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簡直是個超人!
- 人在東京,朝五晚九
- 梨木琳
- 2190字
- 2024-10-28 17:17:29
兩人距離太近,橫立起的病床覆蓋面太大,即便此時松手撤離,白石溪也逃不出對方的攻擊范圍。
既如此......
白石溪雙手一上一下扣住對方手臂未松,整個人屈膝下蹲,將那骨臂與他換了個位,以其作盾牌,一同被急襲而來的病床拍得騰空飛起。
【身體受到攻擊,防御+1】
空中,白石溪雙腳也纏上首嚙的臂膀,借著被拍上天的沖力,他一只腳踏在首嚙的胸口處,以此為支點,整個人抱住首嚙的右臂,身體朝右下方傾斜。
那拍在他身上的鐵床就像抽陀螺一樣將他的身體抽起,因為懷里抱著首嚙的臂膀,白石溪并未被拍飛,他借著這股力順時針轉(zhuǎn)動起身子,將首嚙的整條手臂翻轉(zhuǎn)。
“磕巴”一聲。
首嚙右邊的盂肱關(guān)節(jié)被這轉(zhuǎn)力扭斷,整條手臂瞬間呈現(xiàn)出一個詭異而扭曲的角度,徹底無力地垂落。
白石溪右腳一蹬,朝后翻去,一時沒站穩(wěn)跌坐在地。
他整個背部,骨頭像被鐵錘敲打,將近散架,腦袋也因為身體轉(zhuǎn)動而發(fā)昏,雖說并未流血,可身體狀態(tài)實在是說不上好。
“啊啊啊!!!”
首嚙抱住自己斷掉的右臂不斷哀嚎,墨點般的眼珠看向坐在地上的白石溪,又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兩人,眼中懼意涌現(xiàn),身子急速向后,左右瞧了瞧,身體朝上穿過天花板倉皇逃離。
它只是肚子餓了,只是想吃飯而已,這個人為什么一進來就要打它?
明明它還為這男孩叫好來著!
“師父,它跑了!”
“嗯,追唄。”
“您就這樣放它跑了?四十萬呢!”
“那我能咋辦,我現(xiàn)在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受傷老頭。”
桃一郎擼起袖子,露出里面不知何時綁起的繃帶。
“您的手受傷了?”
“沒有,只是這樣看起來更像病人一些。”
白石溪扶額,只能站起身,獨自朝門外跑去。
“師父,幫我保管一下。”路過桃一郎身邊時,白石溪將脖子上掛著的勾玉取下,放到桃一郎手中,隨后順著樓道朝樓上狂奔。
空氣中還殘余著首嚙的靈力痕跡,這種痕跡就像動物間的信息素,沒有外力破壞下,只能靠時間慢慢抹去。
只要循著這個痕跡尋去,這四十萬就飛不掉!
“借過一下!”
“抱歉抱歉!”
白石溪躲閃著人群,一路沖上醫(yī)院的四樓,來到一條長廊上。
受傷的首嚙在長廊中央快速飄動,它抱著殘臂,不時回頭張望,看到白石溪的身影出現(xiàn)后,瞳孔瞬間緊縮,霎時一聲怪叫,朝一旁的病房逃去。
“別跑!”
白石溪一聲爆呵,嚇得走廊里的行人頓時停步,唯有那眾人看不見的首嚙逃竄速度變得更為迅速。
白石溪朝前一躍,腳點在側(cè)墻,利用墻壁作為支撐,側(cè)空翻過擋在身前的護士與其推著的醫(yī)療設(shè)備,緊隨著首嚙的尾氣,也在幾秒后竄入那間病房之中。
“抱歉,打擾了,西條醫(yī)生待會兒會解釋的!”
剛邁入病房,白石溪就看到首嚙正飄在窗口處朝他露出一個戲謔的眼神,然后身子后仰,穿過窗戶,向外落去。
白石溪側(cè)身繞過病床,沖刺蹬步,身形一躍,身體如蛇般滑入半開的窗戶,直直往下落去。
“我去,有人跳樓了!”
“快去喊護士!”
靠近窗戶口的病人連忙起身往下看去,只見那男孩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然后又發(fā)瘋似地朝街的一邊沖去。
“這是四樓吧?”
那病人回頭問了一句。
“對。”
“那小子跳下去毫發(fā)無損,還有勁跑呢!他簡直是個超人!”
“我靠,這年輕人!”
......
【跳樓,跳躍力+1,膝關(guān)節(jié)耐損度+1】
【每日晨跑,速度+1】
白石溪屈膝落地,穩(wěn)了穩(wěn)身形,再次朝著首嚙逃跑的方向追去。
他發(fā)現(xiàn)首嚙雖然會飄浮,但它好像無法飛高,也不夠持久,大部分時間只能在離地半米處飄動,偶爾一躍也就腳離地兩三米高,過不了多久就再次落地。
原來幽靈也會受到重力影響嗎?
“抱歉抱歉。”
早高峰的人流總是多的離譜,白石溪左閃右挪下并不敢鉚足了勁跑,只能勉強控制著與首嚙的距離,不至于跑著跑著更丟了目標(biāo)。
幸好現(xiàn)在是白天,首嚙只敢挑有陰影的地方穿行,太陽不時的照射讓它變得愈發(fā)虛弱,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白石溪與它的距離越來越近。
“奇怪,它怎么不隨意找個房子躲進去,反倒像是有意識地要去往某個地方。”
白石溪心中不解,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欸,我的壽司怎么少了幾個?”
“我的鰻魚飯呢!”
途中,幾間賣吃食的店鋪,擺放在桌上的食物十分突兀地消失在原處,引得店內(nèi)眾人驚呼出聲。
路人皆是困惑不已,只有白石溪看得清清楚楚,首嚙在逃跑的過程中,順手抓起幾樣食物塞入了自己的嘴中,余下沒吃完的,全都丟入自己下身的煙霧里存放起來。
“好家伙,連吃帶拿的,我上輩子吃席都沒你這么不要臉!”
首嚙一邊吃一邊跑,在路過某個巷子時,急剎轉(zhuǎn)身,往里竄去。
白石溪緊隨其后,來到一間破敗的老屋前,這間屋子連門鎖都沒有,門框歪歪扭扭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誰呀?是來送食物的好心人嗎?”
“可以先別走嗎?”
還未推開門,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從房子內(nèi)傳來。
不久,房門從內(nèi)打開,一個小女孩從中走出,她的皮膚緊貼著骨架,透出淡淡的黃褐色,身形瘦削得仿佛能被一陣強風(fēng)輕輕帶走。
女孩的雙眼泛著灰白色,眼皮翻起,似乎是個盲人。
“啊,恩人,今天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女孩一把握住白石溪的手,將他往屋里拉,嘴中像老人家一樣絮絮叨叨不斷。
“您天天來送食物也不出個聲,我找您找的可辛苦了!”
“來,進屋坐坐,我給你泡壺茶。”
她將白石溪帶到屋內(nèi),屋子很小,只有一張床,一個洗手池,一張矮桌,一個架子。
床是雙人床,占了屋子將近三分之一的地方。屋中央的桌子缺了跟腳,下面用一本舊書墊著。角落的架子擺著些雜物,大多是一些和病理有關(guān)的書籍。
“請坐。”
女孩將白石溪帶到桌子前,白石溪席地而坐,看向四周。
這屋子墻根的泥灰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痕跡斑駁的磚頭,磚頭被雨水浸濕,長了些許青苔。
這已經(jīng)算是危房了吧,只留著一個小女孩自己住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