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七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逐漸振奮了起來,身體上的疼痛也逐漸消退了許多,頭痛也緩解了不少。
想來這些歌曲都是余楊放的。
余七七感覺到音樂聲越來越清晰,暴動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她漸漸恢復了對外界的感知,感覺自己雙手雙腳被束縛住了,嘴上也黏糊糊的,被什么貼住。
她猛得睜開眼睛,看到一雙黑亮的眸子。
“七七!你醒啦!”余楊的眼睛很亮,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余七七意識到這些都是余楊干的。
她清楚余楊為何要這樣做,沒有什么抵抗情緒,也沒有自己要掙脫開來的意思,只是平靜地看著余楊,朝他點了點頭。
“我馬上給你解開!”余楊確定余七七神智清醒,迅速解下了纏在余七七嘴上厚厚的布條和膠帶。
“不愧是你!真謹慎啊!”余七七開口調笑道,雙手雙腳也被余楊麻利地解放了出來。
余七七感覺到身體輕快了許多。
“七七,你沒事吧!有感覺哪里不舒服嗎!”余楊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濃重。
“我很好!過去多久了?”余七七問道,她感覺到喉嚨有些干澀。
余楊把桌子上的礦泉水抵到余七七嘴邊,余七七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她沒有那么口渴。
“大概十三個小時。”余楊回答。
按理來說,她應該感到饑餓,但是并沒有,甚至她感覺到精力很充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余七七跳下沙發,活動了一下身體:“我感覺我變強了!一點都不冷欸!”
“我也不冷。”余楊扯了扯自己的短T,“空氣溫度升高了,現在大概有25度以上了。”現在是一月份,這樣的溫度明顯不正常。
“溫度不會還要升吧!”余七七想到末世天災文的劇情。
“先吃飯吧。”余楊瞟了一眼在旁邊伸展身體的妹妹,桌子上有一碗牛肉青菜面條,雖然已經有些坨了。
余七七雖然并沒有感到饑餓,但是還是下意識地認為需要補充食物,但不用太多。
余楊看她吃得很正常,沒有出現什么反胃的狀態。
“我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啦!”余七七看著余楊有些緊張的神情,主動開口道。
余楊知道她的意思,總算松了口氣。
這下子,余楊才徹底放松下來,癱倒在沙發上。
“你經歷了什么?”余楊一晚沒有睡覺,除了去廚房煮面條,都在注意著她的變化。
余七七把半昏迷狀態時感知到的事情和余楊簡單說了一下。
“像是一場歷練。”余七七總結道,“先把我心中的負面情緒調動起來,看我不服,又讓我感受身體上的疼痛,簡直是對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你放的歌上大分啊!音樂果然可以洗滌心靈!”
余七七對余楊豎起一個大拇指。
“妹啊,你辛苦了!”余楊知道余七七肯定經歷了極大的痛苦,雖然她說得輕松,但熬過來絕不簡單。
余七七聳聳肩,握緊拳頭,“說實話,我感覺自己重獲新生了!”
她向前方的空氣打了一拳,余楊聽到了破空聲。
余楊張了張嘴,想到了什么,從沙發上爬起來,沖進臥室,隨后拿著一塊板磚走了出來。
余七七看著這塊非常突兀的紅色板磚,抽出了一下嘴角。
“余楊,你為啥有個板磚?”
“這不重要。”余楊把板磚放在余七七面前,一臉期待地看向她。
余七七知道余楊總愛收集些怪東西,沒再多問。
好家伙,這小子是想看她徒手劈板磚,萬一她不行,手不就廢了嗎?
不愧是他哥!
余七七深吸一口氣,她朝板磚劈下一掌。
板磚“啪”得碎成一片。
喲!還是實心的呀!
余楊“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太牛了老妹,女中豪杰啊!”
“真是謝謝你了!”余七七朝他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
“看來只要撐過喪尸病毒的入侵,就能變強?”余楊摸摸下巴,猜測道。
“可能吧!應該還有其他和我一樣的人。”余七七點頭道,“簡直就像末世小說一樣。”
“那你就是天選之人。”余楊朝余七七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接著說道,“在你和喪尸病毒斗爭的那段時間,政府發了新通報,說了這種病毒通過空氣傳播,而且是隨機標記感染,像是定點打擊那樣,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還沒有研究出來。
“然后現在已經沒有網絡信號了,之前還可以在網上看到其他地區國家的消息,全球都差不多。”余楊把手機屏幕給余七七看,屏幕右上角顯示無服務,“現在只能等軍方的消息了。
余七七嗅了嗅鼻子提醒道:“說起來,我從醒來的時候就聞到濃重的焦糊味。”
余楊走到窗戶旁直接拉開遮光窗簾,示意余七七朝樓下看,三層靠右的窗戶那邊飄出來了黑煙,明顯是起火了。
“我正要和你說這個嘞!”余楊看著余七七驚愕的臉,“這里已經不能久待了,得收拾東西跑路了。”
“你倒是先說這個啊!”
余楊勾起唇角,得意道:“哥已經收拾好啦!”說著把一個大背包和一根防身式棒球棍遞給余七七,余七七在雙十一的時候買了兩根棒球棍,現在正派上用場,“衛生用品都在外層袋子里。”
“太靠譜啦!”余七七吹了一波彩虹屁,把背包跨在肩上。
她背起來非常輕松,感覺不到背上的重量,果然,她的確是變強了,體質都好了不少,手里的棒球棍揮起來也無比輕松。
余楊也背上了另一個背包,手里也同樣拿著一根棒球棍,“刀我也拿了,放在背包側面。”
兩個人移動到門口,通過貓眼查看外面的情況,他們是頂層,門外干凈一片,與往常無異。
“安全。”余楊比了ok的手勢,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喪尸病毒爆發第二天,兩人踏出了房門。
這個時候,對面的門也打開了。
“我也一起!”對面的男生大喊道,在這種時機恰好出來,對方怕是也觀察門外許久了。
兄妹二人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誰知道喪尸會不會聽到聲音啊,這小子也太莽了。
對面的鄰居是瀝川大學的大二學生,叫何臨風,還以為他已經回家了,沒想到還在。
顯然何臨風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回去拿了個包就出來了,手上拿著把長劍。
長劍!
這把長劍兩人也見過,何臨風之前出cos去漫展的時候拿的就是這把劍。
此時刀尖鋒利,已經被開過刃了。
三人沒做過多交流,向樓下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