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刺史府。

銅燈在青石地磚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劉表枯槁的手指死死扣住床沿，喉間發出破風箱般的喘息。侍醫捧著漆盤匆匆退下，盤中浸血的葛布讓蔡瑁眼角一跳——這位主君熬不過今夜了。

“德珪······”榻上傳來沙啞的呼喚，蔡瑁下意識要上前，卻被張岳玄色深衣的袖擺擋住。這位留侯后裔腰間懸著青銅虎符，那是三年前前劉表親手系上的。

“讓景升公省些氣力?！睆堅赖穆曇羲畦F器刮過陶甕。

榻上...