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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愛與不愛都有痕跡

不知不覺之間,林晞語已經離開五個月了,張九立慢慢的從困苦中走了出來,張九立不再對林晞語日思夜想,張九立已經看開了,張九立覺得有的人注定跟自己有緣無分,與其每天都在痛苦里掙扎,還不如把那個不愛自己的人忘掉。未來還有很多的選擇,張九立真的不想讓自己一蹶不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跟人提起的痛苦,失去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一直生活在幻想之中,張九立不想再抱有幻想了,林晞語再也不會回來了,張九立的愛情早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誰都有不堪提及的過去,悲哀的是一直忘不掉過去,張九立已經幡然醒悟過來了,張九立不想再在思念的痛苦中逢源了。

距離下班還有五分鐘,張九立這才放下手里的資料,這幾個月里,張九立一直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的工作,陳怡就是前車之鑒,上一個月,陳怡被辭退了,張九立聽說陳怡上班玩手機的時候被總經理逮到了,所以陳怡最終才得到一個被辭退的結果。其實陳怡一直都是那樣,對待工作總是懶懶散散,辭退也是早晚的事。張九立很需要這份工作,張九立不想步入陳怡的后塵,張九立在工作上總是害怕出差錯,張九立格外的小心翼翼。

張九立這個人很節約,平時總是舍不得買東西,所有的工資都存了下來,還給家里轉過錢,父母的病就是一個無底洞,張九立根本滿足不了父母,張九立的母親總是嫌他給的錢少,其實盡孝道不分錢多錢少,張九立有自己的想法,張九立想存錢做生意,張九立不想平凡的過一輩子,家里的開銷很大,以后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張九立只想多賺一些錢,這樣父母也就輕松一些,張九立不想看到父母那么的辛苦,只是單靠工資補貼家用是遠遠不夠的,張九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掙夠本金做生意,張九立還沒有跟父母提起這種事情,張九立知道李悠蕓的脾氣,李悠蕓肯定會反對張九立做生意,張九立決定事成了以后再告訴父母,這樣李悠蕓就無話可說了。

張九立正在愣神之際,葉繁星走了過來,葉繁星用力的拍了張九立的肩膀,葉繁星滿是好奇的問張九立,“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那么的專注。”葉繁星跟張九立相處了一段時間,可是葉繁星還是不太了解張九立,葉繁星總覺得張九立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葉繁星是一個好女孩,張九立覺得自己選擇跟葉繁星談戀愛是一種正確的選擇,只是張九立控制不住自己思念林晞語的這種怪誕,張九立還是無法忘記林晞語,張九立有時候會把葉繁星當做林晞語的替代品,雖然張九立覺得這樣虧欠了葉繁星,但是張九立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林晞語在張九立的心里幾乎已經根深蒂固了,張九立真的沒有辦法改變這種局勢。

聽到葉繁星說話的聲音以后,張九立這才回過神,張九立在葉繁星面前多少不夠誠實,張九立偶爾會在葉繁星的面前撒謊,葉繁星從來都不想怨怪張九立。張九立尷尬的笑了笑,話語里滿是酸澀,“我還能想什么?我爸的病情加重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身邊沒有多少錢,我還想存錢做生意,可是我哪有那樣的經濟條件,我都快要煩死了。”上午的時候,李悠蕓打電話過來告訴張九立,張少增的病情加重了,張九立感覺自己頭頂的天都要塌了一樣,這簡直就是一個噩耗。

葉繁星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張九立了,葉繁星知道張九立的家境,這么平凡的家庭又增添了幾分壓力,葉繁星不忍心看到張九立煩惱,葉繁星堅持要幫助張九立,“你千萬不要一個人扛,你不是還有一個大哥的嗎?實在不行,我身邊還有一點積蓄,我可以資助你一些。”葉繁星想都沒有多想,葉繁星可能太想幫助張九立了,只要張九立不快樂,葉繁星一定不開心。

張九立不想讓葉繁星摻和自己的家事,畢竟葉繁星還沒有跟張九立結婚,張九立真的不想麻煩葉繁星,“這種事情你不用管,我存了一些錢,這些錢應該夠我爸的醫藥費,我真的不想花你的錢,你也有家人,那些錢應該花在你的家人身上,你能夠選擇跟我在一起,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想讓你為了我的事情而煩惱。”張九立說的都是心里話,雖然張九立跟葉繁星是男女朋友,但是張九立分的很清楚,畢竟葉繁星還沒有過門,張九立不好意思花葉繁星的錢。

葉繁星沒有想到張九立竟然分的這么清楚,葉繁星見不得張九立分的太清楚,葉繁星認為自己早晚都會嫁給張九立,張九立的家人就是葉繁星的家人,葉繁星覺得自己有理由給予張九立一些幫助,“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就不要分那么清楚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既然你的家人遇到了困難,我有理由幫助你的家人,畢竟你的家人將來也會成為我的家人。”葉繁星一邊說話,一邊把銀行卡塞到張九立的手里,“這里面有十二萬,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你就跟我說,我會想盡辦法幫你的。”葉繁星這個人做事干脆利落,只要是張九立的事情,葉繁星特別的在意。

