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許久不見,是為兄來晚了,讓你受驚了。”聲音意外的年輕卻極為沉穩(wěn)。
聽到聲音的霽雪望向來人,眼前一亮又一亮。好家伙,劍眉鷹眸,寬且平直的肩,衣服都難裹住的健壯肌肉,勁瘦的小腰。嘖,連拿弓的手骨都銳利的漂亮。嘶~這是什么名品美男?我能要嗎???!
“咳,公子,快來見過大公子。”丹霞面上笑的溫柔,手卻暗暗的推了一下霽雪。
霽雪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口,把腦子里的想法壓下去。“咳…兄長,許久不見。”
許是看了霽雪這幅病入膏肓的樣子,姜嚴良,也就是她的便宜哥哥,本就冷肅的臉是越來越難看了,眉頭皺的都快能把她夾死了。
“當初父親非要把你送往鄉(xiāng)下養(yǎng)病,這些年就養(yǎng)成這副模樣!我就該攔住父親!”他憤恨的說道。“可還難受著?前方有個驛站,你這身子不便趕路了,我看還是先在驛站歇息,待明天再做打算吧。”
“那就多謝兄長了,咳…”霽雪本想多套兩句話卻又一陣陣咳了起來。
“快,快躺下,丹霞把簾子放下,別讓阿衍吹了風,快歇息著吧,我去前面帶路。”
丹霞打落簾子,扶著霽雪躺下。“公子,可好些了?快喝些水潤潤嗓子。”
霽雪就著丹霞的手喝了幾小口茶水,偏了偏頭示意她不喝了。丹霞就放下杯子,半蹲在地上收拾剛剛被沖撞而散落在地的東西。
霽雪一邊看著她收拾一邊回想著剛剛的對話,發(fā)現(xiàn)不妙,她腦子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原身的記憶。這要怎么搞哇?天崩開局啊鐵子,那個什么鬼系統(tǒng)怎么也沒動靜了?
正待她想的昏昏欲睡時,車又停下了。什么鬼啊?還來啊?霽雪郁悶的要死,天吶,能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休息一下,腦子要爆炸了啊!
外面隱隱傳來爭吵聲,霽雪不欲多管,偏偏護衛(wèi)長來向她請示道“公子,前面有個人攔住了我們路,模樣凄慘卻還有一口氣吊著未散,您看要不要救?”
“兄長怎么說?”霽雪揉著眉心問道,真是麻煩啊。
“大公子說看您的意思,您看這人…?”
“救!救!救!就當積德了。”霽雪長嘆一口氣,成,她還成救世主了,多新鮮啊,自己都不知道該咋活了,可快讓她清凈清凈吧。
于是車隊又多了一人,正值黃昏,太陽西去,氣溫逐漸下降,車隊加速往驛站駛?cè)ァ?
不多時,驛站就到了。丹霞緊緊護著霽雪出車廂,姜嚴良立在車前攙扶著霽雪,下車站穩(wěn)后迅速抽回手,走在前面帶路。
“店家,兩間上房,再燒些熱水來。”
“好叻客官,您這邊請~”掌柜滿臉笑容,殷勤的把他們一行人帶到房間門口就識趣的退下了。
“公子,您先稍坐,我和青紅先把房間布置一下。”說罷就帶著護衛(wèi)搬取馬車上的行李和青紅兩人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點著。
姜嚴良立在欄桿前看著一樓大廳沉默不語。他的目光裝作不經(jīng)意的掃向我卻又吶吶的不上前只是默默站在風口的位置把風擋住。
“兄長,家里怎么樣了?大家可還都好嗎?”霽雪湊上去干巴巴的想要拉扯幾句家常話,這人的性子也太拎巴了,怎么光看著也不說說話,玩什么沉默是金嘛!
“家里一切都好,你走了之后家里的姨娘陸陸續(xù)續(xù)的又生了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都是很好的孩子。父親常常望著你的院子發(fā)呆,他不說我卻知道他是在想你,我也一樣。”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我,聲音卻斷斷續(xù)續(xù)帶著絲哽咽。
昂?姜家原來只有一個爹,一個年長幾歲的哥哥,倆小孩。呃…糊弄起來應該不難吧,不管了,誰問就說是腦子燒糊涂了不記事!霽雪給自己打氣道,可以的,不是什么天崩開局,可以茍!
房間收拾一新,青紅就來請霽雪回房間躺著歇息,點頭向這個便宜兄長打過招呼就回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霽雪撒嬌賣乖的向丹霞討了一大桶洗澡水準備好好洗洗身子,這一路著實給她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到了安定的地方感覺渾身刺撓。
丹霞說什么都得親自服侍霽雪洗澡,給霽雪嚇得連連躲避。“我…呃…想一個人單獨洗,不行嗎?”霽雪偷瞅著丹霞的臉色。
“那可不行,公子您還病著呢,這如何使得!”倆人輪番拉扯了半天,眼看著熱水倒?jié)M了浴桶散發(fā)著氤氳熱氣。霽雪顧不了別的只想撲進桶里暢快的洗上一洗。
“停,好了好了,你在旁邊看著總行了吧。”霽雪只想扶額長嘆,不容易啊。
丹霞不知從哪變戲法一般給浴桶撒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花的花瓣,雜七雜八的看著像是在做湯。案上點了熏香,小矮幾上放著許多霽雪說不出名的瓶瓶罐罐和各式小工具。
呃…洗個澡這么麻煩的嗎?!
丹霞服侍她褪下了層層衣服,豁,可有好幾層,褪到最后,丹霞低著頭輕輕的取著裹胸布。
霽雪看著她淡定的神色,明白她應是知曉自己女扮男裝這碼事的。幸好,不用她自己一個人提心吊膽了,不過她這事兒到底多少人知道呢?霽雪心想。
豁,真的巨~舒服,霽雪飄飄然的感嘆道。浴桶泡進去只露個頭,手不安分的扒拉著水面上浮著的花瓣,捻起一片細聞。呃…好聞…,怪她詞窮嘣不出啥形容詞。
霽雪放松肩頸靠著浴桶昏昏欲睡,丹霞仔細的撥弄著她的頭發(fā),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東西倒在手心搓熱乎了,輕按上她的腦袋細細揉搓。
泡了不知多久后,霽雪被輕輕拍醒,示意她該起了。
“公子,快去榻上好好的睡上一覺吧,可別著涼了。”丹霞服侍著她穿上絲質(zhì)睡衣,引著上了榻,又叫了青紅兩人一起拿著帕子給她細細絞著頭發(fā)。
燭光跳動,身下的鋪蓋太過柔軟以至于讓霽雪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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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什么聲音?霽雪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又酣然進入夢鄉(xiāng),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