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們欺人太甚!
- 天運輪回
- 臆辰
- 3073字
- 2015-01-15 22:14:32
雪白的云彩在天空中拉出幾條長痕,微風浮動,一座豎木搭建的營地中,宛如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影。
而在營地深處的校場中人頭攢動,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擂臺上互相對視的兩人,再兩人目光交接處,仿佛有著激烈的火花四濺。
“靠!有這么好看嗎?這么喜歡看不如娶回家再看!”老魏怒吼一聲打破了這一瞬間的寂靜,只見他走到那一架雕刻著百獸圖的銅鼓前,從儲物空間掏出一根金色虬龍棍,不由分說的一棒子敲在了銅鼓上。
“咚!”
沉悶宛如九天雷動般的戰(zhàn)鼓聲再次響起,伴隨著狂風呼嘯的聲音,兩人同時動了。
只見一紫,一白兩道光影在擂臺上閃動,刀光劍影閃爍,發(fā)出陣陣轟鳴聲。
所有人驚駭,他們的速度,竟然已經(jīng)快到了這樣的程度。
兩人的兵刃,都是以霸道,狂暴著稱的刀,不過是短柄和長柄。
廈曄雙手握虎頭金刀,一刀一式剛猛凌厲,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他一往無前的刀法下,他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刀法越來越剛猛。
反觀沐天辰,九尺長的大刀在他手里的確長了一些,以霸道著稱的血龍牙,竟然被他耍出了一套棍法,管他刀刃,刀背,刀柄,只有能砸到人就行。
漫天都是滔滔不絕的刀影,一柄長刀居然被他耍得密不透風,大有著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意思,看得所有人瞠目結舌,頭一次看見大刀還有這樣耍的。
“老魏,你家公子…究竟學了些什么?”血袍青年面色古怪的問到。
然而老魏仿佛沒有聽到,依舊用虬龍棍狠狠的砸著銅鼓,嘴里大喊著:“對!就是這樣!再快一點!”
兩人滿臉黑線…
“嘩~”
血龍牙銳利的尖刺刺破空氣,刀口呼嘯著沖出,伴隨著沐天辰沉重的腳步和冷冽的目光刺向廈曄。
“來的好!”廈曄大吼一聲,悍然的快步直直朝著刀口沖來。
沐天辰目光一凝,這家伙不要命了?這么近也敢沖上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使是想要收刀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所有人屏住氣息連大氣都不敢喘,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擂臺之上,廈曄這樣悍不畏死的沖了上去的確嚇了他們一跳,然而,在上擂臺之時,廈曄就將所有的退路阻斷,他和沐天辰都是半斤八兩,只能是拼命!
呲啦一聲,血龍牙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線穿出,他心里一沉,同時也有些慶幸,雖然廈曄受了些傷,不過終究還是避過了。
眼前寒光一閃,眼珠子一轉,恰巧就對上廈曄那一雙死寂冷漠的眼神,心里暗道不好,雙腿趕緊跪伏在地,上身后仰,以剛才的沖力滑了出去。
看著寒冷泛著金光的刀身擦著自己的鼻尖劃了過去,沐天辰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家伙,居然出這樣的招式。
還不等他站立穩(wěn),身后尖銳的坡空聲響起,伴隨著血腥味和鮮血滴落的聲音傳入他感官里。
“來的好!!”只見他大喝一聲,血龍刺插入沙地中狠狠一攪,伴隨著怒吼,一條長龍被他從沙地中拽出,攔在了他身前。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從黑銀沙堆里拽出一條沙龍?這得多大的蠻力才能夠做到啊?戰(zhàn)到此時,他們已經(jīng)不忍再看,沐天辰有如此蠻力,廈曄注定要倒霉了。
不出所料,在老魏囂張的大笑聲中,下一刻,根本反應不及的廈曄狠狠的撞在了被沐天辰拽出的沙龍上,強大的沖力讓他依舊沖出一小段距離,堅韌的沙龍被他撞得扭曲。
手腕一股巨力襲來,廈曄的沖擊力,加上黑銀沙本身反彈的力量,差點讓血龍刺脫手而出。
心里一驚,一把將血龍刺倒插在黑銀沙中,巨大的力量依舊拖著他不斷劃出,只見兩人的距離正在一點點接近,眼見虎頭金刀的刀頭距離沐天辰的額頭越來越近,所有人齊齊驚呼。
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越來越近的刀口,將全身的力量都灌進了血龍牙中,死命的壓制著黑銀沙反彈。
最終,刀口在距離沐天辰額頭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嘭的一聲,針對廈曄的反彈終于到了,只見他宛如一枝利箭飆射,下一刻,他已經(jīng)嵌入了校場邊緣堅實的木墻中。
沐天辰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贏了,手指一松,頓時血龍刺一滑,被回彈的黑銀沙拖拽著直直插進擂臺。
所有人嘴角一抽,以黑銀沙堅韌回彈的特性對敵,也就是沐天辰一人了,固然是有取巧的成分在其中,不過不可否認,他贏了,贏得了一個執(zhí)法者的全部身家,還有廈曄的一條命。
老魏猖狂的大笑著,第一時間從高臺上跳了下來,來到沐天辰身邊報喜。
“是我贏了,你高興個什么勁啊?”沐天辰郁悶道。
“怎么?公子管天管地,還要管我拉屎放屁?”老魏絲毫不以為意的說著。頓時所有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血袍青年很合時宜的輕咳幾聲,朗聲道:“現(xiàn)在沐天辰晉升鐵血隊成員?可有異議?”