張九立特別的感動,張九立沒有想到葉繁星會這么真心的對待自己,張九立眼眶都濕潤了,有一種想要大聲哭泣的沖動,不知道后來為什么忍住了。張九立不想收下葉繁星的錢,這畢竟是葉繁星的血汗錢,張九立慌忙把銀行卡還給了葉繁星,“銀行卡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都還沒有結婚,我不能花你的錢,這些錢是你辛苦掙來的,我堅決不能要。”張九立深知葉繁星掙錢不容易,張九立堅決不收葉繁星的銀行卡。

葉繁星沒有想到張九立竟然會這么的抗拒,葉繁星不知道該怎么點撥張九立收下自己的銀行卡,葉繁星無奈的嘆氣,話語里滿是不解,“你這是做什么?我們既然選擇在一起,我自然有理由替你分擔一些憂愁,你不要我的錢,這讓我挺難堪,你就不要再跟我客氣了,我的就是你的。”葉繁星再一次把銀行卡塞到張九立的手里,葉繁星鐵了心想要幫助張九立度過難關。

張九立覺得有愧,張九立堅決不要葉繁星的銀行卡,葉繁星掏心掏肺的對待張九立,而張九立的心里卻一直掛念著林晞語,這對葉繁星不公平,張九立只能自責。張九立把銀行卡還給了葉繁星,張九立無可奈何的說話,“繁星,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你的東西我堅決不能要,以后的路還那么的長,你把錢給了我,那你以后該怎么辦?我不能斷了你的后路。”張九立想的很清楚,哪怕跟葉繁星的關系再好,張九立堅決不要葉繁星的錢,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如果張九立收下葉繁星的錢,萬一葉繁星以后遇到困難怎么辦,張九立不想給葉繁星帶來麻煩。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車間里的工人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走,葉繁星拉起張九立的手也跟隨人群而去,樓道很是擁擠,幾乎是人擠人,哪怕身處在人流之中,葉繁星都舍不得松開張九立的手,因為樓道太擁擠,葉繁星和張九立差一點走散,再次聚在一起以后,張九立艱難的走在葉繁星的身后,兩分鐘以后,張九立走完了最后的一個臺階,下了臺階以后,道路明顯寬敞了很多,葉繁星還緊緊的拉住張九立的手。

隨后兩個人都去了二樓的食堂,食堂里人聲喧嘩,幾個打菜的窗口早已聚滿了人,大家伙有條不紊的排好了隊,葉繁星拉著張九立去到了3號的打菜窗口排隊,排了好久的隊才輪到葉繁星,張九立站在葉繁星的身后焦急的東張西望,張九立此時的情緒不怎么穩定,腦海里全是掙錢的法子,只有掙夠了錢,張九立才能踏實的過日子。

兩個人都打好飯菜以后,就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葉繁星突然冒出一句沒有腦子的話語,“林晞語都離開那么久了,她有沒有跟你聯系,你是不是還忘不掉她。只要你跟我說實話,我一定不會太過于計較。”葉繁星很在意張九立怎么回答自己,其實葉繁星很介意張九立還是放不下林晞語。

張九立突然停下喂自己飯菜的動作,葉繁星的話觸痛了張九立,張九立無可奈何的嘆氣,話語里滿是痛苦,“你怎么突然提到林晞語?她已經脫離了我的生活軌道,我跟她不可能再聯系。其實你沒有必要提到她,這樣讓我很難堪。”張九立感覺有幾秒的時間里自己突然忘記了呼吸,林晞語簡直就是一個抹不掉的痛,這種痛一直在張九立的心臟蔓延,而且還在血液里流淌過。

葉繁星見張九立的情緒有些激動,這不免讓葉繁星感到難受,沒有任何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伴侶一直惦記著前任,這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葉繁星只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葉繁星真的害怕張九立看到自己眼里的那種落寞,這是一種失望到底的困苦,葉繁星不想讓張九立察覺。

葉繁星尷尬的笑了笑,眼睛里多了一些埋怨,話語里冰涼刺骨,“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不應該勉強你,我知道你其實也挺難過,都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會介意。”說不會介意,其實很介意,葉繁星真的介意張九立還忘不掉林晞語,畢竟林晞語已經是過去式,張九立沒有必要追著過去不放。

張九立的內心很掙扎,一邊是忘不掉的過去,一邊是有好感的現任,張九立確實能夠做到跟自己不愛的人談戀愛,卻難以做到付出真摯的感情,所以張九立覺得自己虧欠了葉繁星,張九立真的很想去彌補,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彌補。張九立無可奈何的表情,話語里滿是歉意,“我確實不應該只懷念過去,我不應該把自己的精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之上,我真的滿懷歉意,我希望你不要計較我的過去,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可能抹掉過去的所有印記。”張九立確實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葉繁星,可是張九立也沒有辦法。

