中了。
天大地大,訓練最大。
在這個沒有互聯網電子樂趣的世界,除了自身不斷變強能給自己帶來快感,其他的還能干嘛?
更別說,這是自己的立身之本了。
弓箭也換成了拉力更強的,身體素質提高,技術提高,再用原來的方法已經無效,提升不了熟練度了。
林沖帶著小隊人馬,在山下巡邏,遇到形跡可疑的,也會上前盤問。
不搶劫是不搶劫,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然還巡邏干嘛。
就在無聊的時候,看到遠遠的走過來兩人。
一個挑擔,一個緊隨其后,跟在后面那人,體型健壯,頭戴斗笠,手拿樸刀,跨口腰刀。
自己一行人,還沒發話,對面倒是先開了口:
“哪里來的潑賊,敢擋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