所有執(zhí)法者無語,只要沐天辰站在那個擂臺之上,他們就奈何他不得,誰也不想試試一頭撞在黑銀沙凝聚的沙龍上是怎么滋味,就比如廈曄,堂堂的元嬰修士,就被這么一下就撞得七葷八素,現(xiàn)在還嵌在墻上不省人事。
“還有人要挑戰(zhàn)嗎?”血袍青年冷聲說著,目光凌厲的掃過校場,所有人沒來由的一縮腦袋。
“真是一群不知所謂的廢物,居然連一個十二歲的孩童的打不過,居然還想著奪人家的名額!你們可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寫!”
血袍青年在哪里馬后炮吧嗒吧嗒不停的教訓著諸多的執(zhí)法者,將他們都說成了活著浪費元氣,死了污染大地的蛀蟲,簡直就是一文不值,看得沐天辰不禁呆了呆。
“別管他,他在刺激這些執(zhí)法者的斗志呢!我們趕緊回去和樽主復命才是!”老魏興奮的說著,臉上始終掛著神經(jīng)質的笑容,從剛才到現(xiàn)在就沒有停止過。
“哦,那么廈曄怎么辦?”
老魏聞言轉頭看著依舊嵌在墻上的廈曄,眉頭不禁一挑,他自然知道沐天辰在擔心什么。
“交給他們自己人處理就行了!”老魏如是說著,拍了拍還在慷慨激昂、口水四濺的血袍青年肩膀幾下。
“東西拿出來吧,我們該走了!”
“這么快啊?不多留一會兒?”青年笑瞇瞇的說著,從儲物空間翻出了鐵血隊的裝備遞到沐天辰手中。
看著兩人離開,血袍青年感嘆一聲:“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看到了沒?你們這些渣滓!就樽主十二歲的兄弟都打不過!你們活著究竟干什么?為什么不去找一個糞坑自盡?啊!”
所有人無比驚悚的看著他,這些執(zhí)法者一個個都在思索著是哪家的小怪物不好好關緊點,居然就這樣放出來,居然是樽主的兄弟…
只見他們一個個低著頭,一臉挫敗的挨訓,他們一伙人居然想要搶駱宇兄弟的鐵血隊名額,這樂子可鬧大了。
血袍青年還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罵著,直罵得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連乾坤都為之顛倒…
再說另一邊,老魏帶著沐天辰回到城中,一路上講著關于通神者的各種瑣事,因為一時興奮有些管不住嘴巴,竟然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來。
沐天辰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按住老魏質問,在他發(fā)誓剛剛那些都是聽別人說的,這才放過了他。
聽別人的,這未必可信。
回到落陽樓中,老魏開始繪聲繪色的和其他四人講述著沐天辰是如何大發(fā)神威教訓執(zhí)法者的一幕,尤其是他如何敲破鼓面,砸斷鼓錘的事跡,更是被他以絕佳的口才,描述得淋漓盡致,一時的失手,被他說成了極度興奮所致,用力過猛砸斷鼓錘,被他說成了故意而為,為沐天辰出氣,這一份無恥讓沐天辰汗顏不已。
不過不同的是,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從老魏嘴里說出來,全都變成了另一個版本,他不禁懷疑,老魏嘴里那個把所有執(zhí)法者打得滿地爪牙的家伙真是他嗎?怎么他記得只打了兩場?
難道是我記錯了?沐天辰心里暗自疑惑,在老魏繪聲繪色的演說下,他終于確定,他是記錯了,老魏口中那個狂虐所有執(zhí)法者的人就是他…
不過個把時辰的事情愣是被老魏神乎其技的講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還沒結束。
“嘭!”
隨著一聲爆響,酒樓的門被極其暴力的沖撞開,狂暴的氣流呼嘯著席卷進來,將酒樓內的吊燈吹得東倒西歪。
“樽主回來了!”幾人下意識的給沐天辰傳音道。
看到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身旁陰沉的一張臉的駱宇,沐天辰臉上劃下幾條黑線,他還以為是有人來落陽樓鬧事。
酒樓再次安靜下來,只聽得到兩扇門吱呀吱呀晃悠的聲音。
猛的,駱宇一巴掌拍向桌面,整個酒樓仿佛震了震,在桌面上留下一個一寸深的巴掌印,憤怒道:“他們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