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兩個男生扭打在一起,青筋暴起,腎上腺素飆升,重錘對方,嘴角淌著血,看著其中一個是林忠,我們趕忙上去拉扯,遠處緊跑過來的季唯生氣喘吁吁,拉住了林忠.
“你才是個慫蛋!你全家都是慫蛋!你不配!呸!”林忠激憤的說.
我也順勢去拉著林忠,手碰到了衣角,卻變的透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恢復原狀,不敢置信的愣在那…
“就你這樣的,憑什么讓文珺喜歡你!你個爛貨!”一旁顴骨微青的少年罵道.
“我家里人有權有勢,你有什么!”少年接著喊.
身邊的人都勸好啦好啦!
林忠咬爛后槽牙,把嘴里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憤懣羞愧的看著那個少年,我跟在旁邊,陪著文珺和季唯生拉著林忠往學校外走.
到附近包子店外的磚頭上坐著,我拿著熟雞蛋給了文珺,林忠用著熱敷傷處,我盯著我的胳膊和手看了許久…
“你怎么又和他打起來了,總那么沖動”文珺教訓道.
“他說我配不上你,說我賤,我看他鬼四才賤呢,嘶~”林忠扯痛了傷口反駁.
“好啦好啦~痛不痛啊~”文珺無奈心疼道.
痛…(林忠一臉委屈)
(那男孩叫王貴司,因性格紈绔,外號鬼四,對文珺情有獨鐘,總拿身份壓林忠一頭)
“看什么呢,剛才有傷到你嘛?”季唯生擔心的問.
“嗯?啊…沒…沒有…我沒事.”我虛心的答應.
季唯生疑惑的看著我.
我顧不上他,只眼看文珺關心孩子一樣護著林忠,更堅信了他的不可靠,長不大,我對她的擔心又加深了一分,也有了未曾有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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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她(文珺)看到了一只流浪狗,黑色的亮毛,胸前有一撮白,靈性的貼著她的手,來回轉圈,她從小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火腿腸,一塊一塊掰好喂給它,她倆好像相熟已久的老朋友,碰到了就敘敘舊.
“我都會放一根火腿腸在包里,為遇到了能喂它,沒有了再續上”文珺說.
“它很可愛,有靈氣,叫什么名字?”我回.
“葫蘆!它叫葫蘆!”她自豪的說.
“葫蘆…福祿…”我小聲絮叨.
“對!就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她很開心我想的出來.
一旁的葫蘆規規矩矩的坐著聽我們說笑.
傍晚,文珺熟睡,我點了蠟燭,寫了一封信:
“我可能要去外地,隨時會離開,別問在哪里,我還會回來,再見”
我趴在書桌上,吹滅了蠟燭,窗外的月光透過我的手,一點點收縮,手里握著葫蘆…
恍的白天,我回來了,不,剛才是幻想,可我怎么記不得人的樣子了,真的過了好久…
“生…生…”總有一個字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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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沒發生般,吃過了晚飯,不遠地新開了夜市,我們打算去看看,夜市后有一片廢墟,地方寬闊,像是許久沒開發,我倒是有種重游故地的感覺,想著就往里走,對面有個門臉兒,是個老店,里面不知道吵鬧著什么,我湊上去看看,一個穿著破爛棉服都遮不住的瘦弱的乞丐被趕了出來…
“真是,你這個月都來幾次了,我這沒人認識,別堵著我這小店接客,你去別地兒找找吧!”店主嫌棄的說.
我剛想上去攙扶,乞丐拿著木棍撐了起來,把掉在地上的雜牌舊相機捧起,吹了吹上面的灰土,這一吹,讓我看清了,我篤定,這相機我見過.
乞丐抹著眼淚一瘸一拐的走向另一家店,我跟上去,他把相機里的照片給店員看,換來的是“去去去,臭乞丐,還沒完了!”
就這樣,我看著他挨家挨戶的問,落寞的消失在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