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侯家來人(求追讀~求收藏~)
- 從三寸丁開始法天象地
- 御前帶刀肥貓
- 2128字
- 2024-11-03 08:00:00
陳懇走出落陽樓時,正是朝陽初升,點點晨光透過云層,照在幾朵隨風起伏的蒲公英上,顯得頗為絢爛。
雖然一夜未眠,但伴隨著修為進階以及法象抵達一尺再次帶來的肉身強化,陳懇依舊顯得精神奕奕。
如今法象已經(jīng)壯大到一尺,穩(wěn)穩(wěn)端坐在眉心金色花紋處,而在突破那一瞬,陳懇心有所感,只覺著有莫大的空缺感,悵然若失。
他明白,這是法象不全,根基有缺,不僅僅是經(jīng)文,更關乎法象本身。
不過陳懇很快重新收拾心情,不再憑白焦慮,認為船到橋頭自然直,缺失什么去爭取就是。
邵麻子的馬車早早就從后院牽了過來,在一旁等候多時,陳懇大大咧咧得沖著馬車喊了一聲“麻子。”
登時就從門簾后探出一個腦袋,帶著夸張的笑意挪揄道:“真是神清氣爽啊。”
陳懇一把推開那張此時頗為猥瑣的臉,鉆進馬車,吳睿軒也在里面,還未離去,此時也是帶著一抹探知的笑意。
金粉嘉畢竟是落陽樓的當紅花魁,容顏身材都是上上等,一手琴藝音鳳朝陽,讓人神往。
他們雖然大家族子弟,在花魁還未掛牌之前,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否則會被族老嚴懲,作為對城主府的交代。
“咦?道二了?”吳睿軒輕疑,發(fā)現(xiàn)陳懇氣息不對。
邵麻子大驚:“睡覺還有這種作用?”
陳懇說道:“畢竟每個人體質(zhì)不一樣。”
邵麻子摸著下巴開始考量,明日是不是可以包個場。
吳睿軒像是看出邵麻子在想什么,冷笑道:“落陽樓這個銷金窟,偶爾轉轉還成,真把你那點家底給敗光了,小心你家那位摳搜的大爺爺把你給浸豬籠了。”
邵麻子這時反而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丟給陳懇一個瓷瓶,說道:“鄧家那小屁孩,昨夜可是花費大發(fā)了。”
陳懇接過瓷瓶,赫然就是昨夜鄧均輸?shù)舻乃幰海瑩?jù)說可以緩緩增加氣力,增加骨質(zhì),皮肉的韌性,他也不客氣,直接收了下來。
當前他確實需要這種東西,早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質(zhì)雖然也被法象增幅強化,但還是有些跟不上力量,往往容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只是苦于沒有太多法子補救。
不過聽見邵麻子的話,他也跟著好奇起來。
吳睿軒笑道:“還不是這邵老黑,明明曉得鄧均也對尤菲菲有想法,還不停的往上加價。”
吳睿軒簡單說了下陳懇上樓后的情況,原來后面氣力比拼的事情雖說不了了之,可尤菲菲還要繼續(xù)掛牌的。
這是落陽樓的規(guī)矩,這些只賣藝的姑娘,到了一定時間就必須開始掛牌,樓主給了她一次自主的機會,她沒抓住,便只能價高者得。
作為落陽樓當紅花魁,才藝容顏俱是一絕,又有修為在身,自然身價不菲。
場中客人雖然大多都愿意賣給鄧均身后鄧家一個面子,可架不住有邵麻子這個落陽樓的托在啊,一路都跟著抬價。
鄧均本就有意,又少年意氣,被邵麻子明嘲暗諷著,最后竟生生叫到上萬靈石,委實讓鄧均陰沉了一晚上的臉。
“一萬靈石啊,都抵得上一部道靈秘術了。”吳睿軒連連感嘆土豪。
陳懇眼睛都亮了起來,親切道:“一年啊。”
“干嘛!”邵一年警覺起來,說道:“我那是逗鄧小傻子的,族里那些老頭子哪里會給我這般多的靈石。”
陳懇笑嘻嘻道:“為兄頗缺些增強體質(zhì)的法子,只能求助你這南明大富豪了。”
邵麻子一臉嫌棄地往外推他,陳懇則是笑嘻嘻的往上湊。
一路笑談下,異獸拉動著馬車將吳睿軒送回吳府,就轉而回到了明安巷別院。
只是剛進別院,就聽管家提醒,有客人上門,且面色陰暗,恐怕來者不善。
邵麻子心底有了答案,輕聲道:“恐怕是侯家人,待會你只管默不作聲就是,一切由我來應對。”
陳懇頷首,隨著邵麻子走進別院。
一進入會客廳,就見有兩個中年人坐在右首。
其中一人高大魁梧,滿臉大胡子,三四十歲模樣,另一人烏黑的頭發(fā)夾雜不少銀發(fā),四五十歲模樣,憔悴的臉上掛滿陰郁。
“你就是害我侄兒的陳懇?”高大男子性格急躁,一見到陳懇就豁然站起,大步流星走來,被隨從的管家邵恩攔下。
“侯志虎。”侯志明輕喝一聲,還算清醒,上前將高大男子拉了回來,而后向著邵一年拱手道:
“邵二公子,事情經(jīng)過我已知曉,犬子雖有些驕橫,可終歸罪不至死,侯某今日所來,只為帶走此人,絕無問罪之意。”
陳懇凜然,渾身不自覺緊繃起來,那位高大魁梧的侯志虎倒是還好,也就氣息比他渾厚些,仍舊是道凡層次。
面前的陰沉男子,氣息內(nèi)斂,樸實無華,看不出什么異處,但隱隱有股剛烈的氣機在體內(nèi)運作,仿佛隨時就要噴薄而出。
當其戟指而向時,陳懇頓時感受到極為強烈的危機,額間金紋都在放光,透過遮攔的粗布,熠熠生輝,在急促警惕。
邵一年卻是波瀾不驚,順勢坐下來,接過侍女送來的茶水,抿了一口說道:
“此事昨夜城衛(wèi)兵就來詢問過,定下兩人屬于私怨,并且兩人都曾協(xié)定過,生死兩不追究,在場之人皆可作證,連城衛(wèi)兵最后都認定沒有問題,哪還有什么問罪的說法?”
侯志明沉聲道:“二公子,我侯家好歹也是南明有臉面的家族,吾兒的死總歸要有個說法。”
邵麻子語氣也冷下來:“你要什么說法?”
“自然要這小子的命。”侯志虎忍不住了,怒氣沖沖,瞪著陳懇,仿佛隨時要撲上來。
侯志明也適時看向陳懇,目光冷漠,帶著殺意。
頓時,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像是目光實質(zhì)化,帶著沉沉重量覆蓋過來,周身氣機被鎖死,身體每一次氣息吐露都在被監(jiān)視,呼吸都開始困難。
道靈!
陳懇警覺大作,感受到那股壓力在身上,勢若萬鈞,腰背都開始彎曲,頭顱被壓著緩緩低首。
這時,額間金光再也遮擋不住,法象頃刻間自行融身,旋即渾身氣機鼓動,衣袍獵獵作響。
他猛然抬頭,直起身來,對視上侯志明的目光,恍若一只青面獠牙的惡鬼,眸子中兇光畢露,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