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金人
- 反派女二成為全能大佬
- 哭哭冬
- 2051字
- 2024-10-16 09:27:51
傅家大院是傅老爺子早年買下的地,老房子拆掉后造的新的。門前小院子里鋪的石子路,沿著小路一直走就到中式風的主樓,兩側走廊上掛著傅子軍近些年各地收來的字畫。
左側院是一樓是餐廳,接待廳,二樓則是廚房和茶室。右側院上下樓是五間套房,三大兩小。
后院隔著主樓有一段距離,剛擴建沒多久,建筑風格上與主院大差不差,更偏新中式化,家具上,也以智能為主,裝修完后,這院當作傅一沉和趙暖景的婚房。
趙暖景從小就去傅家大院玩耍,所以,那里還有著一個她的專屬房間。
大家都知道婚約的存在,傅家上下便拿她當準少奶奶看待,沒有人敢怠慢她。
平日里,她時常跟在傅一沉的身后面,脆聲聲的喊哥哥。
“哥哥抱。”
“好。”
“哥哥牽手手。”
“好。”
“哥哥不許生氣。”
“好”
“……”
那個時候,傅一沉不厭其煩地陪著她玩,有時,趙暖景耍耍小性子,也都會被傅一沉抱在懷里哄著。
“誰又惹我們小景不開心了?”傅一沉喚她小景時,總會控制不住用左手捏捏她的臉頰,又從口袋里摸出兩顆包裝精美的糖果,像變戲法一樣交在她手里。
“吃了糖,不許不開心咯。”
“我們小景是不可以嘴角向下的,知道嗎?”
大概是從趙暖景出國留學回國后,傅一沉就再也沒用正眼瞧過她。
很奇怪,仿佛幼時的親昵頓然消失。
沒有情感,冷漠的眼神,甚至都不愿意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回想畫面淡去,趙暖景取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扔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猶豫。
束縛著她的枷鎖沒了。
如果是車禍前的趙暖景,定是舍不得這枚傅一沉在拍賣行用三億拍下來,在訂婚禮上親手為她戴上的藍鉆。
但現在的她,扔的干脆。
如今的她,說不出一點愛著傅一沉的理由。
是的,她不愛他了。
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在這一顆樹上吊死。
想起之前為了得到傅一沉而做的事情,她只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趙暖景是個沒有男人依舊拿著大女主劇本的人。可細想回國后的生活,趙暖景只覺自己就好像是被奪了氣運的人,轉變成了拆散舒涼和傅一沉的惡毒女配。
可為什么,她就一定得為了傅一沉而存在,就得時時把傅一沉掛在心上甚至高過了自己?
又為什么,為了得到傅一沉,使出那些不道德,下三濫的手段?
她不該這樣的。
她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想完這些,趙暖景的胸腔伴著急促的呼吸聲上下起伏,心跳越來越快,情緒愈發激動。
“哇……”
安靜的病房里突然冒出了聲響。
趙暖景呼吸一滯,腳底心的寒意瞬間升到了頭頂,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真好……”還是剛才的聲音,“你能自己想明白真是太好了。”
“誰?”趙暖景繃緊了身子,艱難起身,環顧四周。
突然,劃過一道金光,漆黑的病房瞬間有了光亮。金色光團停在趙暖景的眼前,只見它左右晃動,隨即轉變成了一個金色小人,“趙暖景?”
金色小人只有人的半個巴掌那么大,通身金黃,除了身形像人,五官上只有個嘴巴。
趙暖景看到眼前不符合科學的怪物,身子警惕的往后靠了靠,兩手緊緊攥住被子,聲音顫顫巍巍地問道:“你是什么東西?”
小人感覺到了她的害怕,身形又縮小了一圈,它短小的手,撓了撓光亮的腦袋,迫不及待來了段自我介紹:“別怕,我是你的……”
趙暖景沒料到它這么小的東西能開口說話,看著小嘴一張一合發出聲音,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大叫一聲。
“別叫!”小人捂住了耳朵。
“再叫把你吃了!”小人很想施法緊閉她的嘴,可依照它現在的能力,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退而其次,身形恢復了原狀,進行恐嚇。
“你……”趙暖景被嚇住,一把將被子掀起,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心中默念著,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看不見它,害怕就不存在。
她躲在被子里,牙齒緊咬著下唇,倒吸一口涼氣。剛才用力過猛,牽動了傷口,后背陣痛。
小人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它往后退,不好意思的說:“我下次再來見你。”
然后化作一團金光,又麻溜的離開了。
被子里的空氣逐漸稀薄,趙暖景正欲掀開被子,喉嚨間好像被一雙無形手牢牢鎖住,掙脫不得。
她的鼻子不能呼吸,兩手也沒了力氣,黑影撲面襲來。
“滴滴滴——”
是心電監護儀的聲音。
“患者大腦半球嚴重受損,查不出病因。”
“昨晚的吊瓶在哪?”
“她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吊瓶不見了?”
“這是重大醫療事故。”
“請配合我們調查。”
“她的主治醫生呢?”
“患者身上沒有其他針孔,應該是有人將藥物注射進了吊瓶。”
“脖頸處有輕微紅印。”
“患者的家屬正往這里趕。”
“……”
病房門內外圍滿了人,護士長在一旁焦頭爛額,極力辯解著,三個警察一問一答做記錄。
“David還有一臺手術,沒有辦法過來接受調查。”護士長說。
警察問:“你剛才說患者全程都是他負責的?”
護士長點點頭,“是的。”
警察繼續問道:“他昨晚在哪?”
“David這幾天晚上都是在辦公室休息,大概是凌晨一點半,景醒了,我和他一起過來的。”
“后面你們干什么了?”
“我例行檢查景的身體,我走后,David和景在聊天。”
“聊天?聊了多久?”警察用紙筆記錄著時間。
護士長回答:“沒有多久。”
怕警察誤會,護士長補充道:“他們是朋友。“
“后面有人進來嗎?”警察又問。
護士長想了想,說:“有的,凌晨三點和早上七點都有護士進來過。”
“七點進來的護士發現景昏迷了。”
“你確定你所說的都屬實嗎?”警察將筆的筆帽蓋上,掛在了胸前。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