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像,不然當初也不能鬧的這么大”
“你們是瘋了嗎?”
“我的建議是不然就,咔嚓,以免夜長夢多”
“大哥法治社會啊”
“老二你來說”
“走,那個東西來了,終歸是逃不脫的宿命,我覺得就算是輪回也該有個盡頭了”
“你說大結局了?”
“差不多”
來自北歐的三位命運姐妹此時此刻,正像三個村口三位農婦,磕著瓜子,看著正在夢鄉中的姬詩瑜,眼神中吐露出絲毫的憐憫以及忌憚。
“未來,你看”
“看不清”
“看不清就對了,三個長舌婦,用空在這嗑瓜子,怎么家里事處理干凈了,來管別人家里事”
從迷霧中傳來像孩童般的稚嫩聲音
“當年沒多管閑事,如今覺得你們行了?來管我的事情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快滾”
這一聲,十足十的帝王氣勢,沖天上的三顆星星都黯淡不少。
如牢籠般的迷霧籠罩的城市,此刻迷霧正一點點的散開,燈紅酒綠的城市正一點點顯露出他的全部。
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上,正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小孩子,約莫著13歲左右的模樣,眼中閃爍著妖異的金光。
“我親愛的員工們,該工作了,這一次工作量是史無前例的龐大。”
每天都是清晨的鳥鳴聲嘰嘰喳喳的把姬詩瑜吵醒,今天足足睡到了11點多,也沒有聽到鳥鳴聲。
“不是吧老鐵,今天填志愿起來晚了?”
姬詩瑜從床上蹦起來,抓著手機胡亂套上衣服就出門了,出了門沒提上的鞋跟差點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煩死了,越是著急的時候,越來電話”
“喂”
“鷹慧兒啊,起床沒啊,別晚了,今天填志愿”
“好嘞大姨,我知道”
越忙越急,越急越有事,這一個一個電話不像是關心,倒是挺像催債的。
高架橋上的車堵的快要窒息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給孩子們填這一生都無比重要的幾個字。就好像去晚了就沒地方了,其實偷偷告訴你們,去早了也沒地方。
“師傅去博瓦尼,著急著急”
“好咧小伙子,坐穩當的啊”
出租車司機眉飛色舞的看了一眼后視鏡,腳踩油門到底,一路狂飆。
“師傅今天路堵嗎?”
姬詩瑜低頭看手機,漫不經心的跟著師傅搭話
“誒呦,今天天氣還不錯,加上今天是周末,人肯定多啊。”
“也是啊”
沒過幾分鐘,一路狂飆的出租車就抵達了博瓦尼的門口。
“路不是很堵嗎?這么快!”
出租車司機向窗外瞥了一眼校門口,輕蔑的哼了一聲
“哼,老子在這混了這么久,閉著眼睛都能走小路”
隨著時代的更迭,車水馬龍的世界從遙遠的封建時代到現在高樓林立的大廈,從泥濘不堪的土路到現在干凈整齊的水泥路,思遷在這里生活了數百年,騎過馬,開過炮,這種小車對他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思遷活了數百年,要是是說最不熟悉的就是手機這種智能用品,對于他來說最喜歡的還是書信這種東西,沒辦法,小少爺下達的命令總歸是要聽的,手中的四四方方的東西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對講機罷了。
“小少爺,您說這種人蔫蔫的真的會是您口中的那位嗎?”
“說實話,我也沒有把握啊”
電話的那頭也是傳來無奈的嘆息,有種爛泥扶不上墻的無奈啊。
博瓦尼的走廊內,只有寥寥幾人在走動。人們都說在博瓦尼出來的保潔和服務人員都可以直接進特工局了,畢竟學生們平時根本看不見保潔阿姨,但是每次被弄臟的地磚和走廊都在一節課之后又被收拾干凈的,還悄無聲息。
“姬詩瑜同學,你來的有些晚了,先去食堂午餐吧,下午再來”
人們都說大腹便便,中年禿頭的教導主任是最嚴苛的,不知為什么,姬詩瑜倒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好的主任”
姬詩瑜剛進走廊的身體迅速下樓奔向食堂,“吃飯不積極,還能干什么!”這是姬詩瑜的人生格言。
在這個學校,用餐都是免費的,姬詩瑜一直對這一點十分滿意,但是每一餐都有定量,不多不夠吃飽,不少不會挨餓,標準的營養餐,新西蘭的帝王鮭,每天都會準時準點的送到食堂后廚,XJ的牛羊肉和云南剛被小豬找出來的松茸還有些剛從溫室大棚送來的瓜果蔬菜,都像npc物資一樣,明天刷新一遍。
但是營養餐嘛,鮮少辣口味的,偏偏姬詩瑜又啊那種無辣不歡的主。
“啊,阿姨,今天怎么還有香辣牛肉啊!快給我來一份”
“我也不知道啊,廚子做了,我就端上來了,奇怪了”
分餐的阿姨也奇怪了,之前跟那個老家伙那么多年,也沒見過做過什么辣菜,今天怎么做起來辣菜來了。
姬詩瑜在對這餐盤發起一頓猛攻,每天的飯菜沒有辣對于他來說,就好像和尚吃肉,好吃但內心無比煎熬。
百公里之外的一座原始森林中,一個耀眼的光柱沖天而起。
“這是什么情況啊”
正圍觀的導游嚇的跌坐在地,旁邊幾個探險隊的人到好奇心很重的朝著光柱尋了過去。
“是記載中的那位嗎?”
宋歡意摩挲著胡子,仔細的瞧了瞧光柱之內的東西,與其說是東西,倒是有點像生命。
“有點意思啊,百石之首,又乘日月精華吸收啊,有當年猴子那塊時候的模樣,應該不是猴子”
“有胎動的,是遠古時代的手段,應該是某個族群的幸存”
另一旁的帥哥白魁想要靠近的看看光柱,纖細白嫩的手指剛要觸碰,就被宋歡意攔住了。
“別亂動,傷著自己”
“記錄下來吧,這塊石頭應該快了。”
兩人各自分工,宋歡意從背包里掏出來一個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白魁則是在本子上記錄著這塊石頭的信息。
“枂,是你嗎?”
這句話給宋歡意和白魁二人嚇的汗毛站立起來,這周圍只有二人,那導游早就害怕的離開了,此時如果還有人言,只能說那塊即將出世的石頭。
“枂,是你嗎”
如幽魂飄蕩的女聲,再一次回響在森林中,沖天的光柱并沒有絲毫的減弱,感覺越發強盛了,一時間森林中百獸爭鳴,一條盤在樹枝上直立起來的青蛇正吐著信子,4米高大的雄鹿前肢正在瘋狂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