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這件靈器很雞肋,并不適合你。”
“沒事,這只是學校舉辦的友誼賽,我們盡力就好,就當增加實戰經驗了,我也不喜歡這件靈器。”
寧姝倒也不是想要這件靈器。
靈器是異能者普遍追求的,這一點不假,但靈器還需要考慮契合度,它也不一定和自己契合。
能自主認主的靈器品質都屬于極品靈器,器靈也非同一般,就像殷澤州的彎刀。
她只是難過。
這么大張旗鼓的把靈器拿出來,怕是早就準備好了,現在不過是為了找個理由能名正言順的送給她罷了。
如此煞費苦心,她又怎么會看不明白呢?
她苦笑了一下。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生怕多待一秒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我說錯什么了嗎?”
“應該沒有吧?”
問玄冥撓撓頭,他也不知道。
寧家別墅。
“現在看見父親也不叫人了嗎?”
“你跟孩子置什么氣?孩子還小呢,不懂事,多半是又有人在背后說了什么,她心里不舒服了。”
“多大了還不懂事?都十六歲了,跟清婉一樣的年紀,說出去別人會說她沒教養,是我這個父親沒教養好!”
“你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她要是能有清婉一半聽話,我也不說什么了。”
寧姝站在旋轉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們:“只提供了一顆精子的生物學父親,敢問您有何指教,我洗耳恭聽。”
中年男子被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是由誰教養長大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有沒有教養,教養要對誰,我清清楚楚。”
“還有,趙夫人,或者說我該叫你一聲趙小三小姐,當著我的面上眼藥,你的手段這么多年了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看來是這么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你丟棄了察言觀色這一項技能,也忘記了如何伏低做小。”
“你這個逆女!”
“反了你了,你給我滾下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么叫長幼尊卑!”
寧姝冷笑。
“自然是大小姐為尊,你們為卑!”
“莫先生,我勸您不要輕舉妄動。”
管家人未到話先到。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宮廷式制服穿的整整齊齊,鬢發一絲不茍,語氣平和卻無半點恭敬。
“容我提醒您,寧小姐是這里的主人,而您,只不過是暫時被允許可以拜訪寧家的人,僅此而已。”
“想父慈女孝,請回莫家!”
他身后還跟著兩位下人。
“福伯,你可是莫家的老人,你也跟了我十幾年,你早就背叛我了對吧?”
“莫先生您可真是說笑。”
“我先前受雇于莫老爺,管理莫家上下,盡心盡責,自認為做好了我的本職工作,只是短暫的輔助您打理莫家,不曾收過你半分錢財,更不曾受過您半點恩惠,何來背叛您一說?”
“我現在受雇于寧先生,在寧家照顧寧小姐,將寧家打理好,不讓阿貓阿狗影響寧小姐,這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背叛一詞還請您慎言,畢竟從您嘴里說出來,實在是諷刺。”
“福某大字不識幾個,只知道忠誠二字,背叛一詞還是留給您自己吧,福某消受不起。”
“信不信我辭退你!”
提到這個,管家腰桿挺的更加筆直。
“您更是無權辭退我。”
“這里是寧家,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向寧先生匯報。”
“你一個下人,跑出來攪和我們家的關系,你存的什么心思?”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趙雨柔尖聲開口:“她寧姝可是阿明的女兒,這就是她對長輩的態度?”
“容許下人踩到她父親頭上?這就是寧家的教養?!”
福伯微笑著:“請莫先生和趙小姐擺正自己的位置,寧家還輪不到兩位在這里擺長輩的架子。您無權對寧小姐進行說教,更無權干涉寧小姐的一切事情,包括行動和決策。”
“趙小姐,我代表寧先生對您發出一次警告。理由是:試圖抹黑和詆毀寧姝小姐。”
“至于您質疑寧姝小姐的教養,這點我會向寧晉先生說明。”
女人氣的臉都要歪了,保養得體的臉都忍不住扭曲起來。
“論攪和家庭關系,福某更是比不上趙小姐。”
“趙小姐小三上位,逼死原配,城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您在莫家可以胡作非為,興風作浪,福某管不著,但這里是寧家。”
“來人,把趙小姐丟出去。”
“你敢!”
