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霧莊園
- 我氪的不是金,是命啊!!
- 夕陽下的燈塔
- 2984字
- 2024-10-13 13:32:27
顧瑾看著西撒爾的背影,暗自嘀咕:“難道主人經常過來?”
要是西撒爾經常來莊園,似乎也能說得清為什么他對這條路這么熟悉。
“不,據我之前聽那些老傭人說的消息,西撒爾先生是第一次過來。”走在顧瑾身邊的夏清忽然應道:“我之前說過,這里經常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因此莊園的主人一般都不怎么過來。”
顧瑾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但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夏清話語里的內容。
顧瑾面露嚴肅之色:“西撒爾第一次來,對路線卻如此熟悉,難道……”
系統的心提了起來:【難道?】
顧瑾:“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
系統的心又放了下來,是它高看了顧瑾。
不過很快顧瑾的“天賦論”便慘遭打臉。
西撒爾直接踏進了房門,徑直走到旋梯處,他伸出帶著皮手套的手,直接摩擦著撫手,神色流露出幾分懷念,而后不緊不慢的轉頭看向秦寒:“秦醫生,這便是我說過經常夢到的地方。”
顧瑾和夏清晚了一步踏入大廳,也正巧聽到了西撒爾和秦寒的討論。
顧瑾:“原來秦寒竟然是個醫生,這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畢竟秦寒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不像是拿手術刀的,倒像是拿屠刀的。
不過顧瑾很快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以貌取人,畢竟誰說現在的醫生不能文武雙修呢?
秦寒原本正抱臂打量著大廳,聽到西撒爾的話,他狹長的眼眸微瞇,轉頭看向對方,一字一句地問道:“您確定每一處都一樣嗎?”
他的嗓音冰冷,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人類感情。
西撒爾卻并沒有因為秦寒的態度而生氣,甚至還好脾氣的笑了笑。他開口說了幾點,即使是一直生活在這里的管家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管家便慌慌張張的讓一個正巧經過的傭人去西撒爾提到的角落查看,那傭人很快一臉驚愕的回來,告訴了他們結果,果然和西撒爾所說的細節對應上了。
這下管家和秦寒都不再懷疑西撒爾話里的內容了,畢竟西撒爾是個盲人,之前還從未踏足過這里,唯一和你的解釋便是他真的經常做這個夢。
原來西撒爾是因為無數次夢到這個地方,所以才會對這里的路那么熟悉。
顧瑾的眼底流露出幾分理解:“也是,換做我有這么大一個莊園,我也肯定天天惦念著。”
系統:【……】
唉,算了。
那邊秦寒并沒有走過去,而是繼續出聲問道:“那除了這個莊園,您還夢到了什么?”
西撒爾這次卻陷入了沉默,過了半晌才抬起頭笑了笑:“沒有什么了。”
秦寒和西撒爾的到來讓莊園里的傭人變得忙碌起來,夏清和蘇鈴在接待完客人之后又被差去后廚幫忙,而顧瑾還記掛著自己還沒有得到秦寒和西撒爾二人的肯定,任憑管家怎么使眼色都不肯離開。
有西撒爾在,管家也不好再對顧瑾態度強硬,只好故意使喚顧瑾拎著沉重的行李箱跟上。
顧瑾先送了秦寒的行李,對方說要收拾行李,西撒爾便將他留在了客房。
秦寒作為客人住在了二樓,而西撒爾則堅持要住在三樓的某一個房間,管家顯然是想勸說西撒爾,而顧瑾也想勸一勸對方,奈何西撒爾看似溫柔好說話,對待這件事情卻格外堅決,顧瑾只能吭哧吭哧地拎著行李箱上了三樓。
三樓和一樓二樓相比是另外的光景,柔軟的羊絨毯從樓梯口鋪滿了整個走廊,像是云朵落在了地面上,而三樓只有零星幾個房間,從鎖上落著的灰塵來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
奇怪,難道管家沒有叫人來打掃過房間?
顧瑾的眼睛猛地一亮,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
她要是趁現在幫西撒爾打掃房間,對方不得好好表揚她一番?
