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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想死

王爺爺?shù)哪抗饴湓谔浙懮砩稀KZ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yán)肅:“銘兒,你今年已經(jīng)十五歲了。按照青云宗的規(guī)矩,是時候測試你的資質(zhì)了。明天,青云宗的舁師會來到我們小鎮(zhèn),你有何打算?”

陶銘手中的草藥輕輕放下,他轉(zhuǎn)身,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渴望:“爺爺,我自然要去。這是我證明自己的機(jī)會。”

王爺爺?shù)难壑虚W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很好,你是個有志氣的孩子,爺爺相信你。”

王桃站在一旁,她的眼中也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但很快消逝。她鼓勵道:“陶銘,你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被青云宗選中的。”

“謝謝你,王桃。我會努力的,不會讓你失望。”陶銘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隨著陽光漸漸西斜,陶銘在藥鋪里的工作也接近了尾聲。他仔細(xì)地將最后一批藥材分類放好,然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當(dāng)天色漸暗,陶銘和王桃一起準(zhǔn)備著晚餐。晚餐很簡單,但卻充滿了家的溫暖。王爺爺坐在桌邊,看著兩個孩子,心中充滿了感慨。

晚餐過后,二人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的衛(wèi)生,互相道了個別,陶銘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夜幕降臨,王家鎮(zhèn)的燈火逐漸亮起,如同點點繁星點綴著這個寧靜的小鎮(zhèn)。陶銘回到自己的茅草屋,點燃了油燈,微弱的燈光照亮了簡陋的房間。

他站在窗邊,推開了窗戶。夜風(fēng)帶著桃花的香氣吹進(jìn)了屋內(nèi),讓他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抬頭望向星空,星星在夜空中閃爍,一顆星星落下,又有一顆星星冉冉升起。

而在王家藥鋪,王桃點著一個油燈,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不似凡物的書籍,書籍上散發(fā)著淡淡藍(lán)光。

她輕輕翻動著書頁,每一行字都看得十分認(rèn)真。油燈的火光漸漸變得微小,書籍也被她翻閱完畢。隨著最后一頁的翻過,王桃輕輕合上了那本散發(fā)著淡淡藍(lán)光的書籍。

王桃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愁,她定定地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陣陣咳嗽聲從屋內(nèi)傳來,王桃跑進(jìn)王爺爺?shù)姆块g,輕輕推開門。王爺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胸前到處都是血漿。王桃快步走到床邊,輕撫著王爺爺?shù)谋常瑤退槡猓S后又去藥柜處拿了幾味藥,熬起藥來。

桌子上那一本泛著藍(lán)光的書籍就擺放著,書籍上刻著的字被藥材擋住了,只有一個“竅”字露在外面。

次日,天剛蒙蒙亮,陶銘便起床了。他穿上了最整潔的衣物,將面具掛在腰間,走出茅草屋,來到了藥鋪。

陶銘輕輕推開藥鋪的門,清晨的光線還不甚明亮,屋內(nèi)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朦朧。他看到王桃已經(jīng)起床,正在照顧王爺爺。王爺爺坐在床邊,臉色比昨晚看起來好了一些,但仍舊虛弱。

“孩子,你來啦。人生僅有一次的重要時刻,我這個老頭子可不能缺席,走吧。”王爺爺?shù)穆曇綦m然微弱,但語氣中透露出的堅定讓陶銘心頭一暖。他快步走到王爺爺床前,蹲下身子,握住了老人的手。

“爺爺,您應(yīng)該多休息,我可以去的。”陶銘輕聲說道,眼中滿是關(guān)切。

王爺爺搖了搖頭,微笑著說:“傻孩子,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今天對你來說很重要,我怎么能不為你加油呢?”

王桃也走了過來,她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昨晚沒有睡好。“陶銘,就讓爺爺去吧。他心里一直惦記著你的測試。”

陶銘看著王爺爺和王桃堅定的眼神,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便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們一起出發(fā)。”

王桃扶著王爺爺慢慢站起來,老人的身體雖然虛弱,但腳步還算穩(wěn)健。他們一同走出了藥鋪,清晨的空氣中帶著露水的清新和桃花的香氣。

一行人緩緩走向測試地點,王爺爺雖然走得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

終于,他們來到了測試地點。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年輕人,他們都是來參加青云宗的資質(zhì)測試的。

測試地點設(shè)在鎮(zhèn)中心的廣場上,中央立著一個由青石壘成的高臺,然后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一個長相頗為俊美的青年,身著青云宗的弟子服飾,正站在高臺中心,手里拿著一個類似于光球的舁,測試資質(zhì)用的。

