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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記憶”(二)

時間慢慢的過去十四歲的君朝暮剛放學(xué)回到家看著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奶奶,他仿佛又回到了兩歲那年,但是他還是面無表情。

晚上他爬上奶奶的床緊緊抱住她。

“都這么大了還不敢一個人睡。”

“我害怕。”

“你這個樣子要是我不在了,躺在棺材里你怎么辦。”

“那我就自殺和你一起死。”

房間內(nèi)傳來少年堅定的語氣。

“砰砰”

“胡鬧”

床上的少年額頭慢慢泛紅。

時間迅速流逝男孩站在墓碑前。

“小孩就是小孩,小孩的話也信,真是越老越糊涂。”

這時候的君朝暮已經(jīng)二十四歲,他還是一個人什么都沒有。

“老人就是老人瞎操心,說什么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懂還總是教育別人。”

“騙子。”

“明明說好的要什么有什么,可是為什么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就連你住院的錢都差點交不起。”

君朝暮點燃墳頭的鞭炮,慢慢離開。

嘴角抖動。

“走了老騙子”

“下輩子,“再見!””

他想大聲說出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喉嚨,他想大聲說出來聲音卻越來越小直到最后一個字他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君朝暮回到自己工作的城市。

他來到大樓上的天臺上。

“明明出生就決定了一切,又給別人可以改變的希望。”

“公平,公正。”

君朝暮笑了笑。

“這個世界真的爛透了”

君朝暮坐到天臺的圍欄上,秋天的晚風(fēng)吹在他二十四卻滿是滄桑的臉上,明明冰涼刺骨,卻又讓他格外舒服。

他從口袋拿出一支香煙放在嘴上。

“呼!”

晚風(fēng)吹得吐出來的煙氣四散開來。

“呼。”

“呼。”

“呼。”

煙氣一口一口從口中飄出來,手上的香煙也燒到了棉花。

君朝暮彈開手里的煙頭,他張開雙手放開身心,身體前傾瞬間失重感蔓延全身,但是他沒有任何表情,此刻的他覺得他是最舒服的,自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就連自己身體的重量都不需要承擔(dān),他終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現(xiàn)在的他是快樂的,二十四年來最快樂的最開心的。

君朝暮用掉最大的力氣大喊。

“我累了!”

這個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什么都沒有。

我就像那坐井觀天的青蛙,想要知道天空有多大,可自己有身處囚籠,而那高高在上的鳥,卻總在我面前炫耀。

祂總是告訴我天空是怎么樣怎么樣的,卻不想讓我見到外面的天空。

我身處囚籠之中,我看不到外面有什么,也接觸不到什么,我想要找別的鳥帶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我找不到別的,我看不到出去的希望,我想找別的鳥兒帶我走出這個囚籠,可是我好像不認(rèn)識別的鳥兒。

后來我才漸漸明白,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卻又幻想外面的天空,我好像只有自己,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就連我是誰我也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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