管家掏出鑰匙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間,顧瑾本來想著直接把行李搬進去,沒想到西撒爾卻攔住了她的去路,笑著說道:“把行李給我,我自己搬進去就好。”
顧瑾看了一眼西撒爾的眼睛,又看了一眼管家,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手中的行李箱遞給西撒爾。
見管家沒有表示,顧瑾只能先把手中的行李箱遞給了西撒爾。
管家僵硬的開口:“主人,那我們就不進去了。”
西撒爾溫柔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差兩個人打掃衛生的想法。
這可急壞了顧瑾,她就等著這個時候表現呢!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西撒爾身后的房間,房門只開了一條縫,里面的景象大半都被西撒爾擋著,她只能窺得一些。
房間很大,顧瑾原以為無人打掃,但是沒想到看起來并不臟亂,她只能看到像是鋪著絲綢的床鋪一角,而床鋪那頭隱隱還掛著什么東西。
當顧瑾想細看時,西撒爾已經拉著行李箱走進房間,并且將要合上房門:“謝謝你們的幫助,你們可以去忙其他的了。”
伴隨著西撒爾的話音落下,顧瑾面前的門也“砰”的一聲合上了。
顧瑾的眼睛瞬間忍不住一亮,她的耳邊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獲得來自西撒爾的贊賞。】
顧瑾沒說話,像是在等待著什么,而系統也沒說話,一人一統雙雙陷入了沉默。
顧瑾:“等等,就沒了?”
系統已經逐漸了解顧瑾,淡定的回復:【你還缺了來自秦寒的贊賞,只能算完成任務的一半,只有同時得到兩個人的贊賞才算完成任務,可以獲得報酬。】
想到要想方設法的接近秦寒,顧瑾悲從中來:“你也看到秦寒有多冷淡了,我都近不了他的身。”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何接近一個醫生?難道我只能假裝身體受傷嗎?”
系統:【不能。】
顧瑾:“????”
系統:【因為他是心理醫生。】
顧瑾的計劃胎死腹中。
西撒爾拎著行李箱緩慢地走進了房間,即使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卻已經能在心里勾勒出房間的模樣。
他走到床邊,拂過床頭,而后停在了一條冰冷堅硬的東西上。
摸到這個東西后,西撒爾唇角上揚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原本溫柔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出了幾分陰翳。
只要這個東西在這里就好。
那是一條鎖鏈,一頭接在床頭,你頭長長的垂在地面,看長度完全可以支撐在這個房間走動。
西撒爾對這條鎖鏈并不陌生。
在夢里,這條鎖鏈的另一端緊緊扣在一個人雪白修長的脖頸上。
西撒爾坐在床邊把玩著頸環,漫不經心的思考著自己和秦寒之前的談話。
他說了謊,夢里除了莊園,還有另外一個人。
但西撒爾并不為自己的撒謊后悔,畢竟他一想到要和其他人分享有關夢里那人的事情,心底便生出了無窮的抵觸。
那人是他的,皮囊是他的,骨也是他的,就連呼吸也應該屬于他管,他就像懷揣密寶,從來不肯讓別人窺探分毫。
自一個星期前,西撒爾便時常做夢,夢里他站在這個被叔父過繼給自己的莊園門口,他的眼前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黑,而是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夢里的這具身體卻并非由他控制,他失去了身體控制權,徑直走入門口,踏入三樓的房間。
三樓的房間里躺著人,或者說她是被迫躺在這里的,畢竟這根鎖鏈將她的所有行動局限了在這個房間里。
只是在夢里,西撒爾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只能看到對方雪白的后背湮沒在紅色的綢緞中,漂亮的腰窩含羞露怯的露出了一半。
周圍的所有景象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西撒爾的眼里一時間只剩下了這一片雪白。
是誰,你究竟是誰……
這是西撒爾迫切想知道的問題,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上前,伸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他看到了一個玫瑰似的胎記,綻開在如雪的皮膚上,花瓣像是被紅色的綢緞浸染,他伸出手,指尖撫摸著那個胎記,感受著身下人的顫抖。
夢里的人從來沒說過話,但西撒爾卻奇異的能從皮膚相貼里感覺到對方的顫抖。
這朵玫瑰也映在了他那碧綠色的眼眸里。
窗外的太陽徹底隱沒在山后,大廳漂亮華貴的水晶燈在地上留下亮閃閃的影子。
晚上來了。
后廚準備的飯菜很快一個一個端了上來,能上桌的只有秦寒和西撒爾,但他們兩個人顯然各懷心思,因此也沒有吃多少。
顧瑾本來想爭取上前的機會,沒想到秦寒卻選擇了另外一位男傭,而蘇鈴看到秦寒的選擇,也氣得直跺腳。
顧瑾當然不可能想到蘇鈴是和秦寒認識,她心底的疑惑重新冒了頭:“系統,蘇鈴不會和我一樣的任務吧?”
系統:【放心,宿主的任務是獨一無二的。】
顧瑾自然把這話理解為蘇鈴他們都是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