臺上的青年清了清嗓子道:“我叫做李云,是青云宗派來測試你們資質(zhì)的。想要測試的上臺。”

李云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傳得很遠(yuǎn),所有在場的年輕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陶銘深吸一口氣,走上臺去。

“把手放在光球上。”李云說道。

陶銘按照李云的指示,緩緩地將雙手放在了光球上。而光球就在這一刻,散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代表著有資質(zhì),但并不是很好。

李云搖了搖頭道:“下一位。”

見陶銘下臺,王桃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隨即變?yōu)榱岁P(guān)切。

王桃走到陶銘身邊,輕聲說道:“別灰心,陶銘。即使青云宗不要你,你也有機(jī)會成為一名舁師。”

陶銘對王桃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盡管心中有些失落,但他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他知道,自己的道路不會因此而終結(jié),而是剛剛開始。

王爺爺拄著拐杖,緩緩走到陶銘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銘兒,記住,無論你選擇哪條路,爺爺都會支持你。”

陶銘點了點頭道:“謝謝爺爺。”

說完這些話,他們正想繼續(xù)觀看測試,卻聽見李云腰間嗡了一聲,隨后留下一句,我待會會回來,便運轉(zhuǎn)起一個飛行舁飛走了。

見李云因緊急事情離開,測試暫時中斷,陶銘、王桃和王爺爺決定先回家等待。陶銘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青云宗的舁師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王爺爺嘆了口氣,與三人回到了藥店,回到藥店后,王爺爺?shù)目人运坪跤旨又亓藥追郑跆颐Σ坏厝ゼ逅帲浙憚t坐在床邊,細(xì)心地為王爺爺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于是他們一邊照顧著爺爺,一邊做著店里的工作,直至夜幕再次降臨。

“你餓了吧?我做了點粥,你喝不喝?”王桃的聲音在陶銘耳邊響起,他抬頭,看到王桃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站在他面前。

“謝謝。”陶銘笑著接過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開始慢慢喝起來。喝到一半,他對王桃問道:“你不餓嗎?”

王桃搖了搖頭,微笑著說:“我還不餓,你先吃吧。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陶銘點了點頭,他確實感到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心中的失落。他輕聲說:“王桃,謝謝你和爺爺一直以來的支持。我知道今天的結(jié)果可能讓你們失望了,但我不會放棄的。”

王桃坐到他身邊,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陶銘,我們從來沒有對你失望過。你一直都是我們的驕傲。青云宗的測試只是開始,不是終點。我相信你,無論你選擇什么樣的道路,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

“但....但....我真的...我真的.......”說著,王桃緩緩流下了淚。

陶銘將碗放在桌上說道:“沒事的,王爺爺一定能好起來的。”陶銘正想擦去王桃眼角的淚珠,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忽然變得很沉,眼皮變得很重,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在睡夢中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拖著走,因為他感到背部傳來一陣陣疼痛。他又感覺自己被抬在了床上,因為身上很柔軟。但緊接著,腹部傳來一陣陣劇痛,他想睜開眼,卻怎么也睜不開,那疼痛太過劇烈,讓他僅存的意識也蕩然無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了眼,目光渙散,只知道四周是漆黑的一片。但有一個兩指大的圓形舁在不遠(yuǎn)處的地面散發(fā)著光芒,與光煙那煙緩緩朝陶銘飄去。

陶銘的視線逐漸聚焦,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山腳,不遠(yuǎn)處就是那個舁。舁的后面躺著一個人,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就是白天那名青山宗長老李云,只不過原先華麗的衣服,變得破爛不堪,身上傷痕累累。

他想上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怎么也動不了。他向雙腿的方向看去,一個碩大的血洞在自己腹部出現(xiàn),但并沒有流血。

陶銘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試圖回憶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一切,但記憶卻如同被撕裂的布片,零碎而模糊。他只記得王桃的眼淚,以及那碗溫暖的粥。

忽然,他感覺到某種東西正從自己的體內(nèi)緩緩流逝,他不知道這是什么,但總覺得自己要死了。

“要死了嗎?”陶銘心中涌起一股無奈和悲涼,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太多的想法沒有實現(xiàn)。

他這樣想著,視線再次被那枚舁所吸引,他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在心中怒吼,他用盡全力,伸出手臂,一下又一下的抓著泥土,用力的挪移著,盡管每移動一寸都伴隨著劇烈的痛苦,但他的求生意志驅(qū)使他不斷前進(jìn)。

終于,他的手指觸碰到了那枚舁。就在觸碰的一瞬間,舁突然發(fā)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宛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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