葉繁星無可奈何的搖頭,不管怎么樣,張九立至少是一個誠實的人,這一點讓葉繁星敬佩,“你至少可以誠實的面對一切,我并不想怨怪你,就算你的心里還有林晞語的影子,我也能夠欣然的接受。每個人所經歷的事情都不完整,我不可能要求你的愛情能夠做到完整無缺。”葉繁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葉繁星知道自己需要給張九立一些時間,林晞語畢竟是張九立的初戀,張九立念念不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張九立沒有想到葉繁星竟然會這么的善解人意,張九立感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張九立真的很欣慰,張九立的話語里滿是欣賞,“我沒有想到你會這么的善解人意,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你就是我最對的選擇,我只想跟你相守一輩子,誰都沒有權利把我們兩個人分開。”張九立有了想跟葉繁星相守一輩子的想法,張九立覺得葉繁星才是那個可以陪伴自己一輩子的最佳伴侶。

葉繁星聽到這里很是高興,這或許就是張九立最直接的告白,葉繁星當然愿意跟張九立相處一輩子,這本來就是葉繁星所期待的,葉繁星不想辜負張九立的一番誠意,葉繁星的話語里滿是應允,“其實我也想跟你相伴一輩子,你確定能給我一生的幸福嗎?我不管你的心里想著誰或愛著誰,只要你能夠真誠的對待我,我已經別無所求了,你就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追求。”葉繁星已經下定了決心,葉繁星只想跟張九立相依相偎一輩子,不管誰都沒有辦法阻止葉繁星跟張九立在一起,葉繁星相信張九立不會辜負自己的一片深情。

張九立滿意的點頭,雖然心里想的念的還是林晞語,可是林晞語已經成為了過去,張九立跟林晞語不可能還有交集,張九立只能夠選擇慢慢的忘記林晞語,哪怕這樣做違背了自己堅貞不渝的愛情。葉繁星是一個好女孩,張九立真的不想辜負葉繁星的一片深情。

張九立覺得一個人的幸福并不一定是跟自己所愛的那個人白頭到老,幸福有很多種方式,張九立相信自己跟葉繁星一定會幸福的過完這一生,哪怕張九立無法寄予葉繁星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同樣會幸福。不過張九立相信自己以后有可能會愛上葉繁星,哪怕是變質的愛情也無所謂,這個世界上的不完美太多太多了,張九立不愿再相信偏執的愛情,一個人的愛情本來就不會長久。

張九立覺得此刻的自己挺幸福,好久都沒有幸福的感覺了,張九立不想辜負葉繁星的一片深情,張九立這一輩子已經認定葉繁星了。張九立用力的點頭,話語里滿是憧憬,“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片真心,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幸福,其實幸福不一定是跟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相伴到老,只要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到老也會覺得是幸福。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幸福定義是什么,我覺得不要把自己的要求估的太高才對。”張九立不想把幸福的定義估的太高,張九立害怕期望的越多失望的就會越多。

葉繁星的幸福很簡單,只要能夠跟張九立在一起就是一生最難得的幸福,葉繁星實話實說,“其實我的幸福很簡單,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我就會很幸福,哪怕幸福很短暫,我也會很知足。”葉繁星覺得能夠跟張九立在一起就是自己這輩子所追逐的幸福,對于葉繁星而言,只要有張九立的地方,那一定是明媚無限。

張九立沒有想到葉繁星所期望的幸福會這么的簡單,葉繁星越是這樣,張九立就越覺得自己虧欠了葉繁星。張九立很震驚,原來葉繁星的幸福這么的簡單,張九立心滿意足的說話,“原來你的幸福這么的簡單,我還以為你的要求會很高。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愧疚,我不想繼續愧疚下去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離。”張九立已經做出了決定,張九立只想一輩子跟葉繁星在一起,這是葉繁星所期待的,張九立不想再虧欠葉繁星。

葉繁星笑了,葉繁星的笑容燦爛嫵媚,張九立在那一刻淪陷了,或許不久的將來,張九立會選擇跟葉繁星結婚,葉繁星應該是一個賢妻良母,張九立會幸福一輩子,只是未來的日子,張九立還是會想起林晞語,只是想念的次數會減少,但不代表張九立對林晞語的那種愛變得孤寡。

一個人的愛情太悲傷了,愛與不愛之間總是隔著一整個銀河系,愛一個人總是會不斷的思念,不斷的沉醉,不愛一個人,總是會百般的嫌棄,百般的厭惡。愛一個人會持續多久,連張九立也不知道,張九立只知道思念林晞語的時候自己的心臟會像針扎一樣的刺痛,那種痛不會持續太久,卻會讓人很難受。

五年以后,張九立掙到了兩百多萬,生活逐步越來越好,只是心里偶爾還是會想念林晞語,張九立覺得這樣對葉繁星不公平,張九立時刻都提醒自己已經是已婚男士,林晞語只是一個過去式,張九立不應該做對不起葉繁星的事情。張九立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忘記林晞語,張九立會跟葉繁星一直相伴到老,直到失去生命為止,生命的盡頭依然是愛過的痕跡,生命的前奏或許是沒有愛過的情緒。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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