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衣秀士
- 拜入古墓派,成為楊過關(guān)門弟子
- 問不道
- 2147字
- 2024-10-22 12:21:00
方洛塵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道:
“你真是個大聰明,我不殺他們,是因?yàn)轷r于通自然會將他們滅口。另外,我找人殺你?你至少也得給我個理由吧?”
胡青羊沉吟片刻,冷笑道:
“你一路上緊緊跟著我,定是對我有所企圖。但因我已有通哥,所以你便想嫁禍于他,同時贏得我的好感。哼,你的小心思,我早已看透。”
“我若再管你的閑事,我便是你爹!”
方洛塵怒喝一聲,懶得再聽她胡言亂語。
他身形一躍,便從窗戶中跳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種普信小仙女果然是古今都存在的,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行俠仗義,居然被人當(dāng)成舔狗,真是晦氣。
胡青羊看著方洛塵離去的背影,心中更加堅(jiān)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覺得自己的推斷合情合理,于是放下心來,關(guān)好門窗,輕撫著肚子,柔聲道:
“孩子,你放心吧。雖然那個公子長相英俊,對娘也頗費(fèi)心思,但娘只會給你找一個父親的。”
次日清晨,方洛塵下樓后,便聽見客棧里議論紛紛。
他仔細(xì)一聽,原來是在說昨夜城南土地廟發(fā)現(xiàn)了兩具死尸。
方洛塵聳了聳肩,心中暗自冷笑。
他深知這是鮮于通殺人滅口,卻也懶得再去插手胡青羊和鮮于通的破事。
他迅速結(jié)清了賬目后,便轉(zhuǎn)身向峨眉山奔去。
幾日后,方洛塵已經(jīng)進(jìn)入四川,來到成都路。
看著滄桑斑駁的古城墻,心中甚是感慨。
因在那恍如隔世的夢境之中,他正是生活在這座古城,如今再見,不免感懷。
步入城門,眼前的街道卻與夢中景象大相徑庭,既無寬窄巷子的古樸雅致,亦不見錦里的熱鬧繁華,九眼橋的燈火闌珊更是無從尋覓,唯有武侯祠的莊嚴(yán)肅穆與青羊?qū)m的清幽寧靜,勉強(qiáng)能與記憶中的片段相契合。
此時,正值元朝中末年,成都城仿佛一位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透露出幾分疲憊與頹唐,與后世那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盛景相去甚遠(yuǎn)。
方洛塵心中五味雜陳,一番感慨之余,隨意擇了一處簡陋的蒼蠅館子,品嘗起元朝時期未加辣椒的火鍋。
那份獨(dú)特的醇厚,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解了他幾分鄉(xiāng)愁。
他興起之下,輕輕哼唱著后世火極一時的歌曲: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正當(dāng)他欲結(jié)賬離去之際,店小二的笑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位小客官,那位先生已然替您付了賬。”
方洛塵心中微訝,目光隨即向店內(nèi)掃去,只見除自己外,僅有一位白衣秀士坐于桌旁,舉止間透露出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顯然,便是這位先生代為慷慨解囊。
那白衣秀士感受到他的注視,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道:
“這位小兄弟,適才你所唱之曲,新穎別致,甚是動聽。若是你不急于趕路,何妨坐下來,共飲一杯,暢談一番?”
方洛塵抬首望向窗外,細(xì)雨如絲,輕輕拂過這座古城。
他略一思索,覺得此刻離去確有不便,加上自己本欲在成都休息一夜,便邁步向前,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先生了。”
及至近前,方洛塵細(xì)細(xì)打量,只見這位白衣秀士約莫三十許人,面容俊朗,膚如冠玉。眼神中閃爍著內(nèi)斂的光芒,隱隱透露出不俗的內(nèi)功修為。
方洛塵不免有些好奇,這又是哪路高手。
白衣秀士輕揚(yáng)衣袖,示意小二速速取來一副嶄新碗筷與酒杯。
隨后親自執(zhí)壺,涓涓細(xì)流般為方洛塵斟滿一杯琥珀色的佳釀:
“小兄弟,可能飲乎?此乃‘福升全’的薛濤酒,乃是蜀地佳釀,外方難得一見,今日有幸,定要品上一品。”
薛濤是唐代有名的女詩人,自幼隨父遷徙至錦官城,才情橫溢,名動遠(yuǎn)近。后人為了紀(jì)念她,特將她常飲之井命名為薛濤井。
而此酒,正是汲取了那井中的清泉,苦心釀制而成。
飲此酒,像是把那盛唐的風(fēng)雅與柔情也一起灌進(jìn)胸中。
一杯飲盡,方洛塵吟道:
“‘枇杷深處舊藏春,井水流香不染塵。到底美人顏色好,造成佳釀最熏人。’”
此乃清朝才子對薛濤酒的贊美,方洛塵倒是記得清楚。
白衣秀士聞言,連連頷首,贊許之情溢于言表:
“小兄弟詩才橫溢,今日相逢,實(shí)乃緣分,當(dāng)浮一大白!”
言罷,二人舉杯相碰,清脆之聲在酒館內(nèi)回響。
酒過三巡,方洛塵瞧見白衣秀士眉宇間一抹不易察覺的愁緒,心中好奇,遂問道:
“觀先生舉止,不似本地人士,何故孤身在此借酒消愁?莫非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白衣秀士輕輕一嘆,笑道:
“小兄弟觀察力驚人,實(shí)不相瞞,并無大礙,只是心中略有煩憂罷了。”
方洛塵聞言,笑道:
“來到這天府之國,還有何煩惱不能釋懷?世間萬事,豈有一頓火鍋不能解決之理?若真是解決不來,那便是兩頓、”
白衣秀士聞言,不禁放聲大笑,胸襟豁然開朗:
“小兄弟言辭風(fēng)趣,令人開懷。實(shí)則,乃是家母忌辰將至,為兄心中難免感懷,故有此愁緒,倒讓小兄弟見笑了。”
方洛塵聞言,面色微變,連忙致歉:
“抱歉,在下失言,實(shí)乃無心之失,還望先生海涵。”
白衣秀士擺擺手,笑容溫暖:
“無妨,小兄弟無需介懷。我見你腰間長劍,英氣逼人,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只是不知是師承何人?”
方洛塵略一沉吟:
“在下方洛塵,區(qū)區(qū)峨眉派一介弟子,幸會閣下。”
此言雖不盡實(shí),卻也非全然虛妄,畢竟他與滅絕師太關(guān)系擺在那里。
而在這成都城中,峨眉派弟子出沒是再正常不過,自不易惹人猜疑。
對面那白衣秀士輕輕頷首,輕嘆一聲:
“峨眉派好呀,人才輩出,名震江湖。為兄姓楊,單名一個逍字。”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洛塵。
方洛塵心頭一震,險些將口中醇酒噴灑而出。
這就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
那豈不是姑姑最為切齒痛恨的人?
他凝神細(xì)視,只見楊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英姿勃發(fā),確非凡品,心中暗嘆:
難怪紀(jì)曉芙會對他情深似海,寧死不悔,此等風(fēng)采,那般涉世未深的女子難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