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瀟瀟饜足后,便抬腿讓魔術(shù)師走人。
“還是真是無情呀。”魔術(shù)師捧起她的腳,再次親吻上去。
“出去,不要打擾我睡美容覺。”馬瀟瀟的聲音冰冷。魔術(shù)師只好識趣的離開。剛走出門口,就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將一個厚厚的紅包交到了他手上,簡單交代幾句后,魔術(shù)師便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魔術(shù)師消失在視野中后,馬女士便從暗處走出,徑直走進了馬瀟瀟的房間。
“瀟瀟,瀟瀟。”母親輕握著瀟瀟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媽。”馬瀟瀟睡眼朦朧的看著母親,隨即將頭靠進了母親懷里。
“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但還是歡迎你回來。”母親輕摟著瀟瀟。
“我現(xiàn)在如你所愿了么?”瀟瀟問。
母親怔愣了一下,隨即微笑開口道:“如我所愿?我現(xiàn)在希望我的女兒穿著他自己的睡衣,躺在她自己的床上。”
馬瀟瀟撒嬌似的輕笑一聲,隨即躺回枕頭上:“這家酒店的床很舒適,您試試。”說著還用手輕拍了一下旁邊的位置,像個賣瓜的王婆。
“你剛剛的換過床上用品了么。”母親有些嫌棄的問。
“您去泡個澡,馬上安排人換。”說著瀟瀟起床,將母親推進了浴室。
“穿好衣服,注意體面。”母親在即將進入浴室時,提醒瀟瀟。
“知道啦。”瀟瀟答道。
母親走出浴室時,瀟瀟已經(jīng)在新?lián)Q好的床褥里睡著了。
床頭仿月光的臺燈,將柔和的月光偷來,灑滿了床,給熟睡的女兒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母親定定的看著熟睡中的女兒,那張美艷的臉龐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母親輕輕坐在女兒的床邊,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任何可能打擾她美夢的東西。她凝視著女兒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女兒的手隨意地放在被子外面,母親忍不住輕輕拿起,仿佛捧著一件珍貴的寶貝。
年輕時,她也曾經(jīng)瘋狂過,為愛人,為夢想,為自由。瘋狂到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些年她輾轉(zhuǎn)于不同男人之間,女兒也被迫隨她一起顛沛流離。
如今,女兒從那個襁褓中的小嬰兒,長成了如今這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她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將睡前故事才能睡得著的小孩子;也不再是那個索要青春期陪伴的少女。
時間過得真快,母親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慨,但更多的是愛憐。她輕輕地把女兒的手放回被子里,生怕夜里的涼風(fēng)讓她著涼。然后走向床的另一邊,躺在女兒身側(cè),將女兒摟進懷里,就像小時候那樣。母親在心中默默祈禱:愿我的寶貝永遠健康、快樂,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睡夢中的瀟瀟感受到了母親的呵護,嘟囔著鉆進了母親的懷里。
瀟瀟的這一覺睡的很安穩(wěn),直到第二天10點半才幽幽轉(zhuǎn)醒,睜眼便看見化妝師正在給目前化妝。她轉(zhuǎn)個身準備繼續(xù)睡,目前從化妝鏡里看到了已經(jīng)醒來的瀟瀟。于是走到床邊對瀟瀟說:“我一會要去參見一個畫廊的開業(yè)。早午餐我讓廚房預(yù)備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搭配的首飾、包包我也讓人送過來了。你今天有什么計劃么。”母親溫柔的問。
“我今天要去找娜娜。”瀟瀟悶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道。
“好,那你今天玩的開心。”母親說完見瀟瀟還悶在被子里,于是道:“我已經(jīng)好了,準備出門了,你不準備給我個臨別吻么。小時候,我每次出門你都要親下媽媽的臉的。”
“媽~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瀟瀟抗議道,拉下被子做起來。
“好~我們?yōu)t瀟是大姑娘了。”馬女士笑著起身在瀟瀟額頭輕吻了下,“這是禮物,昨天忘記給你了,玩的開心。”說著將一張黑卡放到了瀟瀟的手上。
瀟瀟出了酒店,在街上閑逛了一會,買了兩杯奶茶和兩個小蛋糕,去了林家。
“奧,寶貝,你來啦。”林母對她依舊熱情,“有一年沒見到你了,聽你媽說你出過研學(xué)了。”
“沒有,就是瞎玩。”瀟瀟客氣道:“娜娜呢,起來了么。”
“在房間里。我去叫她”林母說著上樓去叫娜娜。
“娜娜,娜娜,瀟瀟來了。”林母道。
娜娜慵懶的從房間走出來,真絲吊帶睡裙外套著一件男士外套。
“瀟瀟,好久不見~”娜娜熱情的抱住瀟瀟,但語氣里的真情未見幾分,聽得瀟瀟有些難受。
“好久不見。”瀟瀟微笑回道,隨即將提著奶茶蛋糕的紙袋提到娜娜面前,道:“tradition!”
“對不起,我最近在戒糖。”娜娜十分為難,然后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
瀟瀟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她看到了娜娜脖子上的吻痕,尷尬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娜娜似乎也意識到她看到了,于是不自覺的用外套遮掩。
“沒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什么時候來都是OK的。”娜娜回道。
“那我先不打擾了,晚的開心。”瀟瀟說著便走了,留下了蛋糕和奶茶。
娜娜對著她,依然是那副看不出真假的招牌的微笑。
走出林宅,坐進自家車里,瀟瀟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來,娜娜身上的那件男士外套,瀟瀟認得,那是他男朋友的外套,是一年前他給男朋友定制的高定,全球只此一件,還有擁抱時外套上的香水味,也是他男朋友的,是她親手為男友調(diào)制的生日禮物。
“小姐,我們?nèi)ツ摹!彼緳C王叔問。
“隨便開吧。”瀟瀟望著窗外,右手手肘靠在車窗上,彎曲的食指抵在牙齒上,以此遏制內(nèi)心噴涌而出的情緒,但還是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風(fēng)景自車窗前飛馳而過,往事也一幕幕涌上心頭,她們曾是最好的朋友,他們曾是最親密的戀人,她以為他們能夠天長地久。可如今兩個她最愛的人卻將她傷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