“都不許動她!”
男人怒目圓睜,女人楚楚可憐的躲在他身后。
“我當然敢。寧先生說了,除了他,我只需要聽從寧小姐的吩咐。除此之外,我可以全權處理。”
“我是他爹,他是我兒子,他敢對我不敬?”
福伯嗤笑:“莫先生到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莫家,現在不過是依附寧氏集團的一條狗罷了,您帶小三來寧家礙大小姐的眼,惹大小姐不高興,肯定不是莫老爺教養不行,定有什么狐媚東西迷了您的眼,唆使您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
“為了不讓您繼續丟老爺子的臉,我只能背了這個罵名,替老爺子讓您長長記性。”
“大小姐,請您先上樓休息,剩下的我來解決。”
“好。”
確認寧姝已經進了房間鎖了門,福伯臉上和藹的微笑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動手。”
兩個身強力壯的下人從男人背后生拉硬拽的把女人拖出來丟出了大門。
絲毫不顧她哭的梨花帶雨,苦苦哀求。
莫明雖然心疼,但也無法。
“媽的,臟了我的手。”
“就是!”
兩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請吧。”
福伯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你會后悔的!”
“完全不會,這點我向您保證。”
他拂袖而去,把嬌人扶起。
“吩咐下去,以后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將莫先生和趙小姐進來。”
“是。”
“把他們用過的茶具,接觸過的東西一并處理掉,換新的。”
“是。”
福伯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他們聽見。
莫明還從未被如此羞辱過,差點沒兩眼一黑,暈過去。
……
轉眼就到了蘇挽歌考核的時候了。
路序是C級異能者,兩人很幸運抽到土木組合的異能組。
土系異能者的異能獸是土撥鼠,木系異能者的異能獸是苜蓿草,屬于藥系輔助。
土撥鼠上來先吃了半拉苜蓿。
“胃口真好啊!”
路序感慨。
兩個異能者看起來也不大,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都是D級的異能者。
全過程不用一分鐘,兩人就被蘇挽歌赤手空拳直接打飛出臺。
他們倆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跑回來和蘇挽歌兩人握手擁抱。
“啊?”
全程躺贏的路序連什么時候結束都不知道,臺下呼喊聲震耳欲聾。
蘇挽歌酷酷的站在鐳臺中間,引得人群里面男男女女熱情高漲。
蘇挽歌的單人場是一輪游,因為她沒有覺醒異能,又不能自帶武器。
這只是切磋,又不能出陰招下死手,她就“不小心”站不穩掉出界,輸掉了比賽。
但是雙人的不一樣,雙人的話每次每人都能自帶一件武器。
就這樣,蘇挽歌帶他躺贏,直接沖進前四。
“你緊張不?”
天空下著小雨,陰沉沉的,涼颼颼。
“不緊張。”
蘇挽歌看了他一眼:“你很緊張嗎?”
路序:“是啊。”
“有什么好緊張的?”
路序不說話了。
寧姝眼里充滿擔憂:“要不還是換件長袖吧,這還下雨,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等下感冒了。”
“沒事,她沒那么弱。”
殷澤州幫她回答。
問玄冥已經拿了溫水給她:“別緊張,輸贏不重要,你就當去玩了!”
殷澤州瞥了他一眼,問玄冥對蘇挽歌特別殷勤。問玄冥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忙的團團轉。
嘴里念叨個不停,像個老媽子似的,把路序都整無語了。
他們這次對上的是年級第一第二的B級異能者,兩個都是十七歲。
其中男生還是火系異能者,還是一名煉器師,小小年紀,練出的武器已經是靈器之下數一數二的了。
殷澤州三人特意請了假來看她的比賽。
“有請雙方上場!”
寧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